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又要搞什么鬼？”沈霄看着沈沐沐那狡黠的笑容，忍不住问道。
“什么叫搞鬼？”沈沐沐叼着棒棒糖，瞪了他一眼，“姑奶奶这叫艺术创作。”
她从沙发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地走到电视机前，打开了娱乐新闻。
屏幕上正在播放着关于下周金凤奖颁奖典礼的预告。
“看到没有？”沈沐沐指着电视，“今年的金凤奖可是阴阳两界最重要的盛典。
三侄子你入围了最佳男主角，必须要拿下这个奖。”
“姑奶奶，你该不会想作弊吧？”沈霄有些担心。
“作弊？”沈沐沐撇撇嘴，“姑奶奶做事，向来光明正大。”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李，去把金凤奖评委会的名单给我查一下。
对了，顺便看看他们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没过多久，老李就回来报告：“姑奶奶，查清楚了。
评委会一共十五个人，其中十个是人类，五个是鬼差。”
“哦？”沈沐沐来了兴趣，“说说看。”
“人类这边的评委，都是圈内德高望重的前辈。
不过...”老李压低声音，“有两个评委最近收了林若雪的好处，准备给沈霄打低分。”
“呵呵。”沈沐沐冷笑一声，“林阿姨还真是不死心啊。
那鬼差那边呢？”
“鬼差这边倒是清清白白，不过他们对人类的演技不太了解，容易被表面现象迷惑。”
“明白了。”沈沐沐点点头，“阿强，你去把黑白无常叫来。”
阿强领命而去。沈霄在一旁听得直摇头：“姑奶奶，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沈沐沐白了他一眼，“姑奶奶这是在匡扶正义。
那两个收钱的评委，本来就该好好教育教育。”
这时，黑白无常飘了进来。
“小祖宗。”黑无常笑呵呵地说，“又有什么吩咐？”
“帮个小忙。”沈沐沐说，“下周金凤奖颁奖典礼，我三侄子要表演节目。
你们帮我调集一百个鬼差来配合。”
“一百个？”白无常吓了一跳，“这么多？”
“怎么？不够？那就两百个。”
“够够够。”黑无常连忙说，“不过小祖宗，这么多鬼差一起出动，会不会吓到观众？”
“放心。”沈沐沐神秘地笑了，“姑奶奶自有安排。
对了，你们去把判官大人请来，就说我要借用一下他的生死簿。”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默默退下了。
沈霄有些好奇：“姑奶奶，你要生死簿干什么？”
“当然是要看看那两个收钱评委的命格。”沈沐沐晃着小脚丫，“既然敢收黑钱，那就要做好倒霉的准备。”
没过多久，判官大人就来了，手里还捧着生死簿。
“小祖宗。”判官恭敬地说，“生死簿给您带来了。”
“谢谢判官大人。”沈沐沐接过生死簿，翻了几页，突然笑了，“哎呀，这两个评委运气真不好。
一个最近要遭遇车祸，一个要破财。”
“姑奶奶...”沈霄欲言又止。
“放心。”沈沐沐说，“姑奶奶有分寸。不会要他们的命，就是让他们长长记性。”
她转头对判官说：“判官大人，这两个人的劫数，能不能提前到颁奖典礼那天？”
“这个...”判官犹豫了一下，“按理说不太合规矩。”
“那姑奶奶就把上次你偷看女鬼洗澡的事告诉阎王爷。”
“别！”判官连忙摆手，“我这就去安排。”
沈沐沐满意地点点头，又对黑白无常说：“你们去准备一下，明天带着鬼差来排练。
记住，要挑会跳舞的。”
“跳舞？”沈霄更迷惑了，“姑奶奶，你到底要干什么？”
“保密。”沈沐沐神秘地眨眨眼，“不过三侄子，你得把《鬼影》那部戏的主题曲练熟。
到时候要用。”
《鬼影》是沈霄去年拍的一部恐怖片，他在里面饰演一个能看见鬼魂的侦探。
这部戏让他获得了最佳男主角提名，主题曲也是他亲自演唱的。
“好吧。”沈霄无奈地说，“不过姑奶奶，你要保证不会伤害任何人。”
“那当然。”沈沐沐掏出一根新的棒棒糖，“姑奶奶做事，向来点到为止。”
第二天一早，沈沐沐就带着沈霄来到了一个废弃的体育馆。
黑白无常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身后站着整整齐齐两百个鬼差。
“报告小祖宗，鬼差已经按要求挑选完毕。”黑无常说，“这些都是生前会跳舞的。”
“很好。”沈沐沐满意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符纸，“来，每人发一张。
