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
宋陆北喝的烂醉如泥,宋振业跑到他房里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子,砰一下砸到地上,碎片迸发着划过宋陆北如玉的面颊,绽放一道道细而长的血口子。
“看见嘉意有多幸福了吗?你要是真爱她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你存的那份心思永远给我憋着!你看看你,作为宋家长子,你究竟尽到过什么责任?!恒宇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不好好想想法子却还在这里喝酒!我对你太失望了!”
宋陆北面上又是眼泪又是烈酒,很是狼狈的爬到老爷子跟前来,拽着他的裤脚大哭:“爸,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忘记嘉意?她爱上靳慕萧了!爸,我也不想这样……”
宋振业恨铁不成钢,跺了跺手里的拐杖,意味深长的劝说:“儿子啊,你醒醒吧!嘉意和你这辈子有缘无分,别再想了!”
当初,同意接纳嘉意,对宋振业来说,是多了一个女儿,可对宋陆北来说,到底是福还是孽~缘?
宋陆北哭的伤心欲绝,他抱着宋振业的腿哇哇哭嚎:“我娶韩悦彤,我娶韩悦彤!我一定会重振恒宇!”
宋振业一怔,随即是惊喜,弯腰将跪在地上的宋陆北扶起来,“你说真的?”
他的心在一滴滴的滴血,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我娶!”
如果此生没有嘉意,那么任何女人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也只有重振恒宇,他才能打垮靳慕萧,抢回嘉意。
……
海滨别墅,晨曦的阳光从柔滑的窗幔里倾泻进来,温暖的让人贪念着迷,嘉意从大chuang上醒来,头痛欲裂,宿醉。
靳慕萧已经起chuang了,不在卧室里,她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连内一内库都没穿,昨晚她喝醉了,记得靳慕萧对她做尽了坏事,可后来,她好像支撑不住睡着了,所以,他们是没做吗?
这么想着,有些忐忑,并不清楚有没有真的做,洗漱完毕,换好衣服,穿好拖鞋下楼,楼下只有陈伯在打扫,一见嘉意下来,仰头看着她和蔼笑着说:“哟,太太醒了啊,二少让我煮了醒酒汤,吩咐我等你醒了热给你喝。”
嘉意心头一暖,到了客厅问:“二少呢?”
“二少一早就去公司了,说今天中午也不回来吃饭,和股东有个饭局。”
有些失落,轻轻“哦”了声。
嘉意喝了汤,吃了一些刚出炉的软面包,舒服了很多,心里有个疙瘩解不开,问陈伯:“陈伯,昨晚……我是不是醉的很厉害啊?”
陈伯呵呵的笑,“太太醉的厉不厉害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二少抱着太太下车上楼的。”
嘉意垂眸低喃:“那就是醉的很厉害了……应该没有吧。”
“啊?太太你说什么?什么没有?”
嘉意脸颊红了下,慌忙摆手,“啊,我在想……”
眼角余光一瞥,透过落地窗发现院子里那片玫瑰已经无影无踪了,种了很多小树苗,嘉意手指一指,“我在想那片玫瑰花怎么没有了?”
“哦,昨晚二少就吩咐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找了很多种花的工人除掉了,并且栽上了这些香樟树的树苗。”
嘉意抿了下唇,他对自己很上心,很在乎她。
靳慕萧不在家,所以嘉意一天都无所事事,看了一会儿书,头有点痛,想打电话给他,可是怕他在忙,嘉意觉得自己有些丢脸,怎么能这么想一个刚分开不久的男人呢?
靳慕萧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喝了很多酒,嘉意刚洗完澡,就被突然开门进来的一个黑影抱住,她吓得惊呼了一声,那人的气息逼近,在耳畔落下,“是我。”
嘉意的心才略略放下,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还夹杂着浓郁的酒香,以及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刺鼻,不知怎的,嘉意有些不高兴了,垂了眼眸不理他,昏暗里,他滚烫的唇从身后落下,在她脖颈和脸颊一带放肆亲吻。
他虽然喝了很多酒,可意识还是无比的清晰,他含~住她柔软的耳垂道:“今天你老公做了一件好事。”
嘉意闷闷不乐的,不喜欢他太晚归,应和着问:“什么好事?”
