慕九辞和南宫辰常驻江明郡守府,监督赈灾工作的进行。江明郡守见到八皇子倒是十分的殷勤,不仅准备了山珍海味,还有歌舞助兴。
南宫辰眸光一转,装作沉迷其中的样子,“这歌舞确实美妙,这些个美人也都十分合本殿下的胃口,郡守大人你有心了。”
江明郡守一听,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殿下喜欢就好,只要殿下开心,这小小安排不算什么。”
慕九辞冷哼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江明郡百姓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竟然还有心情吃喝玩乐,八皇子,你可还记得陛下的嘱托吗?”
南宫辰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他醉眼朦胧的说道,“唉,慕将军,你此言差矣,我们已经将赈灾粮悉数运了过来,这不就完成任务了吗?剩下的交给他们这些下属就行了,哪用得着亲力亲为啊。”
慕九辞愤怒的看了他一眼,大袖一挥直接离席了,江明郡守眼珠子一转,故意说道,“这慕九辞如此不给殿下面子,莫不是仗着军功在身,就不把殿下放在眼里了。”
南宫辰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一下子站起身来,愤怒的叫喊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军功再多也是我皇家的奴仆,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跪在我脚边。”
说完,便一把推开身边的舞女,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等出了宴会厅,他的目光一下子凌厉起来,哪还有刚才的醉态。
他早就和慕九辞商量好演这一出好戏,如今看来还不错,他看着身后跟上来的尾巴,冷笑一声,这是还未打消怀疑,于是他未曾理会,只径直回了住处,不一会儿就有侍从来报,“殿下,属下亲耳听到慕将军让人向京都送了书信,说是要弹劾你耽于享乐,对赈灾之事极为敷衍。”
南宫辰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掷在地上,碎片四溅,他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哼,弹劾我?慕九辞,你就不怕折在这江明郡!”
外面跟睄的人见状,急忙回去回禀。江明郡守听闻此事,不由大笑出声,“好,好,好,速将此事飞鸽传书给贵人,看贵人接下来有何指示。”
此后的赈灾行动中,慕九辞一直亲力亲为,而南宫辰则整日待在郡守府吃喝玩乐,两人之间的氛围更是剑拔弩张,而江明郡守更是几次飞鸽传书给京都,终于等来了贵人的传讯,“杀人嫁祸!”
江明郡守拿着密信,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嫁祸,更是一次改变他命运的机会。只要操作得当,他不仅能除掉一个心头大患,还能借此机会向京都的那位贵人表示忠心,从而平步青云。
他首先想到了南宫辰,那个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的皇子。虽然南宫辰身边总有高手保护,但江明郡守相信,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他一定能得手。
然而,他也知道,南宫辰的身份尊贵,一旦事情败露,他将面临灭顶之灾。
况且南宫辰对他来说也没有那么大的威胁,而慕九辞行事谨慎,想嫁祸他怕是不容!易,且他一心要找出自己贪墨的证据,对自己的威胁反而更大。
于是,江明郡守暗中观察慕九辞的行踪,发现他始终亲自守在赈灾的前线,周围都是士兵,想要刺杀他,怕不会这么容易,所以必须要调虎离山。
慕九辞不是一直想找出他贪墨的证据吗,自己就给他这个机会。江明郡守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他心中已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为了引诱慕九辞离开赈灾前线,他决定故意放出风声,声称自己贪墨的粮食和账册都被藏在了城外一处隐蔽的山谷之中。
他秘密联络了几个心腹,让他们在民间散布这个谣言。谣言很快就像野火般蔓延开来,传遍了整个灾区。人们纷纷议论,说江明郡守为了掩盖罪行,将贪墨的粮食和账册藏在了那个山谷,等待着时机转移。
慕九辞自然也听到了这个谣言。他心中一动,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或许可以借此找到江明郡守贪墨的直接证据。
于是他命夜凤前去查探消息的来源,经过走访,发现确实是有人故意散播的消息,不过也不是空穴来风,确实有百姓发现有大量马车进出过山谷。
于是,他决定亲率一支小队前往山谷查探,而赈灾事宜则全部交给夜凤。
第二日一早,慕九辞就率领一支小队朝山谷出发,他们一路疾驰,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入口,若想进入山谷必须得经过一处断崖。
他们小心翼翼的前行,生怕遇到埋伏,不过正应了那句“想什么来什么”。他们刚走到断崖处,就被突如其来的箭矢打断了前进的步伐。
慕九辞迅速反应,挥手示意众人就地隐蔽,同时用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寻找箭矢的来源。
“大家小心,有埋伏!”慕九辞低声命令道,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士兵们迅速按照慕九辞的指示行动起来,有的寻找掩体,有的准备反击。慕九辞则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敌人的藏身之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利箭迅速的向他射来,他挥剑挡住箭矢,下一秒更多的利箭扑面而来,他顺着箭矢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却发现脚下的土地突然松动,崖边的石块开始纷纷滚落,他整个身体失去了平衡。
来不及作出反应,身体便随着滚落的石块一同坠落,在坠落的过程中,慕九辞拼尽全力想要抓住些什么,但周围除了呼啸的风声和模糊的树影,什么也没有。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加速下落。
最终,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慕九辞重重地摔在了断崖下的一片乱石之中。他只觉得全身剧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