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寿一闪一闪?\"鬼差显然不理解秦广王的意思。
秦广王挥了挥手,说道:“跟你说不着,去,通知其他殿的阎王都去森罗殿,就说一起商议大事!”
很快,地府十大阎王,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判官这些全都聚集在了森罗殿中。
他们面前是一本青铜书,这是地府的至宝,记载了世间所有生灵的生死寿夭。
而上面,一个本应死去的人,却又重新活了下来,而记录其阳寿的地方。
判官亲自拿起一支青铜笔,在生死簿上划了一笔,想要彻底抹去其阳寿,然而刚抹掉,下一刻,就又重新出现。
“生死簿出问题了?不可能吧?”五殿阎罗王惊奇道。
无常司的黑无常直接开口:“前几天奈何桥传来信息,说有个鬼魂突然消失,像是复活了过来,这事我有跟老蒋说过的。”
秦广王蒋子文点了点头:“对,所以我特意借来判官笔,想要重新将其划入死簿,毕竟上面她的阳寿都已经没了,然而我刚划掉她的阳寿,没过多久就重新出现,后来我每划掉一次,紧接着又立马会出现……”
“要不要去找一下东岳帝君和鬼帝两位大人?”二殿楚江王提议道。
此话一出,其他阎王无常判官等都连连摇头。
判官苦笑道:“可不敢惊扰两位帝君,他们都在沉睡,尤其是酆都鬼帝,那起床气……”
“那就派个人亲自去看看!”秦广王看了黑白无常一眼,“勾魂索命你们在行,你们去吧!”
黑无常直接装傻,看向天边。
白无常直接拒绝:“我们不去!”
秦广王一瞪眼:“我命令你们去!”
“呵……老蒋,咱们虽然都是地府的,但总归不属于一个系统,而且我们无常司和你们森罗殿的十殿平起平坐,你凭啥命令我们?”白无常冷笑一声,还悠然地抠了抠鼻孔。
秦广王沉默了片刻,随后叹息一声:“你最近不是看上了一只女鬼吗?我允许她在地府逗留五十年!五十年后再安排她进入轮回。”
白无常不动神色:“凑个整,一百年!”
“不行!五十年已经是坏规矩了,只有你们无常司能随意往返阳间,兹事体大,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不然到时候两位帝君苏醒得知此事,对谁都不好!”秦广王说道。
“那……行吧,五十就五十……”白无常刚妥协。
突然一个好听的声音悠悠响起:
“哟!你说五十年后进轮回就五十年后进轮回啊?把我们奈何桥当作摆设了?”
一撑着一把油纸伞的貌美女子,跨过了森罗殿的大殿门槛,摇曳着腰肢走了过来。
“孟婆……”三殿宋帝王露出一脸苦笑,他明显知道这女子到底有多难缠。
然而,宋帝王刚开口,女子美眸一瞪,眼中满是杀意。
宋帝王连忙改口:“孟孟!生死簿出了问题,自上古至今从未有过的大问题,你也知道生死簿的重要性,弄不好整个地府都会因此崩溃……阴阳两界也可能会彻底乱套……”
“行了!”
孟孟呵斥一声,随后穿过人群,来到了青铜生死簿前,伸出右手,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生死簿上那个出了问题的名字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打扰。
因为在场的都知道,整个地府,除了两位帝君,也就只有眼前这位才能沟通这地府至宝。
随后她另一只手朝着判官一伸。
判官将手中的那支青铜笔双手奉上。
随后孟孟手持判官轻轻一划……
……
黄东家。
“对了,上次忘记问了,传说中的阴间地府长什么样?”黄东好奇看向周小冉。
周小冉挠了挠头:“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就像是一个大城市,挺繁华的,不过……那里好像没有白天,都是夜晚,到处都是鬼……”
“黄东,你强行让她活过来,可能已经引起地府的注意了!不然她刚才不会一遍又一遍的死去,毕竟每个人在生死簿都有详细的记录,什么时候出生,该什么时候死,都有定数的,现在估计下面的阎王鬼差在商量到阳间调查呢!”小萝莉认真说道。
闻言,黄东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炮,那怎么办?”
“没事,有道爷在!到时候道爷帮你跟他们说道说道!”小萝莉突然又自信了起来,拍着胸脯保证。
刚说完,周小冉再次一头栽了下去,再次失去了生机。
这次,黄东没有让她活过来。
沈霖眼巴巴地看着黄东。
黄东眼巴巴地看向小萝莉。
小萝莉挠了挠头,然后道:“有话就说!道爷才六岁,还指望道爷能看懂你们的心思啊?”
沈霖第一时间开口:“东哥……救人啊……”
黄东:“可救了她还是会死,而且还会扰乱那什么定数……要不还是别了吧?”
闻言,沈霖顿时可怜兮兮的,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喜欢的姑娘,结果对方死了……
这换谁都无法接受啊!
而且看样子,东哥都颇为忌惮……
一时间,沈霖无比矛盾。
小萝莉悠悠道:“反正都已经扰乱了,人你即便不救,地府的人都会想办法查清楚,还有,你怕什么?你本事大着呢!即便真有鬼差找上门,也奈何不了你,黄东,你支棱起来啊,别那么怂……”
闻言,黄东坐直了身子。
他感觉小萝莉说得很有道理。
于是对周小冉的尸体喊了一声:“活!”
想了想,干脆又补充了一句:“不许死!”
下一刻,周小冉又又又活了过来,然而,活过来后她的第一句话就是:
“东哥,要不就不麻烦你了……我的亲人都死了……而我喜欢的人,在前段时间却给我下毒想要强暴我,导致我身死在野外……其实我对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留恋,或许死了,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
周小冉低着头,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滴落,止不住的悲伤。
沈霖闻言,咬了咬嘴唇,想要开口安慰,却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