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北氏如今蒸蒸日上,财源滚滚,订单如雪花般飞来。
可这欣欣向荣的景象背后,却潜藏着一丝不安的暗流。
一些老员工如同老树盘根,固守着自己的地盘,对司马书生、赵画师、欧阳工匠这些新来的人才,摆出一副“既生瑜何生亮”的架势。
司马书生素来清高,对这些明里暗里的排挤,只当是蚊蝇嗡嗡,不予理会。
赵画师本就性子温和,只一心扑在自己的画稿上,尽量减少与老员工的接触。
唯有那欧阳工匠,是个直肠子,几番受气后,终于忍不住在一次会议上拍案而起:“你们葛氏北氏就是这样待客的?老子不伺候了!”
葛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她不慌不忙,待欧阳工匠怒气稍缓,才缓缓开口:“欧阳师傅息怒,我葛氏北氏一向唯才是举,赏罚分明。新老员工,皆有机会凭借自身能力获得晋升,绝无厚此薄彼之说。”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更何况,我已决定,凡新老员工合作完成的项目,皆有额外奖励。”
此言一出,老员工们原本轻蔑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思量。
额外奖励?
这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那些原本对新人才嗤之以鼻的老员工,也开始暗自盘算起来。
司马书生依旧不动声色,赵画师则推了推眼镜,似乎对这奖励并无多大兴趣。
唯有欧阳工匠,依旧梗着脖子,但眼中的怒火,明显已经消散了不少。
夜幕降临,北渊看着灯火通明的葛氏北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转头对葛婉说道:“婉儿,明日……”
翌日清晨,旭日东升,海边小镇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金纱之中。
北渊早早安排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以文会友”交流活动。
说是以文会友,其实就是让新老员工们放下工作,一起玩玩古代版的“剧本杀”。
这剧本,还是北渊亲自操刀,结合葛氏北氏的经营理念,以及小镇的风土人情编写的,可谓是用心良苦。
一开始,老员工们还有些抵触,觉得这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但当司马书生款款道来,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将剧本中的人物和故事分析得头头是道时,他们彻底被折服了。
“司马先生真乃大才!”一位老员工由衷赞叹,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其他老员工也纷纷点头,对司马书生的学识表示认可。
就连一向不爱说话的赵画师,也忍不住加入了讨论,时不时发表一些精辟的见解。
葛婉和北渊看着新老员工们热烈讨论的场景,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欣慰。
这只是第一步,但却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夜深人静,北渊轻轻地将一份文件递到葛婉手中,“婉儿,你看……”
葛婉接过文件,借着昏黄的烛光,一行行细细看去。
文件上详细记录了各部门新老员工的合作意向,以及初步拟定的合作项目。
她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剧本杀”的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葛氏北氏内部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活力。
新老员工们放下成见,取长补短,共同攻克一个个难题。
司马书生的锦囊妙计,配上老员工们对市场行情的精准把握,简直就是王炸组合!
赵画师的巧夺天工,结合欧阳工匠的精湛技艺,打造出一件件令人叹为观止的艺术品,订单更是接到手软。
然而,平静的湖面下,依旧暗流涌动。
几个老员工如同顽石一般,对合作嗤之以鼻。
“他们这些毛头小子,懂什么生意经?”老刘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在这葛氏北氏干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用得着他们来指手画脚?”老刘的这番话,得到了另外几个老顽固的附和,他们聚在一起,如同一个独立的小团体,与欣欣向荣的企业氛围格格不入。
一次项目会议上,司马书生提出一个大胆创新的方案,却遭到老刘的强烈反对。
“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要是按你说的做,咱们葛氏北氏非得赔得底儿掉不可!”老刘拍着桌子,唾沫星子横飞。
司马书生也不甘示弱,引经据典,据理力争。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会议室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眼看局面就要失控,葛婉轻咳一声,缓缓开口:“两位稍安勿躁,和气生财……”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老刘,我知道你经验丰富,但时代在变,我们也要与时俱进。司马先生的方案虽然大胆,但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葛婉一番话,看似和稀泥,实则绵里藏针,既肯定了老刘的经验,又维护了司马书生的面子,同时暗示老刘要接受新事物。
老刘虽然心中不服,但也知道葛婉不好惹,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
然而,他眼中的怨毒,却丝毫没有掩饰。
散会后,老刘将几个老顽固叫到一起,低声说道:“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他阴险地笑了笑,“我倒要看看,这葛氏北氏,究竟是谁说了算!” 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写着几个字:钱掌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