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9§ 高兴还来不及呢
《北汉书·先主纪》：……中平六年，九月，癸未。太尉董卓论先主助南匈奴复国有功，以先主为并州刺史。论离石长王邑阻击有功，以邑为河东太守。……
有人是削尖脑袋想做官。
有人是董卓把官位给他。
他也不做。
这不，就有一位。
姓刘名繇，表字正礼。
董卓想征辟他为司空府掾，并担任侍御史一职。
他，不愿意。
不愿意也就算了，怕被报复，于是跑了。
跑到东海淮浦县。
人家刘繇有与董卓较真的底蕴。
他的伯父刘宠，曾任太尉。
这个刘宠可不是善射的陈王刘宠。
而是有名的贤臣，一钱太守。
表字祖荣。
刘宠在会稽任时。
简除烦苛政令，禁察官吏非法，政绩卓着。
后升入京师，会稽山阴有五六位七八十岁的老人，特意从家乡送行。
原因是郡县小吏来得少了，家里的狗不叫了，夜里也能睡个好觉了。
每人还带了一百五铢钱要赠送给刘宠。
但刘宠坚决不肯接受。
从那么多钱中挑了一个最大的收下。
因此才有一钱太守的称号。
刘繇还有一个哥哥叫刘岱，表字公山，现在担任侍中。
顶替宦者服侍天子。
跟袁氏一样。
这同样是出于保护家族的原因。
一个留在京师，一个远离京师。
分散投资。
可以令家族在乱世中得以保全。
董卓长期在雒阳待着。
这并州牧一职自然更无法上任。
于是他询问朝中。
有人提起。
并州刺史丁原南下京师之时。
曾将并州托付别驾董先。
不得不说。
同姓亲切。
五百年前是一家。
就好比董卓为董太皇太后报仇一样。
董卓听到董先之名。
自然也感亲切。
不要说繁畤莫氏坞壁一会。
就说后来的火烧王庭。
这都给董卓留下深刻记忆。
还有时不时来信问候。
虽不如董先和丁原、高望那样勤快。
但也每年正旦有礼相送。
还有这南匈奴复国之功。
董卓也不吝啬。
大批一挥。
为董先转正。
成为货真价实的并州刺史。
同时这次南匈奴复国中的有功人员也一一得到晋升。
比如离石长王邑。
直接升任河东郡守。
因为他成功阻止南匈奴贵族往东南逃窜进入河东的企图。
比如义从师师长铁军。
直接被任命为定襄郡守。
只因为身有军功。
还有一些是因为与董先有关系的。
比如灵丘县，由长改令。
孟光成了灵丘首任县令。
这就是董卓。
只要有军功。
什么资历，什么身份，都是浮云。
当任命送达时。
董先已经回到灵丘。
蔡邕已经离开。
卢植带着卢毓上了灵丘。
承担起了蔡邕的职责。
心情不好。
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也能改善心情。
再加上印刷书籍的吸引。
让卢植也有了激情。
从政不行。
就从作学问入手。
他也想将古文经整理出版。
董先自然允许。
这种事，跟前世不一样。
根本没有版权版税分成的说法。
你帮他们印刷。
帮他们推广。
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可是扬名的机会。
而轲比能也如愿以偿留在董先的身边。
董先不能无缘无故斩杀有功之人。
所以他让轲比能跟着许褚。
加入亲卫队，为自己宿卫。
九月十二日，乙酉。
董卓觉得司空管军事，有点不论不类。
于是他任命太尉刘虞为大司马，封襄贲侯。
而董卓自己则担任太尉一职。
同时领前将军事，兼前将军。
并加赐代表天子权力的符节，以及作为仪仗的斧钺和虎贲卫士。
同样，这一次仍是未经过相应流程。