“成就了一桩姻缘,你猜猜是谁和谁的?”
没想到这个男人还做媒人,可一想,有些惊慌,“你不会说的是你和别的女人的姻缘吧?”
靳慕萧埋在她脖子里低笑,肩膀都在耸动,笑的停不下来,良久才抬头,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灼灼的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这颗小脑袋在胡思乱想什么?”
嘉意眨了下水漉漉的眼睛,垂了视线过去低眉顺眼的伸手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脸颊在他衬衫上蹭了蹭,“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一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很信任你,所以你不能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他拍了拍她的细背,忽地托住她的tun,让她的腿盘在他腰上,单手抱着她的软腰,亲密的拥抱着她,将她带到chuang上去,鼻尖充斥着她淡淡的香气,诱的他不能自拔,他在她脖颈里深深嗅了嗅,低叹着:“抹了什么?洗的好香。”
嘉意双~腿~分开坐在他大腿上,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浑然不知姿势有多大胆暧~昧,恬然笑了下问:“那你喜不喜欢?”
靳慕萧的大手按了下她的tun,他们的身子靠的更近,他的呼吸都带着火,灼烫了她的小脸,“喜欢,喜欢的不行。”
他说着就要吻上她的唇,嘉意伸手抵住他的薄唇,从他身上翻下来,“去洗澡。”
靳慕萧苦笑着按了按太阳穴,拿她没办法,拍了拍她的软腰,“今晚可不能再睡着,等我洗完,知道吗?”
好在灯光暗,而他也有点醉,此刻,她脸上绯红,恨不能钻进地洞了,不知道昨晚到底在他那里出了什么洋相。
等他洗完澡出来,上chuang拥住她,他的气息更加清冽好闻,酒气被洗的差不多了,只有干净的冷香味,他没穿睡衣,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胸膛上还有一点没擦干的水渍,嘉意被他带进怀里,他低低的坏笑:“小乖今晚给老公好不好?”
嘉意咬了下唇,这种问题要她怎么回答,沉默着不语,他的唇陡然倾覆下来,“不反抗就当默认了。”
“那你,轻点儿。”
说完这句,嘉意的脸真的要滴血了,红的像个虾子,“关灯好吗?”
他大手一挥,扯下她宽松的睡袍,发现里面什么也没穿,真空。
唇角的笑更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单臂撑在chuang面上,另一手去抚~摸她美好的身子,“小乖也想要老公是不是?”
否则,不会眞空上阵。
“你关灯,好不好?”
嘉意哀求着。
靳慕萧不理,“让老公好好看看你。”
嘉意:“……”
嘉意被弄的羞死了,他的手还在乱摸,她伸手捂住他微微发红的眼睛,“别看了。”
靳慕萧轻笑着拿开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低头吻过她一根根葱白的指头,嘉意被这慢条斯理的动作弄的难受,撇过头不敢看他的脸。
靳慕萧是个成熟的男人,在这方面很有技巧和手段,生涩的嘉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任他摆布,他的大手輮~捻着她的矊軟,坏坏的去挑那两~粒小缨陶。
“小乖,叫老公。”
嘉意清醒的有些开不了口:“……”
而他修长的手指,一路探下,在她下方的柔软地带翻~覆挑~弄,嘉意感觉到自己动情了,咬着唇挤出一句:“老公……”
靳慕萧分~开她的双腿,往腰上一带,嘉意的指尖,掐进了他的肌理里。
……
一~夜的翻云覆雨,嘉意累的撑不开眼皮,睡的很沉,昨晚不知道被他哄着要了几次,初~经人事,他却对她食髓知味,要不够。
她枕在他手臂上,他细细的看她的小脸,清清两道秀气的眉毛,仿佛画卷里的远山,她的睫毛长而卷密,微微翘着,这小鼻子,也可爱的很,他忍不住亲啄了下,往下看,这张淡粉色的小嘴,瞧着还挺冷情的,说起话来,就她最能伤他的心。继续往下,是如玉簪子般的纤细精致锁骨,细细两道,清浅的小窝,看着清丽无比,勾着他的心。
再研究下这小女人的xiong,以前没觉着,现在才发现,xiong还不小,嘉意个头也不是很高,大概一米六刚出头,一六二的样子,和他站在一起,只到他的胸膛,要把她托起来才能和他平视。这xiong握在手里边儿,倒是正正好,在手掌心里满满,刚刚好合了他的尺寸。
只这么看着,清晨的yu望再度席卷,可昨晚累坏了她,此刻不能再要她一次,掀开被子,下chuang,再重新给她拢好被子的时候,眼角余光随意一瞥,chuang单上,没有一丝红色。
他眸子一沉,手上动作慢了下来,紧紧锁着这张小脸,蹙了很深的眉头,嘉意翻了个身,伸出手臂下意识的勾住他的手,喃喃了一声,靳慕萧将她裸白的手臂重新放回被子里,自己穿好衣服,快速下了楼。
昨晚他喝了很多酒,要的很急,并不记得冲进她身体里那一刻究竟有没有那层阻隔,捻了捻眉心,陈伯见他坐在餐桌边,沉着脸,小心翼翼的走上去问:“二少,要不要喝点清粥?”
