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志勇一边把那打包的东西归拢在一起,一边说,
“四月,真的是感谢你照顾青梅,我还是把她接到我那里去,
我那里住的条件差些,好在我摆摊时间自由,她有什么事啊,我也能马上回去。
你回头安心地去找工作吧。”
“雷哥,我这里有的是地方住,而且你那房子,是不是”
阮四月刚说了一半,雷志勇抢着说,
“我那房子是小了点,也简陋,我自己平时住也就算了,怎么能委屈青梅住呢,
我明天就去我那楼上租一个一房一厅的,
下面一楼那个房间就当一个仓库好了。”
听了他这说么,阮四月才放心,
“青梅,雷哥,恭喜你们”
雷志勇心里跨过了尴尬,面带喜色,
“是得恭喜我们,过一段时间,回家办婚礼。”
“啊”
这句话还是把阮四月惊到了。
她把目光转向阮青梅,
“真的吗?青梅?”
毕竟,同居和办婚礼完全不一码事,
同居随时都能分手,而办婚礼和结婚证的话就是捆绑得紧了,再想分开就麻烦了。
虽然现代社会离婚率节节攀升,
但哪一对结婚的夫妻不是奔着白头偕老去的呢。
看来,阮青梅这是收心想做普通人了啊。
青梅感觉面部微烫,微低着头,把刘海耷拉下来,遮住了半个脸,
“四月,是真的。”
“那,我可真的要恭喜你们了,我还给你们准备两个大红包呢。”
雷志勇了叫了搬家的三轮车,很快就把东西搬了下去,
阮青梅本来准备叫摩托车,雷志勇说,
“别叫摩托了,叫个出租车,你这身子,打摩托车有风险。”
阮四月目送他们离开,心里感慨万千,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奇妙得紧。
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两个人,有一天真的能走到婚礼上去。
她回忆着阮青梅和雷志勇认识以来的种种波折,真是曲折至极。
晚上陈东下班,来到阮四月家的时候,意外发现,家里只有阮四月一人,
“怎么回事?青梅呢?”
阮四月把阮青梅的事一说,陈东惊得半天没合上嘴,
“ 这,这两个人,互相嫌弃成那样了,就这么突然又好了,怎么,连一点前奏都没有的。”
阮四月长出了口气,
“人啊,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明白。
只希望青梅能和雷哥好好过日子吧,
可千万别再作妖了。”
陈东却嗓子里冷哼一声,
“她那种人,我怀疑,真的能和雷哥好好过一辈子吗,那就不是一个安分过日子的人,要是真能不作妖的过一辈子,倒还真算我看走了眼了。”
“你可盼雷哥点好吧。
其实,青梅就是穷怕了,想过好日子,她人没有那么差。”
“你的好朋友我就不说她什么了,
只是,她干的事,感觉和你根本不是一类人,真不明白,你们俩怎么成了好朋友了。”
阮四月心里不由得回忆起和阮青梅一起长大的那漫长岁月,
“有些友谊,不是别人能理解的。”
陈东看着空荡荡的房子,
“这青梅也走了,你一个人住也太空了点,”
阮四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么?要不,我把剩下的卧室出租了?顺便挣点房租,我就可以不用去上班,也饿不死了。”
陈东笑道,
“那,租给别人,未免太不安全了,要不,租给我吧,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租别人房子,也是租。
倒不如,把这钱,让你挣了,
你啊,就把这租金存着,当嫁妆,到时候带过来。”
阮四月照着陈东的脑袋拍了一下,
“你倒会算账,都是你的了。”
“怎么能这样说呢,哪有我的,我的都是你的,
你的也是你的,连我都是你的!”
陈东一张小嘴裹了蜜一样,说着就往阮四月的嘴边凑。
“起开,你明天还要上班呢,你该回去了。”
阮四月并不想和陈东亲热,除了浅浅的接吻,她们还没有其他任何的亲密接触。
她不是什么纯洁的黄花姑娘,但是,越是认真的感情,她觉得越想慎重,
她不想给陈东一个随随便便的印象。
“四月,你不说,雷哥和青梅要回家去结婚吗?要不,咱们一起回去结婚算了,
反正,她们结婚,你也要回去参加婚礼不是吗?”
陈东突然说。
“你,这,算是求婚吗?”
阮四月推开陈东搂着她的胳膊,
“你以为我这么随便?有没有三媒六聘,有没有彩礼有没有几金?
什么都没有,就结婚?
好像是反正要回去,咱们顺便结个婚似的。”
阮四月小脸拉了下来,陈东一看,自己说错话了,拿着阮四月的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四月,你看我说错话了,你打我吧,我保证不躲。
你要什么,都有,咱们那边普遍结婚有的礼数,都不会少你的,我爸妈早就准备好了,彩礼几金,要什么都有。”
说着抓着阮四月的手轻轻在自己的脸拍了几下。
阮四月抽回了手,看陈东似乎真的做好了结婚的准备,连他家里人似乎也已经做好了娶她进门的准备,突然退缩了,
“你看你,说青梅结婚的事,怎么扯到咱们了,咱们才在一起多久,哪里能这么急着结婚的呢?
我又不像青梅,肚子里有藏不住的宝贝了。”
陈东听了这话,眼神骨碌碌一转,
“怎么,你也想肚子里有藏不住的宝贝,那还不容易?要不,咱们,”
说着眼神暧昧起来,把阮四月一把抱起,就要往卧室走。
阮四月拼命地蹬着腿,
“不要,放我下来。”
同时双手也开始挥舞。
她虽然没有使全身力气,但陈东没有太多经验,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她是真的反抗,还是半推半就前的假意挣扎,
但他太怕阮四月生气了,还是把她放了下来,轻轻在她的前额吻了一下,
“看把你吓的,我有那么可怕吗?”
阮四月怕他误会,踮起脚,往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你真的该回去了,不然睡不够,明天怎么上班?”
陈东走到了门口,还想要一个分别的吻,阮四月无奈地摇头,“真像孩子似的。”
看着陈东离开,阮四月怔怔地想着,他提的结婚的事。
她爱他吗?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