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破晓,天边泛起鱼肚白,柔和的光线如丝缕般透过斑驳的窗棂,洒落在屋内。刘景铄静静凝望着怀中的阿娇,眸中爱意愈发浓烈,恰似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几乎要将她融化。“娇儿,你就像这初晨的暖阳,暖进了我心底。”他的声音低沉且温柔,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无尽的眷恋,仿佛要将这份深情嵌入阿娇的灵魂。说罢,他情不自禁地再次缓缓凑近,想要用自己的唇,诉说千言万语都道不尽的爱意。
阿娇双颊绯红,恰似天边绚丽的晚霞,美得令人心醉。她轻轻闭上双眼,长睫如蝶翼般微微颤动,细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带着少女的羞涩与期待,满心沉浸在这浓情蜜意之中。就在刘景铄的唇即将触碰到她的刹那,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骤然从屋外传来。“王爷!”那是陈宇的声音,语调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与紧迫,仿佛裹挟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刘景铄和阿娇猛地一怔,犹如被一道惊雷从旖旎的梦境中惊醒。刘景铄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好似错失了最珍贵的宝物。但他毕竟久经风浪,瞬间便调整好了情绪,提高音量沉稳回应:“进来吧。”
陈宇推门而入,看到屋内这温情的一幕,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旋即低下头,神色紧张得近乎凝重。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王爷,刚刚收到消息,”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刘彻的追兵已离咱们不足二十里,以他们的行军速度,很快就要追来了。”
刘景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迅速起身,全然不顾伤口的疼痛如汹涌潮水般袭来,每一个动作都扯动着伤口,钻心的疼痛让他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但他只是咬牙强忍着,神色冷峻得如同千年寒冰。“收拾东西,立刻转移。”他果断下令,声音低沉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仿佛在向命运宣告他绝不屈服的决心。
阿娇也急忙起身,她的双手虽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但动作却十分迅速。她深知此刻情况危急,分秒必争。她快步走到灵薇等人身边,帮着整理衣物和细软。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时不时望向刘景铄,仿佛他就是自己在狂风暴雨中的唯一依靠。“景铄,咱们这次能摆脱他们吗?”她忍不住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安,恰似一只受惊的小鹿。
刘景铄大步走到她身边,伸出宽厚而温暖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他的手掌因常年习武而布满老茧,但此刻却无比温柔。“别怕,娇儿。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他凝视着阿娇的眼睛,郑重地说道,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承诺,仿佛要用自己的生命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众人匆忙收拾妥当,牵着备好的马匹,从后门悄然离开。此时,天边的曙光愈发耀眼,但他们却无暇欣赏这美丽的景色。山路崎岖难行,马蹄踏在布满碎石的小径上,发出沉闷而杂乱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上,让人的心随着马蹄声起伏不定。刘景铄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时刻警惕着四周。他深知刘彻的追兵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行至一处狭窄山谷,两侧山峰高耸入云,山谷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给人一种阴森压抑的感觉。刘景铄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的脸色愈发凝重,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大家小心,此处地势险要,极易设伏。”他低声说道,声音低沉而警惕,仿佛怕惊扰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两侧的山峰,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山谷两侧传来,那声音仿若雷霆万钧,要将整个山谷震塌。无数身着黑色劲装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出,他们手持长刀,刀光闪烁,寒光逼人。转瞬间,便将刘景铄等人的去路彻底截断。为首的将领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站在阵前,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刘景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乖乖束手就擒吧!”他大声喊道,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充满了嚣张与得意。
刘景铄神色冷峻,他迅速抽出佩剑,剑身寒光闪烁,与他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相互映衬。“想要抓我,那就凭本事来吧!”他怒吼道,声音响彻整个山谷,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屈。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刘景铄挥舞着佩剑,在敌群中左冲右突,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杀气。他的剑法出神入化,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每一次挥剑,都有敌人倒下,但敌军源源不断地涌来,仿佛无穷无尽。阿娇在灵薇等人的保护下,躲在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她的双眼紧紧盯着战局,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心中默默为刘景铄祈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但更多的是对刘景铄的信任与期待。
然而,敌军人数众多,刘景铄等人渐渐陷入了苦战。陈宇身中数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仍顽强抵抗。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仿佛要用自己的生命为刘景铄争取逃脱的机会。“王爷,您带着娘娘先走,我们拖住他们!”他大喊道,声音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沙哑,但却充满了力量。
刘景铄心中一痛,他看着陈宇满身的鲜血,看着身边的兄弟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悲痛与不舍。但他知道此时已别无选择。他望向阿娇,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坚定。“娇儿,跟我走!”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说罢,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挥舞着佩剑,拼尽全力,趁着敌军出现的一个破绽,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朝着山谷深处奔去。身后,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场永无休止的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