“不用,你忙去。”
他的心情不大好,陈伯也没深想,以为是起chuang气,他素来起chuang气很大。
可没过会儿,靳慕萧就拿了车钥匙将院子里那辆世爵跑车开走了,一声招呼也没打,甚至没对陈伯说,等太太醒了要她记得吃早餐什么的。
陈伯狐疑,咂了下舌,“这情况……不对啊。和太太吵架了?可昨晚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啊……”
等到嘉意从chuang上醒来,浑身酸痛,两条腿虚软无力,靳慕萧又不在,昨晚他们刚那样过,对于女人来说,他不在,多少心里有些失落。chuang单上一片水渍凌乱,嘉意看的心头一跳,连忙将脏掉的chuang单扯下来,拿到浴室去泡着。
她以为靳慕萧会在楼下等着她吃早餐,可陈伯看见她却说:“太太,你和二少是不是吵架了?看他早上脸色不好,早餐也没吃,就开车出去了。”
嘉意一愣,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啊,我没有和他吵架。我们很好啊。”
昨晚,他们那样赤诚相见,关系应该算很好很好的。
“那就奇怪了,二少看样子不对劲啊,难道是公司出事了?”
嘉意的心,隐隐察觉不对,并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吃完早餐,给靳慕萧打电话。
这个早晨,和平常任何一个早晨都不同,她已经打心底接受了这个男人,喜欢他,想要把自己给他,拨通电话的时候,嘉意的一颗心砰砰直跳,很快。
靳慕萧接了电话,嘉意有些腼腆,这是在心里自我坦白以后第一次和他说话,“你,中午回来吃午餐吗?陈伯说今天中午烧东坡肉。”
东坡肉不过是幌子,嘉意想,她都这样邀请他了,应该会回来的吧?
那头的人顿了顿,默了半晌,才抱歉的说:“今天有个客户请吃饭,不太好推,晚上也不一定会很早回去,你乖乖在家,等我回去。”
嘉意握着电话的手指,僵硬了一下,却很懂事的回答:“哦,知道了,少喝点酒。”
“嗯,我会的。”
挂掉电话,陈伯弯着腰在一边听着,看太太的脸色,估计二少是有事情忙不回来,“太太,二少不回来吃饭吗?”
嘉意抿了下唇,微微摇头,随即又莞尔,“可能是在忙,陈伯,今天晚饭也不用煮他的了,我们两个的就行。”
陈伯“哦”了一声,却是不解。
嘉意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一直到了深夜11点,靳慕萧依旧没回来,她在chuang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又觉得自己真的在胡思乱想,闭着眼一直到12点半,也没听见楼下有什么动静,下了chuang,就去打电话给靳慕萧,她跪在地板上,听着那头的手机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很平静,很委婉,像一个懂事的小妻子。
“你怎么还没回来?”
语气里,有一丝丝的撒娇。
那头接电话的却不是靳慕萧,而是一个痞痞的男声,却也不是接电话,而像是在对靳慕萧说话。
“慕萧,慕萧,小白兔来电话了!”
