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白并没有将司晨放在眼里,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一把拉住涂山炎炎的手,然后施展出一种神奇的法术。瞬间,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下一刻,他们出现在红菱面前。涂山白神情严肃地对红菱说:“快,快,快!带着炎炎去做好准备,待会儿海盐祭祀就要开始了,可不能有丝毫耽搁!”
他的语气焦急而又郑重,似乎这场祭祀非常重要,容不得半点差错。红菱也意识到事情的紧迫性,连忙点头答应,拉起涂山炎炎向内室走去。
涂山白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一切顺利。他知道这次海盐祭祀对于整个族群来说意义非凡,必须确保每个环节都万无一失。
进入内室后,红菱小心翼翼地将涂山炎炎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并轻轻帮她进去那个铺满了鲜花花瓣、散发着阵阵幽香的大浴缸之中。看着眼前这具如羊脂白玉般洁白无瑕的身躯慢慢没入水中,红菱不禁为之骄傲,这不愧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
待到涂山炎炎洗净起身之际,红菱眼疾手快地从旁边衣架上取下早已准备好的那套华美的礼服。这套礼服通体火红,上面用金丝银线绣制出精美的图案,领口和袖口处还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显得无比奢华尊贵。
红菱手法娴熟地替涂山炎炎穿上礼服,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细腻,生怕弄疼了她似的。当最后一颗扣子被扣上时,红菱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此时的涂山炎炎宛如一朵盛开的烈焰玫瑰,美得让人窒息。
在短暂的等待后,海盐祭祀终于拉开了序幕。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位名叫涂山炎炎的女子身上。只见她步伐坚定而沉稳,缓缓踏上那座高耸入云的祭台。
阳光洒落在她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随着她一步步靠近祭台中央,人们能够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涌动。站定之后,涂山炎炎深吸一口气,然后依照传统仪式的规定,将精心准备的祭品恭敬地放置在祭坛之上。
接着,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表演开始了——涂山炎炎舞动起身躯,跳起了那支传说中的祭祀之舞。她的动作优雅流畅,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手都蕴含着无尽的深意。这支舞蹈似乎与天地间某种奇妙的韵律相呼应,让观者无不为之震撼。
在这庄严神圣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神秘感。人们屏息凝神,生怕打破这份宁静。而涂山炎炎则全身心投入到这场祭祀之中,用自己的舞姿向神灵表达着敬意和祈愿。
然而,正当祭祀进入尾声之时,令人意想不到之事竟然发生了!仿佛有一只无形巨手操控一般,一股极其强大而又神秘莫测的力量毫无征兆地骤然降下。刹那间,原本平静燃烧的祭坛之上火焰猛然腾空而起,并以惊人速度愈发炽烈地燃烧起来。
面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涂山炎炎惊愕不已,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此刻她脑海一片空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正在涂山炎炎茫然无措之际,一个低沉且充满神秘感的声音悄然传入她耳际:“禁制已除,恢复记忆”这个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在她心中引起一阵激荡。她不禁浑身一震,努力想要听清那个声音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但那声音却如同幽灵般渐行渐远,最终消失无踪。
一段段前世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在涂山炎炎的脑海里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般的旋涡。这些记忆相互交织、缠绕,仿佛要将她的思维彻底吞噬。她感到自己就像是一艘在狂风巨浪中的孤舟,失去了方向,随时都可能倾覆。
巨大的信息量让涂山炎炎的大脑几乎无法承受,她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一片模糊。原本清晰的思路变得混乱不堪,无数画面和声音在她脑海中闪现,令她难以分辨真实与虚幻。她试图抓住其中的某一个片段,但那些记忆却如同泥鳅一般,从她指尖溜走,让她无从下手。
在这样的状态下,涂山炎炎的步伐也变得踉跄起来。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脚步越来越慌乱。终于,在一个瞬间,她一脚踩空,从那高耸入云的祭祀台上直直坠落而下。风在耳边呼啸,失重感笼罩着全身,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腔。而下方等待她的,只有坚硬的地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两道身影如同闪电般跃起,一前一后朝着涂山炎炎疾驰而去。其中一人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裳,身姿飘逸,仿佛仙子下凡;另一人则身披五彩霞光,宛如一朵绚丽多彩的云霞,令人目眩神迷。这两人正是涂山白和仙君司晨!
涂山炎炎惊恐地尖叫着,身体不受控制地飞速下坠,离地面越来越近!她紧闭双眼,不敢想象即将到来的撞击和剧痛……
然而,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降临。就在此刻,一个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正是涂山白!他用尽全身力气,惊险地将涂山炎炎紧紧揽入怀中。
感受到那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涂山炎炎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涂山白那张焦急而关切的脸。这一刻,所有的混乱、恐惧和疲惫占据了她的大脑,她双眼一闭任由自己陷入昏迷之中。
"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得把握住"
"那些怨气要化解了,这里的案子才会结束"
"你需得抵得住诱惑,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方得脱身!"
