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朴胜的状况映入眼帘,场内的男同胞们都下意识地微微弯下了腰。
有些人反应更为激烈,立刻伸手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朴胜的痛苦而变得扭曲起来。
谁说男人缺乏共情能力?在某些时刻,甚至连感受都能相连。
过了好一会儿,朴胜才艰难地伸出一只手,强忍着剧痛检查自己的伤势。
随后,他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死死盯着哈加贝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的国家也绝对不会饶了你!”
哈加贝特依旧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地回应:“哦?好啊,我等着你的报复!”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而急切的声音从士兵们身后传来:“闪开!快闪开!”原来是一直跟在朴胜身边的那个法师老头。
老头挤开人群,看清场内的状况后,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他一边快步走向朴胜,一边急切地问道: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究竟发生了什么?”说着,他迅速掏出一瓶治疗药水,准备给朴胜使用。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本应倒在朴胜身上的药水,不知为何在空中突然改变了方向,全部洒在了地上,眨眼间便渗入了地面。
“这什么鬼情况?”老头不禁脱口而出。
此时的朴胜已经疼得意识有些模糊,看着那洒在地上的药水,强忍着剧痛,声音颤抖地骂道:“你个老糊涂,眼睛都花成这样了?我在这儿呢!”
老头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再次拿出一瓶药水,朝朴胜泼去。
可那淡金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竟又一次精准无误地浇在石板地上。
\"这...\"老头浑身一僵,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
老头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哈加贝特,声嘶力竭地吼道:
“我国王子在你们国家被打成这副惨样,现在又有人从中作梗,不让我进行治疗,你身为帝国王子,是不是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听闻此言,朴胜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扭头对着老头破口大骂:“你个老东西!就是这个杂种打我!要是有人从中作梗,肯定也是他干的!”
老头听闻,脸上满是惊讶之色,瞬间警惕起来,立刻摆出一副施展魔法的架势,对着哈加贝特怒喝道:“我们可是热普国的使节!你竟敢如此对待我们!”
哈加贝特神色淡然,只是抱臂轻笑,显然并不想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只见他指尖萦绕着若隐若现的魔力微光,冷冷开口道:
“你想要个交代?行啊!你们王子对我来说还有那么点用处!我就暂且留他一条命,至于你嘛!”
话音未落,哈加贝特手指轻轻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如利刃般划过。老头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直挺挺地一头栽倒在地,没了丝毫气息。
周围的士兵、打手,还有朴胜一伙人,全都惊得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思议。
哈加贝特扫视一圈,随后对着士兵们吩咐道:“我这就算是交代完了,把他们都驱逐出去吧!帝国可不欢迎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士兵们听闻,立刻领命行动起来,毫不留情地将瘫倒在地、动弹不得的朴胜一伙人拖出了帝国,甚至连老头的尸体以及朴胜的马车也一并丢到了帝国之外。
被赶出帝国后,朴胜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朴胜有气无力地开口骂道:“你们还愣在那干嘛?赶紧去找治疗药水啊!”
侍卫们这才如梦初醒,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手忙脚乱地开始在老头的尸体上翻找起来。
“殿下,储物道具被拿走了,什么都没有啊!”一名侍卫哭丧着脸说道。
朴胜一听,顿时明白,那储物道具必定是被哈加贝特给拿走了。眼下这种情况,要想得到治疗,恐怕只能赶紧赶回自己的国家才行。
于是,他强忍着疼痛,颤颤巍巍地爬上马车,对着侍卫们喊道:“快,赶紧赶路回去!只有回到咱们热普国才能治伤!”
侍卫们也瞬间反应过来,急忙架起马车,朝着热普国的方向疾驰而去。
可马车还没跑出多远,远处就隐隐传来一阵阵辱骂声。听那声音,似乎正是冲着他们来的。
侍卫们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正是满脸怒容、怒气值拉满的牛头人一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不少其他的兽人。
“殿下!大事不妙啊!牛头人们追过来了!”一名侍卫惊恐地喊道。
朴胜强撑起身子,朝着马车外看了看,心中暗叫不好:“坏了!这帮野蛮的家伙,肯定早就埋伏在这了!咱们现在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快跑!”
就在当天广袤无垠的原野上,朴胜的队伍恰似惊弓之鸟,一路没命地狂奔。
而在他们身后,牛头人们则气势汹汹,宛如潮水般紧追不舍,这奇特的一幕,俨然构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原来,为了确保朴胜不被牛头人追上,哈加贝特一直在暗中施展魔法。
只见他双手微微挥动,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无形的魔力如丝线般缠绕在朴胜一伙乘坐的马车上。
在魔力的加持下,马车的速度陡然加快,瞬间便拉开了牛头人们与朴胜一伙之间的距离。
就这样,朴胜一行在这种近乎疯狂的全速逃亡状态下,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终于,他们的身影出现在了热普国的边境。
也是运气使然,他们恰好遇到了驻扎在边境的热普国士兵,这才暂时寻得了一丝安全的庇护。
朴胜的侍卫们,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刚瞧见士兵,便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吼道:“快来人啊!牛头人要入侵啦!”