周围的声音比较嘈杂,嘉意蹙了下眉头,几乎能想象出,靳慕萧在什么样的地方寻~欢作~乐。
“那个,慕萧喝的有点多,我是他朋友,我现在马上就送他回去,你别担心哈~”
嘉意心凉了半截,却是保持着镇定说了“谢谢”就匆匆挂掉了电话。
她抱着双膝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沉思,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错了,让靳慕萧出去喝酒买醉,还撒谎说陪客户吃饭,她以为他们经过昨晚,他是懂她的心思的,哪怕她不说,她现在心里满满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他却将她对他的信任作为筹码,欺骗她的感情。
靳慕萧被柏瑞生和景衍送回来的时候,喝的有些断片,嘉意下去扶他,他还算能走路,步子有些重,整个人的重量几乎压在嘉意的肩膀上。
将他扶到房间里,他开始对着她撒酒疯,搂着她的腰就开始亲她的脸,剥她的睡衣,嘉意本就有一些恼意,此刻闻着他身上的烟酒味还有浓郁的女人胭脂味儿,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去,他醉了,身子站不稳,嘉意将他推倒在chuang上,站着,居高临下的清冷看着他半眯着的眼眸。
“你不打算对我解释吗?”
靳慕萧从chuang上勉强撑起身子,按了按额头,云里雾里,真的是醉了,“解释什么?”
“为什么要出去喝酒,为什么要骗我是陪客户吃饭,又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靳慕萧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伸手又要拉站在他面前的嘉意,“你过来,先让我亲亲。”
嘉意往后退了一步,靳慕萧抓了个空,嘉意穿着白色的棉质吊带睡裙站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屋子里没开灯,唯有屋外倾泻的月色散尽。
“靳慕萧,你之前说爱我,是不是都是骗我的?”
是不是将她拐上chuang以后,他对她就没兴趣了?
那他们以前呢?他不是说,他们以后也很相爱,所以这个想法可以推翻,不可能存在。
靳慕萧头一次觉得自己失控,撑着身子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她跟前,好笑的望着她,一个32岁男人,对一个19岁小女孩的掌控欲竟然到了这样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希望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他没有处~女情结,可他就是接受不了宋嘉意还和别的男人做过爱。
嘉意被他一双漆黑的眸子瞧的发怵,有些崩溃,“你说话啊!”
“宋嘉意,你以为,若是我不爱你,你会是人人企望的靳太太?”
他这样说,她就更不解了,既然不是不喜欢,不是感情问题,他为什么要这样?
“那是为什么?你将我一个人丢在家,害我白白等了一天,只是因为和朋友在外面喝酒,靳慕萧,我不喜欢你这样。如果我不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要一整夜都不回来?”
“是,我是有这种念头。”
她一怔,蹙眉看着他,丝毫不解他这样的转变是因为什么,他却已经低头固执霸道的缠上她的唇,不顾她的反抗,狠狠撕咬着,充满酒味的舌尖,粗~暴的在她馨香的口腔里攻城略地。
嘉意呜呜的挣扎,可男人的力气卯足了劲一般的箍住她,许久,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狠狠咬了她一口随即放开她,他的眸子在暗夜里显得危险,胸膛微微起伏着。
“感觉到了吗?对你,我永远没办法控制自己的yu望。”
简单而直接的话,明明是情~话,可嘉意怎么听着越来越不对劲。
嘉意有些可怜,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有些哽咽:“那你说,为什么要这样?昨天,我们不是很好吗?”
靳慕萧冷沉着脸,一点一点的拨开她的手指,嘉意无助的看着他,只听见他清寒的声音在夜里回荡:“宋嘉意,告诉我,昨晚明明是我第一次碰你,你下面怎么没流血?”
嘉意脑子里“轰”一下炸开,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的脚底板,拔凉一片,寒气顿时四起,她唇瓣都在颤抖,不可置信的问:“你、你说什么?昨天……是我们的第、第一次?”
正常夫妻,哪有结婚三四个月之后,才做?