史书上的记载仍是自为太尉。
空下的司空怎么办？
没关系。
九月十三日，丙戌。
任命太中大夫杨彪为司空。
京兆尹盖勋得知董卓杀了何太后。
于是写信给董卓：
“以前伊尹、霍光以权谋拥立天子，这样会仍让人害怕。”
“但你像个小丑一样，竟然做这样的事情，将来要如何收场？”
“当心贺喜的人在门口尚未离开，但吊丧者就已在里聚等候了。”
董卓看了盖勋的书信，也有所忌惮。
毕竟对于雒阳来说。
他只是一个外来者。
这里公卿大臣遍地走。
真逼急了，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于是董卓决定征召盖勋，并拜盖勋为议郎。
如果说召盖勋来雒阳就任议郎是董卓妥协的第一步。
那任用袁绍留下的人就是第二步了。
董卓也是心大。
或者董卓根本不在乎这些。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
这点伎俩算得了什么呢？
袁绍留下的人，董卓不仅用了。
而且还大胆地用。
他任用何颙为长史。
并听从伍琼和周毖的话。
改变刘志和刘宏时期的政策。
选拔任用天下名士，来提升自己的名望。
于是董卓任命何颙、伍琼、周毖、郑泰为选择人才的领导班子。
周毖又请月旦评的许靖为自己做参谋。
五人共同商议，举荐贬斥天下官员。
淘汰清除那些腐败昏庸的人。
提拔举荐那些怀才不遇的士人。
任用颍川荀爽、韩融、陈纪、申屠蟠等为公、卿、郡守。
其中荀爽为平原相。
但想了想还是迁光禄勋。
大儒韩融为大鸿胪。
陈纪则被封为五官中郎将。
另外还任免一大批人。
拜尚书韩馥为冀州牧。
侍中刘岱为兖州刺史。
颍川张咨为南阳太守。
陈留孔伷为豫州刺史。
东郡张邈为陈留太守。
而许靖本人则被提升为巴郡郡守。
他不想去，被改任为御史中丞。
正当董卓努力改善在士大夫眼中形象的时候。
度辽将军贾琮死了。
贾琮，字孟坚，东郡聊城人。
中平元年时，贾琮为救火刺史，
南下交址，安民诛害。
赢得了：
贾父来晚，使我先反。
今见清平，吏不敢饭。
的美誉。
在事仅仅三年，为十三州最。
因而被征拜议郎入朝。
张纯、张举反叛。
诏书沙汰刺史、二千石，更选清能之吏。
这时又任命贾琮为冀州刺史。
负责冀州工作。
贾琮到冀州，不垂车帘。
力求远视广听。
结果令有问题的官吏。
自动离去。
唯有巨鹿郡守司马直、瘿陶长董昭、观津长黄就不惧贾琮到访。
当时州郡为之翕然
可是就这么一位好官就这么死了。
大家都在看着董卓怎么做。
董卓任命耿祉接任度辽将军一职。
当年云台二十八将里，有两位耿氏。
不过他们的籍贯并不相同。
一个是扶风茂陵耿弇。
一个是钜鹿廮陶耿纯。
扶风茂陵耿氏，自光武中兴到汉末建安，一共出了大将军二人，将军九人，卿十三人，列侯十九人，娶皇家公主三人，嫁于皇家并贵为皇后一人，中郎将、抚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近百人。
而钜鹿廮陶耿纯在世时有一门五侯的荣耀，后封列侯者四人，关内侯者三人，为二千石者九人。
董卓所任命的正是扶风茂陵的耿氏后代。
这个任命中规中矩。
从名将后代挑人，而不是从自己嫡系挑人。
可以说这事让人挑不出毛病。
当然了，这符合他选拔名士，提升名望的目的。
董卓的努力还不止这件。
九月二十一日，甲午。
朝廷任命豫州牧黄琬为司徒。
太尉董卓率领三公等人上书。
请求天子重新审理陈蕃、窦武以及党人的案件。
