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还想推辞,阮青梅一把拉住阮四月的手,
“四月,你怎么能这么不给我面子,咱俩是不是最好的姐妹?”
阮四月也不好再拒绝,阮青梅提出邀请雷志勇一同前往,
也让阮四月心生一股安全感。
阮四月从脖子上摘下项链,
“青梅,你知道,我平时也不喜欢戴这些饰物,这个又这么贵,这边治安也不是特别好,
我更不敢随意戴着出门了,还是你收起来吧,你今天是唯一个记得我生日的,我已经很高兴了。”
阮青梅接过来项链,认真地收到首饰盒里,
“四月,你看你,结过一次婚,恋爱过几次,到现在,连一个正经的首饰也没有。
女人,你可以不戴首饰,但不能没有,你要是不喜欢戴,就收着,偶尔过节的时候戴一下也好。”
话说至此,阮四月也无话可说。
“雷哥这段时间请假有点多,我过生日也不好让他再请假,等他下班了再去市里,又有点晚。”
阮四月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想去市里,又不想伤了青梅面子,斟酌着语句还想推辞。
阮青梅拿着手机就拨通了雷志勇的电话,
“雷志勇,四月今天生日,我在市里餐厅订了包间,给四月过生日,你要不要参加?”
阮四月忙说,
“雷哥,你下班再来。”
雷志勇刚刚午休完,准备上班,一听这话,一个激灵地站起来了,
“啊。四月生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不知道,也没有准备礼物,你看这,
四月,我马上回去。”
“雷哥,你上你的班,下班再说。”
“没事,我上班不忙,请半天假没有关系的。”
雷志勇请了假走出工厂,想给阮四月送点什么,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送什么。
便买了一个红包,里面塞了五十块钱。
到阮四月房间的时候,阮青梅笑道,
“四月,我就说,你的雷哥会第一时间回来的。”
说着挑衅地看了雷志勇一眼,仿佛在暗示什么。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阮青梅也不止一次吃过阮四月的醋。
雷志勇似乎没听出她话语的酸味,拿红包塞给阮四月,
“我想给你送礼物,也不知道给你买什么,你自己想买点啥买点吧。别嫌少。”
阮四月没有接,
“雷哥,我什么也不需要买,我都把生日这回事忘了,还是青梅记着,非要给我过生日,
这红包,你收回吧。”
阮四月和雷志勇为了一个红包推搡,阮青梅一把抢了过来,打开红包,掏出五十块,
“四月,雷哥这么大方给你五十块呢,快到他他工资的十分之一了,
你还是收着吧,也是雷哥的一片心意。”
阮四月不想收这个钱,但眼前情势,不收倒像不给雷志勇面子,倒像是嫌少了似的。
只得收下,准备以后还给雷志勇。
雷志勇对去市里过生日也不赞同,
“那么远,完了还得打车回来,又累,又浪费钱,
青梅,你把那个餐厅退了,在咱们这附近订一间包厢去唱歌吧。
晚上,你就在这里和四月睡一晚上,你们姐妹也好好聊聊。”
阮四月赞许地看着雷志勇,
“我也不想去市区,觉得太麻烦,”
雷志勇还想说什么,阮青梅抢过话头,
“四月,你真是不拿我当姐妹了啊,亏我早就惦记着你的生日,巴巴地跑来,
选这个项链我就选了好久,花了一千多块呢。”
说着从口袋里把那个买项链的发票给阮四月。
这个价格还是把阮四月和雷志勇震惊了。
阮四月有想到这项链挺贵的,却也没有想到那么贵。
“啊,这么贵呢。青梅,那我更不能要了。”
雷志勇看到那个发票上的价格,心里瞬间为自己了那五十块的红包而觉得尴尬无比。
阮青梅把那个首饰盒打开,拿出来,执意要给阮四月戴上,
“四月,你当真不给我面子,你知道,我心里合计了好几天,给你过这个生日,就是想给你个惊喜,早知道,”
话说到这份上,阮四月心里的真觉得再不答应去,实在不好意思,只得对雷志勇说,
“雷哥,既然青梅订的餐厅也不能退订,那咱们就去吧,不要太晚赶得上十二点前回来,反正也没有外人,”
雷志勇心下有点不想去,但是,不想给阮四月带来扫兴,好歹是她的十九岁生日 ,
虽然,他并不想和阮青梅在一起聚,但还是忍了。
几个人下了楼,阮青梅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向市区疾驰而去。
到了酒店,果然,阮青梅已经提前订好了蛋糕和菜品,让阮四月和雷志勇再点菜时,两个人看到已经点了那么多了,都说,
“点这么多,吃不了太浪费了。”
阮青梅本来爱喝酒,也能喝酒,几瓶白酒都是很贵的。
“四月,我知道你不爱喝酒,本来,也没有打算让你喝,
但是,今天,就咱们三个也没有外人。
你又是寿星,你不喝点,有点过不去,这样吧,我和雷哥多喝点,你少喝点。”
阮四月看着阮青梅递过来的酒杯,想到她今天对自己生日如此上心,也不能太拂了她的兴致,
接了过来,“那我就少喝一点,”
阮四月一杯白酒下去,像一团火从嗓子里滚到了肚子里。
她第一次喝白酒,没想到是这个滋味。
正在她以为一杯酒应付过去,也算给了阮青梅面子的时候,阮青梅又递了一杯过来,
“四月,你这不也能喝吗,喝起来,脸色都没有变的,不能喝酒的一杯下去,脸就红了,你这脸还是那么白嫩,一看就是能喝酒的。”
雷志勇和阮青梅一起举杯祝她生日快乐,她更不忍拂了他们的意,
眼前这两个人虽然他们彼此关系尴尬,但他们俩人,目前也是她生活中最亲密和最信任的人了。
阮青梅各种巧语劝说,阮四月和雷志勇陪着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想到自己的遭遇,阮四月的痛苦似乎也随着白酒咽进了肚子,从来不喝酒的她,索性折磨自己似的喝了起来。
雷志勇自恃酒量不错,哪里会喝不过阮青梅,毫无提防之心,
想着,就算阮四月喝醉了,他也能把她送回家去。
雷志勇却没有料到,喝了不到自己酒量的一半,他便有点不胜酒力之感。
再看阮四月,似乎并没有异样,还在和阮青梅喝酒。
怎么,自己一个酒量不少的男人,还能喝不过这个从来不喝酒的丫头不成?
“青梅,你?”
阮青梅笑着凑到雷志勇脸前,“雷哥,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