她以为,他们之前是在过一起的,可,可就算以前没做过,昨晚她也应该是第一次啊,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流血,她今早收拾chuang单的时候,上面的确一点血渍也没有。
她不记得以前了,她真的没办法向他解释这个问题。
他看她的目光,逐渐冰寒绝望,“以前不碰你,是想等你再大一点,昨晚碰你,是真的忍不住,宋嘉意,我浑身都在想你。结果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嘉意赤着脚往后无助的虚虚退着步子,撞在柜子上,摔倒在地,靳慕萧心里一痛,想要伸手去拉她,可又想,她可能在婚后背叛过自己,狠了狠心,终究是没伸出手,而是将一手滑进了西装裤兜里,一手点了只烟,眯着眼冷冷的看着摔倒在地上的人。
嘉意眸子蓄满了水雾,结成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她是不是真的背叛过他?如果是这样,连她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可悲的是,看着靳慕萧绝望的脸,她竟然无法说出一句解释的话。
“我不知道,可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记得以前了……”
靳慕萧坐在chuang边,用力吸了几口烟,喷吐出青灰色的烟圈,神色很颓然,他不恨她,可心里就是无法接受宋嘉意在婚后还爱着宋陆北的时候,可能背叛过他。
嘉意从地板上爬起来,走到他面前,蜷缩着双腿跪在他面前,小手攀着他的膝盖,将脸靠在他大腿上,抽噎着求他:“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真的不记得以前了,你不要生气,靳慕萧,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靳慕萧捻灭了烟蒂,心软,她在撒娇,她在请求他的原谅,伸手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别坐地上,凉。”
可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将她抱到腿上坐着,只是扶起她,便什么也不管了,拍了拍她微凉的手臂,瞧着她光着的生白脚丫子,蹙了下眉头,口气不容置喙:“去把鞋穿上,你经常经痛,别着凉。”
嘉意咬着唇,感动的一塌糊涂,可也自责的一塌糊涂,从一边穿了拖鞋,重新走回来,吸着鼻子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在生气吗?”
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上过?还可能发生在婚后。
她如果真做了,那和出~轨有什么两样?
可该死的,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靳慕萧依旧坐在chuang沿上,清俊的脸垂着,嘉意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听见他倦哑的声音回答:“我不可能不气,也不可能不介意,宋嘉意,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我不会这样计较,哪怕是婚后背叛,这世间离婚的夫妻数不胜数,婚后出~轨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他慢慢抬头,望着泪光连连的她,“可偏是你,宋嘉意,我介意到恨不得杀了那男人。”
嘉意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咬着下唇一个字也说不出。靳慕萧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口干涩的厉害,拍了拍她微凉的手臂,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口气:“去睡觉吧。”
嘉意还是鼓起勇气问:“那你呢?”
“我去客房睡。”
他起身,清冷的往外走,嘉意忽地从背后抱住他,“你别走好不好?你要生气的话,就骂我好了,可你别走……”
如果他真的去客房睡,他们算什么?以后又要怎么办?离婚?她不想。
她的小手,抓着他腰间的衬衫料子紧紧,靳慕萧眨了一下狭长的眸子,漠声道:“我现在需要静一静,嘉意,给我一点时间。”
他无情的拨开她的手指,迈着步子,离开了。
嘉意抱着双臂无助的滑落了下来,坐在地板上,哭了很久。
怎么办?她有可能背叛过他,还是在婚后。更糟糕的是,她不记得让她对这段婚姻产生背叛念头的人,是谁?可靳慕萧说,他们一直很相爱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坐在地板上哭了一~夜,靳慕萧下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钟,楼上卧室的门还合着,问陈伯:“太太下来过了吗?”