并一律恢复他们的爵位，派使者去祭悼他们的坟墓，并擢用他们的子孙为官。
一时间党人风头重新兴盛。
窦武曾经的府掾。
桂阳胡腾，表字子升。
从少时就把窦武当成老师一样侍奉。
建宁元年窦武遇难时。
胡腾独自为窦武办理丧事，并自愿被禁。
当时窦武的孙子窦辅，才两岁。
本来也在曹节诛杀范围之内。
幸亏胡腾和当时的令史张敞一起。
把窦辅带到零陵。
对外宣称窦辅已死。
胡腾还让窦辅改姓胡。
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
抚养长大，并为他娶妻成家。
如今重审党人案件，恢复爵位，并擢用子孙为官的消息传来。
令胡腾老泪纵横。
窦辅终于也能举孝廉，恢复窦氏子孙的身份了。
近二十年的隐忍。
近二十年的付出。
终于在这一刻得到回报。
终于可以祭祀恩师，奉上血食了。
终于可以去九泉之下面对恩师了。
胡腾觉得此生再也没有遗憾。
一切都得到回报了。
古人的纯朴与忠贞。
与一切向钱看，以利为先不同。
令人欣赏。
令人佩服。
黄琬被封司徒。
遣使吊祠陈蕃与窦武。
这时前司徒丁宫所征辟的士壹从交址赶到雒阳。
得知士壹来的目的。
黄琬并没有新官不理旧事。
反而礼遇士壹。
其实不管是谁。
担任了朝廷官职。
所行所举，皆是代表朝廷。
与其事后反悔。
不如事前准备充分。
认真调查，接受监督。
这样下来。
政策才能得以延续。
这也是朝廷信誉所在。
这不政务不通，钱粮不济。
董卓虽然逐渐稳住朝廷。
但麾下人马增多。
都在看着董卓给予补给粮饷。
可是董卓又不是神仙。
没办法凭空变出钱粮。
于是做出有损朝廷信誉，有损董卓名声的决定。
他让手下校尉李傕、郭汜、张济等人。
率领各自人马，东出雒阳八关。
分别占据陈留、颍川二郡。
并要求各地供养前将军麾下部曲。
若有不从。
动辄劫掠当地。
这里有董卓的私心。
一来耀武关东，震慑四方。
二来就食于地，避免给自己造成更大负担。
简单说来了，就是用朝廷的钱粮养自己的兵。
跟当年董氏先锋义从一样。
差别是先锋义从是地方郡守邀请。
而董卓是自己进驻，强加给地方。
蔡邕终于进入雒阳。
董卓如约任命他为祭酒。
董卓不仅对蔡邕很敬重。
不举荐蔡邕为高第，并补为侍御史。
接下来又转任持书御史。
同时还担任尚书。
三天以内，经历三署任命。
可见董卓重视蔡邕。
接下来考虑许靖不愿受命担任巴郡郡守。
所以想让蔡邕去。
但想想，舍不得，又将蔡邕留在宫中，担任侍中。
而蔡邕他所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劝董卓撤销对卢植的通缉。
董卓也从善如流。
最后仅以罢免卢植官职收尾。
第二件事便是让董卓重用盖勋。
但盖勋这人让董卓很头痛。
比方他会与驻扎在右扶风的皇甫嵩联系。
再说孔融，离开雒阳后，一路向东。
到了北海任职国相，他才三十八岁。
一上任，便招揽士庶黔首，集合兵将操练武艺。
并向四方传递文书，让县令长前来议事。
但很不幸。
给孔融的时间并不多。
比如当年回乡自立起事的太平信徒张饶。
他率人攻掠北海。
孔融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可惜，儒生孔融如何是张饶对手。
他被张饶击败，退守朱虚。
但人家孔融，军事不行，治政来补。
他又招揽了四万多人。
再次筑城邑，设庠序，推广儒学。
并举荐北海的贤良。