士兵们听闻,神色瞬间凝重起来,立刻迅速围拢过来。
顺着侍卫们所指的方向,他们果然发现了正狂奔而来的牛头人首领。
而且,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对方似乎在大声辱骂着什么。仔细一听,这才惊觉骂的正是自家的王子朴胜。
情况紧急,为首的士兵当机立断,迅速发射了信号,向着四周传递着危险的讯息,召集更多的士兵前来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并且打开了边境的一道防御屏障。
看到士兵们发射的信号后,牛头人首领心中明白,自己已然追到了朴胜所在的国家。
他简单地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发现此时赶来的士兵数量还不算多,等级也偏低。
“必须在其他大批士兵赶来之前就夺回哈泽宇!”牛头人首领心中一横,下定了决心。
想到此处,牛头人首领全身肌肉紧绷,双腿猛地一蹬地面,如同一发炮弹般加足马力,直直朝着士兵们冲了过去。
尽管士兵们已经迅速做出了防御准备,但面对等级高达59级的牛头人首领,他们的抵抗依旧显得不堪一击。
只见牛头人首领势如破竹,直接便冲破了那道刚刚成形的屏障,随后继续朝着朴胜所在的位置冲去。
粗壮的身躯所到之处,不少士兵直接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撞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没一会儿工夫,牛头人首领如一阵狂风般迅猛地冲到了朴胜所在的马车旁。
牛头人首领满心以为哈泽宇就在这辆车上,生怕伤到哈泽宇,便克制着没有直接猛冲马车。
只见他高高举起粗壮有力、肌肉贲张的手臂,如同一台无情的战斗机器,一拳一个,瞬间就将马车周围那些试图阻拦的侍卫打飞出去。
解决掉侍卫后,牛头人首领一把狠狠拉住马车,巨大的力量使得马车瞬间停了下来,车轮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就在牛头人首领伸出手,急切地打算打开马车门的时候,数道魔法攻击如流星般从侧面径直朝着牛头人首领袭来,“轰”的一声,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明显奏效,牛头人首领那庞大的身躯竟被震得连退好几步,地面都被他沉重的脚步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与此同时,朴胜所在的马车被突然闪现出的几名魔法师施展传送魔法,伴随着一阵耀眼的光芒,瞬间移动到了军队后方。
这时,其他牛头人们才从远处如潮水般狂奔而来。
他们各自施展出浑身解数,在热普国那看似坚固的屏障上留下一个个缺口后,迅速来到了首领身旁。
看着眼前已然集结的热普国军队,牛头人们却没有丝毫惧色,眼中反而燃起了熊熊的战斗之火,准备跟随首领与敌人冲杀一番。
朴胜在车内疼得冷汗直冒,好不容易才艰难地爬出马车,对着军队声嘶力竭地喊道:“快!快给我拿治疗药水!再找几个会治疗魔法的人过来!”
牛头人首领看到朴胜下半身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是“噌”地一下往上冒。
他认定朴胜这是打算对哈泽宇行不轨之事,才被哈泽宇狠狠反击了。
于是,趁着热普国的士兵们因为朴胜的惨状而微微愣神之际,牛头人首领怒吼一声,大手一挥,直接带着牛头人们如猛虎下山般朝着敌军冲了过去。
牛头人首领一马当先,如同一头暴怒的蛮兽,直接撞入热普国军队之中。他手中不知从哪抄起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腥风血雨,狼牙棒所过之处,士兵们纷纷被击飞,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其他牛头人也毫不逊色,凭借着强壮的体魄和凶悍的战斗风格,将热普国的军队打得节节败退。
热普国的士兵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牛头人的猛烈攻击下,阵型逐渐散乱。
然而,这些士兵们也并非毫无抵抗之力,他们在将领的指挥下,努力维持着防线,试图阻止牛头人靠近朴胜所在的马车。
魔法师们站在军队后排,不断地释放出各种魔法。
一道道冰锥如利箭般射向牛头人,炽热的火球也在牛头人群中炸裂开来,可牛头人们凭借着厚实的皮肤和强大的防御力,只是受了些轻伤,依旧勇往直前。
有个牛头人被数道冰锥击中,却只是怒吼一声,猛地将身上的冰锥震碎,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战斧,砍向周围的士兵。
还有个牛头人被火球吞噬,待火焰散去,他只是身上毛发略有烧焦,便又嘶吼着冲向敌人。
尽管牛头人占据上风,将热普国的军队压着打,但热普国的士兵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以血肉之躯构筑起了一道防线,使得牛头人始终无法前进到马车的位置。
朴胜躲在马车后,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心中又惊又怒。
他大声呼喊着,试图让士兵们更加拼命地抵抗,同时焦急地等待着治疗药水和治疗师的到来。
随着战斗的持续,战场上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息,热普国的军队损失了不少人。
牛头人们虽然勇猛,但热普国的军队源源不断地从后方赶来支援,逐渐稳住了阵脚。
此时,战局陷入了一种胶着状态,牛头人想要突破防线接近马车,而热普国军队则拼死阻拦,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远处的其他兽人看到牛头人和人类的军队打得如火如荼,果然如他们之前所想,根本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
这些兽人平日里虽然也时常与人类发生一些或大或小的摩擦,但此次事件,在他们看来,纯粹是牛头人与这个叫朴胜的家伙之间的恩怨,和自己并没有多大关联。
于是,他们便心安理得地站在远处,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脸上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
豺狼人交头接耳,时不时发出几声尖锐的笑声,似乎在对战场上的局势评头论足。
而几个熊兽人则抱起双臂,一脸淡定地看着眼前的混战,仿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其中一个身形较为瘦小的地精兽人,甚至还从腰间掏出一些干瘪的果实,一边啃着,一边饶有兴致地观望着。
他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嘿嘿,这下可有好戏看咯,也不知道这帮子牛头人能不能把那个什么王子给揪出来……”
他们就这样站在远处,既不靠近战场,也没有离去的意思,完全把这场战斗当成了一场热闹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