陈伯摇头,“一直没有。”
靳慕萧不放心,上楼去看,敲了下门,打开一看,那小女人将脸埋在膝盖里,坐在地板上在抽噎,靳慕萧心里一凛,阔步上去,将她抱上chuang,她的肌肤,冰凉,嘉意从双膝里抬起头,眼睛红肿一片,脸色苍白,她抱着靳慕萧精神状态很差,还在求着他:“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靳慕萧再嫉妒,也软了心,把她安置在chuang上,柔声问:“肚子饿不饿?我去端一点粥给你喝。”
嘉意一把拉住他的手,“我不要喝粥,我要你陪我……”
她吸着鼻子,眼睛红通通的和小白兔一样,靳慕萧连说了三个“好”字,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嘉意的鼻子也红通通的,显得很可爱,她很少撒娇,甚至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撒了娇:“你抱抱我啊。”
靳慕萧依着她,心里滑过一丝不舍,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放置在腿上,嘉意很脆弱的自发自动的靠在了他胸膛里,伸手圈着他的脖子,很怕他生气也很怕他不要自己。
昨晚,靳慕萧仔细的认真的想过了,哪怕宋嘉意在婚后背叛过他,他也不可能放手,唯有一个方法,将她死死栓牢在自己身边,让宋陆北和韩悦彤尽快结婚,到时木已成舟,哪怕嘉意恢复记忆,也不可能再和宋陆北发生什么。
嘉意的肚子很痛,可她没和靳慕萧说,她现在只想让他抱着自己,不要放开,不知道过了多久,靳慕萧的手一直托着她的tun,防止她从自己腿上滑下去,手掌感觉到一丝温热,低头去看,白色的棉质睡裙上,炸开一朵妖娆的花。
靳慕萧眸子一沉,赶紧看怀里小人的脸,她痛苦的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唇色也苍白如纸,拍了拍她,“小乖,是不是来例假了?肚子痛吗?”
嘉意感觉到,下方那,一阵阵的湿re往外涌,小腹绞痛往下坠,而靳慕萧的裤子,已经被她染湿,她颤抖着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靳慕萧托着她的tun将她抱到了浴室,给她换了脏掉的内库和睡衣,贴上卫生棉,给她穿上,又重新抱着她回了卧室,冲了热水袋给她捂着肚子,嘉意十指苍白的绞着他的袖子,靳慕萧打了电话叫苗莹过来,虽然知晓是经痛,可依旧不放心。
苗莹过来,检查了下,说还是不能贪凉,平时要做好保暖,上一次她给嘉意看痛经,她算了下时间,不对劲。
“嘉意啊,你例假不规律啊,这次提前了一个多星期呢。”
靳慕萧有些懊悔,嘉意却撒谎说:“昨晚可能着凉了,所以提前了。”
“这样啊?那你以后要注意一点,平时多吃些暖性的东西,像良性的东西也少吃。”
靳慕萧还在,嘉意却推了推他,柔声说:“你先出去下,我想和苗医生说一些事情。”
靳慕萧心底大约明白是什么事情,点头出去了。
苗莹笑嘻嘻的问:“怎么了?这么神秘?”
嘉意有些难以开口,苗莹看出她的难处,随即笑道:“你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嘉意舔了下唇角,小声说:“我,我没有落红。”
苗莹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嘉意不解的看着她,苗莹又神秘兮兮的问:“是不是靳二少不高兴了?是不是靳二少以为你对他不忠贞?”
嘉意为难的点头,虽然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可她自认为,自己是个保守的女孩儿,不会在婚后出~轨,也不会在没有结婚的时候,和别人乱来。
苗莹笑着道:“嗳,我该怎么说二少呢?平时聪明的不像凡人,怎么遇到这种事这么迂腐这么不理智?现在来妇科检查处~女mo的破损情况的夫妻太多了,通常女方坚持说自己是第一次,男方没见到落红,不信,结果妇科一检查,只是因为女方处~女mo太薄或者是太厚,所以通常很少量的血迹,没有落红的也很多。现在的女孩儿,很少能将完整的处~女mo留到chu夜,因为做剧烈运动时,尤其是骑马登山骑车,很容易破掉。这不足为奇,要是二少不信,待会你们一起去妇科检查下,结果立刻就能出来。”
苗莹这样说,嘉意悬着的心,安定了不少。
苗莹提着药箱出去,对站在门口抽烟一脸愁容的靳二少笑了笑,说:“二少,以我一个局外人的目光来看,嘉意不是那种女孩儿,更不可能在婚后背叛你,至于落红,现在很多女孩的第一次都不见血,你可以带她去妇科检查,不过,这可能有点伤感情了。”
靳慕萧对于这方面,当然是白痴,苗莹是妇科医生,自然懂,他蹙了下眉头,“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我问嘉意了,你们第一次make love的时候有没有撕裂的疼痛,她说很痛,所以你安心吧,嘉意绝对只有你靳二少一个男人。你难道没感觉?”