比如他举彭璆为方正。
举邴原为有道。
举王修为孝廉，召为主簿。
并让高密为郑玄特立一乡，名为郑公乡。
犹如臧旻为董先一样。
甚至人家不在青州。
孔融也要想办法把消息传到。
比如管宁、邴原、国渊。
还有些早逝的北海名士。
如甄子然、临孝存等人早就离世。
孔融悔恨自己没有赶上。
让人把他们的牌位放在县内庙中祭祀。
其它的人，但凡有一点善行，便加以礼遇。
就连来北海的士人，在途中死后无人安葬。
或国中没有后代的土人。
孔融都给棺木，为他们收殓埋葬。
处理后事。
就连当初为郡中出力的东莱太史慈。
人虽流亡，但有一母遗在家中。
孔融也让人上门送温暖。
不得不说，在招揽人心这块。
孔融真心很强。
当然了孔融也不总是做对事情。
比如氏仪，表字子羽，北海营陵人。
初为县吏，后来仕郡。
新任国相孔融，真诚给以建议。
以氏为氏，容易曲意。
不如改为是氏。
氏仪听从，改为是仪。
但姓氏由来。
要么生养传承。
要么官职所封。
要么先祖地域。
皆有缘由。
意在彰示功德。
令子孙勿忘。
但孔融此举。
让氏仪变是仪。
教人易姓，从人改族
有让人忘本诬祖之嫌。
孔融教唆改姓氏，有失。
而氏仪听从改是，亦有失。
相比北海国相孔融。
辽东郡守公孙度为人就不怎么样了。
他父亲当初不想当郡县小吏而逃跑。
而公孙度却违背父亲的风骨当了郡小吏。
并由此起家。
这让辽东人看不起他。
并不支持他。
这公孙度于是开始找这些人的麻烦。
比如辽东属国襄平令公孙昭。
他曾让公孙度的儿子公孙康担任更卒伍长。
这公孙度一上任。
就杀鸡给猴看。
他将公孙昭抓起来。
在襄平市集中，用鞭子活活打死。
这让辽东郡的豪右感到害怕。
于是纷纷寻找出路。
这不与董氏有合股之谊的田氏。
家主田韶就找到了原幽州商队长，现任幽州军管师教员莫寅这边。
莫寅让人快马询问少主董先的意见。
董先的意思很简单。
迁。
迁居扶余，以图再起。
梁辰配合高显县长杨沛。
暗中帮助所有被公孙度迫害的人。
迁居扶余。
董先好不容易空闲几天。
这不事情又来了。
逃出雒阳的袁绍罕见的给董先来了一封邮书。
转到董先手上已经是九月底了。
原来袁绍逃出雒阳之后。
立刻与王匡汇合。
然后与四方联系。
想要发起关东之谋。
信中说。
袁绍说服新任度辽将军耿祉。
以度辽将军的军令。
让虎牙都尉刘勋率虎牙营，护送长安令袁遗。
携带长安库存，东出轵关，到河内黎阳与袁绍会合。
希望董先能帮助迎接。
因为董先如今是并州刺史。
官场请托互助一贯有之。
以后这类事情也会越来越多。
就像当初董卓就任刺史。
既要考虑阳球伏杀蔡邕的请托。
又要考虑袁隗解救蔡邕的谋划。
所以董先不得不认真考虑。
从历史发展的角度。
讨董的趋势不可逆转。
与其被动响应。
不如先下手为强。
至少到时能在联盟中有一席之地。
但光明正大地派遣并州人马显然不可取。
自己这个并州刺史还是董卓给的。
如果自己马上派兵胁迫。
肯定会遭人非议。
于是董先想起了刚得到十营制式装备的白波师。
他们一共十五营。
还有五营没有制式装备，可假冒贼寇前往迎接。
只要提前让双方约定好时间地点及信号。
到时沿轵关陉接应到冀州即可。
重点在于保护来人的安全。
不要在太行山脉出现问题。
但用一万五千人去迎接两个人显然可笑。
董先对部属也无法交代。
所以最终需要动用多少人马，由执行者自己决定。
董先只需要提醒，随时要与接应人保持联系。
袁绍邮书中可是提到。
这虎牙都尉刘勋可是要率虎牙营保护长安令袁遗押送仓库物资。
