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坤死猪不怕开水烫,抱住马车不撒手。
“六弟啊,你救救你四哥吧,你四哥出去肯定啥都听你的,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肯定不二话。”
“真的,出去吃住我全包,你带我去就成。”
谢澈显然对这个四皇兄的无耻已经习惯。
谢坤跟过来的小厮后面心虚的递上来一个包袱,包袱露出一条缝隙,只一眼,谢澈只能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同意他跟过去。
上了马车,谢坤小扇子摇的那叫一个嘚瑟。
“四皇子,麻烦别摇了,你冷到我了。”
孟英也不懂,谢澈是看到啥了,能同意谢坤跟过来。
她笑眯眯道:“王爷,如果你被胁迫你就眨眨眼?”
“六二弟妹,你说啥呢,我和六弟可是亲兄弟。”
六二弟妹?
“我想好了,秦霜才是我正儿八经六弟妹,你,侧妃只能屈居第二,所以六二弟妹。”
“如果你以后娶第三十八位侍妾,岂不是人家要叫四三八嫂嫂?”
在斗嘴声中,马车渐渐往城外驶去,毕竟的第一个城镇是平安镇。
如今的平安镇和他们上次过来相比,已经慢慢恢复之前的喧嚣。
来来往往的游商出城进城,井然有序,之前的守将还在城楼上一脸肃穆的查看来往情形。
谢坤那颗大脑袋伸出马车,挥着扇子。
“嗨,我又回来了!”
那笑的一个秋光灿烂,胖脸抖动。
肥胖的身体跳下马车冲着曾经的那些守卫一个个握手致意。
孟英麻了,她活了这么久,谢坤真是颠覆她对皇家皇子的认知。
真的太随性了,以前也有那么随性的,但起码还注重下皇家体统。
皇家怎会出这样一个人,天裕帝对死去的先皇后真是真爱,谢坤这鬼样子还能好好当着坤王爷。
“父皇对先母后心中有愧,他说四皇兄资质愚钝,不堪大任,本性不坏。只要四皇兄不杀人放火,通敌卖国,能睁只眼就闭只眼。”
天裕帝是当真宠爱这个儿子。
“他那十八房小妾?”
“他们的爹娘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半晌,谢澈继续道。
“他身上那鬼你能驱就驱,不能驱一时半会估计也死不了,就这样吧,他开心就好。”
你就宠他吧,自己病了都舍不得让我使用鬼力倒是希望自己能帮这个四皇兄。
“算是还先皇后恩情。”
既然有这话,孟英心里有底了。
还好谢坤也没耽搁太久,知道出来是找毒圣,和那些人打招呼又圆滚滚的爬回马车。
守将上前给谢澈抱拳打招呼。
谢澈在马车里淡淡说明自己来意,也不用麻烦县令大人,他们在城里吃顿饭就走。
等中午他们在酒楼吃饭的时候,县令大人还是匆匆赶过来。
一段时间的调理,加上县令大人在外面日夜奔波太阳下晒着,身上的那死气早就驱散开。
从酒楼往外面看,萧条的街道满满恢复往昔的热闹,大家脸上的笑容也比之前好太多,一派欣欣向荣。
“多谢王爷,如果没有王爷,平安镇也不会这样。”
县令的感激是由衷的。
“下官不知道王爷的腿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有需要下官一定竭尽所能。”
临走的时候,县令夫人准备亲手做的点心给他们带着路上吃。
没办法县令穷,平安镇经此一疫,元气大伤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县令夫人做的点心,那也是县令大人的一番心意。
京城,甄家一角。
黑猫躲避下人视线,蹿到甄府院墙外,跃到炎王府。
谢嬷嬷在院子里组织下人清扫院子落叶。
王爷不在家,家里的这一切要交给她把守,她容不得这些下人偷懒。
黑猫的黑影很快从她眼前闪过,钻入谢澈房间。
猫尾在书案各处扫落,猫头四处仰望,矫健穿过房间内的瓷瓶,并未发现自己要寻找的东西。
出来发现院子里几只游荡的鬼魂也毫不在意,谁家没有鬼魂呢。
老早之前,炎王府的鬼门就被孟英关闭,如今府里也没多少鬼,这些留下的鬼负责帮孟英跑腿。
一只鬼发现这通体漆黑的猫,好奇上前戳着黑猫脑袋,瞪着这黑猫。
“这里怎么会有黑猫?”
黑猫眯起眼睛,那鬼对上黑猫的视线内心不知为何恐惧,随后,漆黑的猫爪攥住鬼的脖子,生生将他扭成麻花塞入嘴里。
随后甩着尾巴跳出炎王府。
孟英房间内,穷鬼伸着自己的手臂,真舒服,用大人教的口诀重新修炼感觉一股真气在体内游走。
谁能想到他一个死去的鬼还能在体内感觉到真气,哇咔咔。
呆的有些无聊,他冲着外头叫喊一句。
“小老二,小老二,过来。”
叫了半天,叫小老二的鬼也没反应。
穷鬼挠挠头,莫非到了投胎的日子投胎去了?
院子里如今就他一最厉害最受宠的鬼,这是什么概念?四舍五入,他最大,他相当于这里的王爷。
穷鬼腰板伸得直直的,在王府内四处飘走,碰到一些弱鬼还冲着他们打招呼,仿佛这是他家一样。
“嘿嘿,别说没人管的日子真舒坦,老和尚,老和尚干嘛呢?”
老和尚鬼掀开眼皮看他一眼,继续当没听到默念佛经,阿弥陀佛。
穷鬼心里腹诽这老和尚鬼越来越像小和尚鬼了。
他的性子也不是那种静得下来安稳的人,想了一下,掏出孟英走之前留给他的令牌。
“小和尚,小和尚,在吗,在吗?”
“嗯。”
小和尚好脾气的声音从玉牌里传出。
“你们在外面好玩吗?你不知道我在王府里一直修炼都没停止过,相信等你们回来…”
他嘚吧嘚说了一堆废话,孟英忍无可忍的声音从里头悠悠传出。
“你很闲嘛?隔壁一只黑猫你们留心下,别被它发现,甄府的动静也替我留意下。”
穷鬼仿佛被注入某种神圣使命自豪的不行。
黑猫巡视一圈炎王府刚要回甄府,无垢几人出现在巷子里。
“信使你怎么在这?”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怎么,伤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