冥王阿茶入了艾薇薇的梦境:"薇薇,之前的案子你现在都清楚了吧,这次你是以涂山家少主的身份存在的,你需要帮涂山家族解除万年来一脉单传的诅咒,使得涂山家族子孙昌盛方得脱身。"
艾薇薇:"我这势单力薄的,怎么做啊?给个提示嘛,好阿茶~"
阿茶敲了一下艾薇薇的脑袋,"我人都给你送边上了,接下来的事情得靠你自己了,我可是冒着被检举的危险才把那人弄过来的,你看我这手上被雷电击中的伤还没好呢!你加油啊!我还等着你喝几杯呢!走了"
艾薇薇摸着自己被敲得七荤八素的脑袋悠悠醒来,一阵眩晕感瞬间蔓延感官,守在她床边的红菱红着眼睛抓住她的手,沙哑的嗓音传来"炎炎,你终于醒来了,你已经昏睡三天了,他们说你今天要是再不醒来,就……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告诉娘,我去叫你师父过来。"
艾薇薇凝视着眼前这位温柔婉约的女子,心中涌起一阵酸楚。这个女人,已经默默陪伴并悉心照料了她整整十四个年头。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艾薇薇轻声说道:“娘,我好饿啊。”
红菱听到女儿的话,眼中满是慈爱。她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温柔地回应道:“你稍等一会儿,娘马上就去给你熬一碗香喷喷的热粥。”说完,红菱转身走向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此时,涂山白恰好从门外走进屋子。他一眼便望见了站在窗边的涂山炎炎,心中不禁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自从涂山炎炎在海盐祭祀台上经历那场变故后,他总觉得她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但又无法确切描述这种变化究竟体现在哪里。这种变化并非外貌上的改变,而是一种内在的、精神层面的差异。甚至在她昏迷不醒时投来的那匆匆一瞥,都让涂山白感到一种无端的熟悉感,仿佛似曾相识一般。
"炎炎,你可有不适?"涂山白几步走到艾薇薇身边,关切的问。
艾薇薇转过身来,看着依旧如故的涂山白,不禁莞尔一笑:"你这师父当可还开心?"
涂山白只当一贯调皮的涂山炎炎又拿他打趣,"炎炎,你觉得你师父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说出来让我听听。"
艾薇薇究竟对涂山白因她失去一尾抱有一丝愧疚,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当他认出她的时候在戳破自己的身份,于是还保持涂山炎炎一贯的吊儿郎当:"我说小白白啊,我说了你就会改吗?你保证改,我就说予你听,嘻嘻。"
涂山白盯着涂山炎炎看了又看,这个家伙明明就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屁孩儿,怎么越来越像某人了,奇怪了:"嗯,还会拿你师父我打趣,看来脑子没摔坏,我看你也挺抗摔的,明天继续来基地训练,你连只鸡都打不过,以后出去别说认识我。"
艾薇薇:"听我说谢谢你!我谢谢你啊!明儿训练场不见不散,你顺便帮我通知那只鸡,告诉他,小爷我醒来啦,让他洗洗干净等着小爷我,看我不虐死他!"
"哦,是吗?这么牛?可惜了,那只鸡回他自己老家了,这个仇你得跋山涉水的去报了。"涂山白看着这臭屁的假小子,真是冤枉生得一副好皮囊,就这脾性,谁敢要啊。
艾薇薇咬牙切齿:"此仇不报非君子,你告诉我他家地址,我非得打上门去拔光了他的鸡毛不可!"
涂山白翻了个白眼:"你怕是忘了怎么在人手上吃的亏了,要出去找他寻仇可以,先过了我这关,明天开始来基地训练几年再说吧,就你这样,不够人家一盘菜的。"
艾薇薇并没有因为被人说自己“菜”而感到愤怒或不满,毕竟在自身灵气还未被激发出来之前,实力弱小也是情有可原的。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艾薇薇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前往涂山白的训练基地了。她想要尽快提升自己的能力,所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积极主动。
当她到达训练基地时,涂山白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看到艾薇薇如此勤奋努力,涂山白心中暗自欣慰,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严肃冷静的态度。
接下来的日子里,艾薇薇展现出了与往日截然不同的一面——异常乖巧顺从。涂山白指东她绝不往西,让她打狗她绝不撵鸡!这种变化令涂山白十分惊讶和满意。
在这样专注认真、刻苦修炼之下,艾薇薇逐渐掌握了越来越多的仙法技巧,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她已经能调动体内蠢蠢欲动的仙力了。
当涂山白傲娇的向族长介绍他的得意门生的时候,老族长十分欣慰并立马委派给他一个重要任务,只听老族长语重心长的说"涂山白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爹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你都会打酱油了!九尾一脉可不能就此断于你手!你不说给我族添十个八个小九尾,你两个三个总得添吧?!如今,我族因为势单力薄,就要淡出六界喽,没有后继之人,青丘怕是要被北方那些个野物蚕食了。"
涂山白自从断一尾回到青丘以后,几乎每次被催婚催生都当耳旁风,这次他听到关键词不是催婚却是"被蚕食",他作为狐族的佼佼者怎么可能让别的种族欺负:"长老。您慢慢说,哪个胆大包天的种族胆敢觊觎我族领地?"
狐族长老捋了捋胡子:"我族仙人在万万年前曾误食了一位渡劫期的卯日星君,那天罚就是我族九尾一支子孙后代子嗣凋零并且成年的九尾活不过三十万岁,你如今已有二十五万岁,如果不赶紧传宗接代,九尾一支就断送你手了,能者没有,我普通狐族岂不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涂山白满脸惊愕地凝视着长老,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天罚真的就没有任何破解之法吗?我们难道要一直这样被束缚下去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不甘。
长老神色凝重,眉头紧蹙,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哀伤:“也许……你们可以尝试前往更高层的世界或者寻找那些古老的传承者,向他们请教是否有解决天罚的方法。但这也是一条充满未知和危险的道路啊。”
涂山白咬了咬牙,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他知道前方的路途必定艰难险阻,但为了解决天罚,为了拯救族人,他愿意冒险一试。他紧握拳头,对长老说:“我明白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去寻找答案!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绝不会放弃!”
长老看着涂山白坚定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担忧。他拍了拍涂山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去吧,孩子。但记住,一路小心。若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你就多想想办法,多结交新朋友。愿上苍保佑你能找到破解天罚的法门。”说完,长老默默转身离去,留下了涂山白站在原地,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