靳慕萧按了按眉心,嗓子很哑:“那晚我喝醉了。”
等苗莹走了,靳慕萧从外面进来,嘉意坐在那,有些束手无策,因为毕竟她不知道,过去究竟是不是真的没有做对不起靳慕萧的事情,可下意识里,觉得自己不是那种女孩儿,会对婚姻保持很高的忠诚度,她正踌躇着该对靳慕萧怎么开口,就听这男人沙哑的声音说了两个字:“抱歉。”
嘉意愣了下,这才抬头看他,他眸子里全是红血丝,很憔悴,嘉意很心疼,她不怪他的,如果一个丈夫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妻子是否出过轨,感情才有问题吧?
嘉意拉了下他的手,诚实的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背叛过你,可我,那天真的很痛,而且,我觉得,我不是那种会背叛婚姻的人,你,信我吗?”
靳慕萧心底忽地揪疼,将她紧紧抱住,“我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觉得你背叛了我们的婚姻,宋嘉意,抱歉。”
可能旁人不会懂这份沉重的感情,在嘉意不知道的日子里,这个男人,注视了她十年之久,从她九岁开始,他就在变~态的,自私的,将这个女孩儿藏在心尖上,疼了千百遍。
他并不打算告诉她这件事,因为,他怕吓坏她,九岁被一个成年男子这样私~密的疼爱喜欢着,显然,并不是一件多么骄傲的事情,传出去,在世俗的目光剖析里,说不定是一件丑闻也说不定。
嘉意亦是抱住他,很温柔的抚着他的背,“我不怪你,我也很纠结,我怕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慕萧,我不知道以前我有多爱你,可我知道,我现在很爱很爱你。我害怕你生气,害怕你不要我。”
靳慕萧将她拥的更紧,把她单薄的身子提到自己腿上,薄唇抵着她的唇,心跳在颤抖,托着她腰肢的手指都在颤抖着,他的女孩儿在说很爱很爱他。
“再说一遍。”
“嗯?说什么?”
“乖乖说,很爱很爱老公。”
嘉意恬静的笑了,手指轻轻划着他脖子处的白希肌肤,害羞的说:“我很爱很爱你,你不能不要我。”
靳慕萧啄了下她的唇,嘉意摸着他脸上细腻的肌肤,“就算以后发生不愉快,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一个人跑出去喝酒?我很担心,怕你在外面出事。”
靳慕萧拿下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一根根的舔~吻着,眉眼都在笑,“老公答应乖乖,以后不会晚归,让我的乖乖担心。”
靳慕萧的手在发烫,伸进了嘉意的睡衣里,贴着小腹,在她冰凉的小腹上慢慢按摩着,“还疼吗?”
嘉意的小脸垮了下来,委屈的说:“疼,好疼。”
她目光触及到靳慕萧腿上,这才发现,她刚刚弄脏了他的裤子,他没来得及换,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也感觉到,靳慕萧是个有洁癖的男人,嘉意说:“你要不要换条裤子去?”
刚才,他只是在专心的照顾她,没有顾忌到自己,靳慕萧依旧是抵着她的额头,沉醉的闭上眼:“乖乖帮我脱掉,老公想和乖乖一起睡觉。”
两个人,昨晚都没有睡好,嘉意红了下脸,帮他解开皮带,靳慕萧把她放进被窝里,脱掉外裤,钻进了被窝,将嘉意抱住。
嘉意趴在他身上,问靳慕萧:“我要不要吃避~孕药?”
靳慕萧亲了下她的唇,嘉意还太小,不适合怀孕,但是避~孕药对身体不好,那晚他没做措施,但是没有弄在她身体里。
“不用,老公没有弄在乖乖身体里。”
【简介里的履行夫妻义务那段还没到哦~暂时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