虎牙都尉手上，至少有一千兵马。
长安令袁遗部属，则可提供钱粮。
所以很可能会遭到董卓手下阻拦。
难怪袁绍如此谨慎。
有了这些人马钱粮。
袁绍无疑会更加强大。
前期袁氏底蕴深厚。
门生众多不说。
还占着满门被斩的同情高点。
所以董先不想在自己尚未准备好就得罪袁绍。
自己仅是并州刺史。
而且新政实行才刚开始。
西部鲜卑，扶余余孽，南匈奴残余，另外还有白鹿山设伏之事。
内外都还不稳定。
另外代郡郡守王泽，上谷郡守高焉邑，北地郡守王季然，安定郡守杞匡及河东新任郡守王邑。
这五郡与并州相邻。
在未来的讨董中，王邑可能还好预测一些，但其他人是敌是友，还不好说。
除非自己能震慑住他们，使他们成为并州周边的藩篱。
至于并州与冀州的交界。
只要守好太行山脉，应该不用发愁。
而北边则要守好阴山山脉，并沿塞垣劫掠南下的游牧民族。
保持威慑。
事情既已确定。
接下来就不是董先考虑的范畴了。
交给白波师长郭泰跟进执行即可。
董先让成叫来李弘。
由他转成密信，传递给郭泰。
白波谷中。
郭泰接到密信时。
已经是十月立冬初候。
他召来白波师管理团队。
师教员李乐，军师胡才，副师长韩暹、白波。
还有新任白波师左右史，以及白波师亲卫队长。
这便是一次标准且正规的师级会议。
师长郭泰见众人齐聚。
于是拿出密信，节选重要的内容进行传达。
要接应两波人到河内。
一波是虎牙都尉刘勋。
一波是长安令袁遗。
不能派有制式装备的人员执行任务。
所以还是以白波贼的身份出动。
到了太行轵关陉，交给黑山师轵关旅长杨凤即可。
命令传达简单明快。
接下来是分解规划任务。
胡才提议。
由杨县杨奉率其宗族人马执行即可。
杨奉与董氏早先有合作过。
再加上白波师的活动范围。
正好是界山与通天山之间沿汾水的山谷内。
而杨县正好在其中。
杨奉为了避免损失，自请加入白波师。
有人加入，壮大白波师，自然是好事。
更何况是合股伙伴。
董先没有不允许的道理。
这杨奉在杨县也是一方豪强。
其所带的人马不止一营。
于是郭泰让他单独另起一营，号为别部。
身份地位也相当超然。
但这次十个营的装备自然没有他的份。
这就是嫡系与非嫡系的差别。
刚好这次任务不需要装备。
只要在河岸接了人送到轵关陉即可。
这简直就是白送经验值。
师教员李乐提议。
杨奉所部主要是接应。
但还需有人位于介山。
遇有突发情况。
随时可以支援保障。
这样一来，便需增派一营。
携带粮草及装备。
随时作战。
另外，行动之前，需要召开动员。
还需发挥军事民主。
让参与执行任务的各班组织研究任务。
并提出建议。
大家同意李乐建议。
这事简单。
但也要追求稳妥。
先锋部曲的好习惯可不能丢了。
副师长白波建议，出动之前需要和刘勋袁遗商谈好路线。
避免变成无头苍蝇。
到处乱窜。
另外虽然打着白波贼的名义。
但先锋部曲可不是贼。
所有行动均有目的。
不波及无辜黔首正是先锋部曲的底线。
要提醒执行任务的部队注意这点。
大家不由赞扬白波。
他不愧是跟随少主最久的老人。
董氏集团六个师里。
白波师里就有两位当年和少主一起下跪的十义士。
师长郭泰和副师长白波都在其中。
这份感情不是其他人能理解的。
因为这次任务是少主特意交代的。
所以郭泰坚持自己要亲自带领执行。
而白波也要参与。
郭泰和白波他们资格最老。
所以无人争得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