这是姑奶奶特制的隐身符，贴上之后就能控制自己是否被人类看见。”
她转头对沈霄说：“三侄子，你先去舞台中间站好。”
沈霄走到舞台中央，沈沐沐立刻指挥鬼差们围成一个圆圈。
“音乐放起来！”沈沐沐拍拍手。
《鬼影》的主题曲响起，沈霄开始演唱。两百个鬼差随着音乐飘起来，在空中翩翩起舞。
“不对不对。”沈沐沐喊停，“动作要整齐，不能东倒西歪的。
你们几个，飘得太高了，降低点高度。”
鬼差们调整了位置，重新开始。这一次，他们在空中组成了各种图案：一会儿是一朵绽放的花，一会儿是一只展翅的凤凰。
“这还差不多。”沈沐沐说，“不过还要加点特效。
老王，你去把上次剩下的磷火拿来。”
老王很快就带来了一堆幽蓝色的磷火。沈沐沐让鬼差们每人拿一团，在舞蹈时点亮。
“太棒了！”沈沐沐拍手叫好，“就是这个效果。
三侄子，你觉得怎么样？”
沈霄看着眼前的场景，也不得不承认确实震撼：“姑奶奶，这也太惊艳了。
不过观众们能看到吗？”
“当然能。”沈沐沐得意地说，“姑奶奶已经想好了。
到时候会在现场布置一个特殊的法阵，让所有观众都能看到这一幕。”
就在这时，阿强急匆匆地飘了进来：“姑奶奶，不好了！
林若雪那边又有动作。”
“怎么了？”
“她派人去找了金凤奖的导演组，说要给一千万赞助费，让他们在直播的时候搞点小动作。”
“一千万？”沈沐沐撇撇嘴，“林阿姨现在出手阔绰了啊。
老李，去查查导演组答应了没有。”
老李很快就回来了：“导演组的张导演已经收了钱，说要在三少表演的时候搞点技术故障。”
“呵呵。”沈沐沐冷笑一声，“看来张导演是不知道得罪姑奶奶的下场。
阿强，你带几个兄弟去他家转转。”
“明白。”阿强领命而去。
沈霄有些担心：“姑奶奶，别把人吓坏了。”
“放心。”沈沐沐说，“姑奶奶有分寸。就是让他知道，有些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果然，没过多久，阿强就回来报告：“姑奶奶，搞定了。
张导演说一定会保证直播顺利进行，那一千万他也会退回去。”
“这还差不多。”沈沐沐点点头，“不过光这样还不够。
老王，你去把林若雪的行程表给我弄来。”
老王很快就查到了林若雪的行程。沈沐沐看了一眼，突然笑了：“正好，她也要参加金凤奖典礼。
那就让她好好欣赏一下三侄子的表演吧。”
她掏出一张符纸，在上面画了几笔，递给老王：“到时候把这个贴在她座位下面。”
“姑奶奶，这是什么符？”沈霄好奇地问。
“摄魂符。”沈沐沐狡黠地笑着，“贴上之后，林阿姨就会特别特别想看三侄子的表演，而且还会把所有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她岂不是要被吓死？”
“不会的。”沈沐沐晃着小脚丫，“姑奶奶这是在帮她。
让她亲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顶级表演。”
排练一直持续到深夜。两百个鬼差的动作越来越整齐，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沈沐沐坐在观众席上，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三侄子。”她突然说，“你知道姑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为什么？”
“因为姑奶奶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沈家的人，从来都不是靠耍手段上位的。”
沈沐沐认真地说，“我们有实力，有才华，更有别人永远都比不了的特别之处。”
沈霄看着这个小小的身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虽然姑奶奶年纪小，有时候还有点小坏，但她永远都是在为这个家着想。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沈沐沐站起来，“明天继续排练。
三侄子，你要把这首歌练得再熟一点。”
“遵命，姑奶奶。”沈霄笑着说。
看着沈霄离开的背影，沈沐沐掏出一根新的棒棒糖，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林阿姨，你不是想看好戏吗？
那姑奶奶就让你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