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空传来了一道惊雷,紧接着噼里啪啦的雨,像倒豆子似的落了下来。
死去的那个似乎被埋了,两个站着的和一道躺倒的,没有郭富贵的发话,都静立在院子中一动也不敢动一下。
冰冷的雨打在林夏的身上,让她有点后悔。
大意了,刚刚应该原路返回,到那个有暗门的卧室。
此时冒着雨似乎没什么好看的。
就当她要离开的时候,高老头突然就发话了,“樱儿,我给你的怀表还在身上吧!”
郭樱儿小心翼翼地上前,掏出贴身的怀表拿出来笑道:“爷爷,我都小心戴着呢,谁也拿不走!”
“嗯,那是你父亲的遗物,留个念想绝对不能丢了!”
怀表,遗物?
林夏立刻便抓住了关键点,高樱儿是郭富贵的亲孙女,县城那个是他儿子不是还活着吗?
到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难道一切都是幌子。
就在高樱儿要返回到卧房的时候,林夏一个转身,快速地回到了郭寡妇的家里。
小心地走到那个柜子跟前,把那边的柜子快速地复原。
心中却忍不住地欢喜,今日没白跑一趟,别的不敢说,光这两大箱子的财物,就足够她一辈子的花用了。
果然打劫才是发家致富的捷径。
她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简单的拧干了水份,然后又套在了身上,静听着隔壁的动静。
高樱儿也是个奇葩,似乎有见不得人似的,回屋睡觉也不点灯,只摸着黑便躺到了床上。
许久之后,林夏都感觉到身上的衣服被自己的热气渗干了,那边才传来女孩低低的呼吸声。
到此,林夏才轻轻地挪开那边屋的柜子,小心地猫着身子窜了过去。
在床边一阵摸索,换下来的衣服并没见什么怀表。
又在床的周围转了一圈,最后在枕头下,发现一块手绢包裹着的东西,摸出来一看正是那块老旧的怀表。
她拿到一边轻轻一按,只听‘嗒’的一声轻响。
怀表被轻轻地打开了,里面并没有什么表盘,而是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子侧脸照片,梳着个油光的大背头站着向远处眺望。
且年代有点久远。
林夏的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她扯开那张照片,在里面竟发现了一张叠放的小纸团。
想也没想,便把那纸团捏在了手上。
然后把照片按了上去,依旧用手绢包好,塞在了枕头下面。
这次她连头都没回,便快速地钻进那个门洞,把柜子复原,然后冒着大雨返回到知青点。
在敲开屋门时,周小菊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看到跟落汤鸡似的人。
一下一便把她给拽进了门,然后小心地埋怨道:“怎么这么久,下雨了都不知道回来。”
“嘿嘿,有收获!”林夏接过她递过来的干毛巾,把头发擦了一擦,然后去帘子后面又清洗了一下。
才换好衣服走出来。
看着周小菊期待的眼神,她神秘地道:“跟你说,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郭富贵那帮人是w匪国的敌特!”
“什么?”周小菊在听到w匪国的敌特时,惊得衣服差点掉到地上。
“你确定?”
林夏重重地点了点头,就在她回来的路上想出的答案,“今晚我过去时他们正在说w匪国语言!”
接着便把晚上的事大致讲了一遍,当然关键财宝给的隐去了。
林夏掏出来那团纸,慢慢地展开,两人凑在一起,在看到那张纸的全貌时,又深吸了一口气。
又是藏宝图的碎片,虽然比白天林夏那张要小上一些,却更加的清晰。
显然这两张地图碎片,是拼不出来一张完整的地图来。
那么还有碎片会在谁的手中?
w匪国敌特,藏宝图,高家坪这三条线串起来。
林夏与周小菊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产生了一种大胆的想法。
第二日一早。
两位木匠继续来干教室里的木工活,林夏过去瞅了一下,一条长凳子配一张长课桌,已做了十来套了。
虽然大多简单粗糙,但好歹是新的课桌椅,看上去还挺结实的。
屋子的墙根处,还堆了十来根粗木头。
爷孙俩正在‘哼哧哼哧’地干着活,与往常一样,小木匠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忙碌着。
老木匠却朝着她们点头憨笑,“两位老师还要出去么!”
“是,这不还没开课,先熟悉下环境,再捡点柴火回来。”
老木匠一边用刨子刨着木板,一边好心地劝说着,“山里危险,前些年还有大虫出没,两位老师别进到深山里了!”
“好,谢谢张大爷了。”林夏笑着点了点头,与周小菊慢吞吞地往村里走去。
照例她们要在四周先转一圈,走出百来米后,周小菊才放低声音道:“我现在快草木皆兵了,总觉得这爷孙俩也有问题!”
“嗯,说说哪不对。”
周小菊掐着手指说道:“明明村长让他们这几天不用来了,他们倒积极得,半点也没偷懒。
还有我们昨天去捡柴火,他怎么不说深山不能进!”
“行了,别在路上讨论。”
两人刚拐到一条小路上,迎面便碰到挑着担水的,村长的孙媳妇。
林夏在看到她过来时,立刻便拉着周小菊让开了道路的位置。
倒是那孙媳妇在看到两人时,立刻便把担子放下了,擦了把额头的汗道:“两位老师又随便转呢!”
“是,这不是没事干嘛!”
周小菊笑着往两个大木桶里看去,还真是一大担子水,于是便好奇地道:“我记得村长家院子有水井啊,怎么还出去挑水呢!”
村长家的孙媳妇笑了笑道:“我们郭家坪的坝子口,有个龙泉眼,听我家那口子说水可清甜了,现在农忙时我也没事干,就想着去龙泉眼去挑担水喝,要不你们尝尝!”
说着,看到桶里没水瓢,就想伸手去桶里捧水。
忙被林夏给制止了,“龙泉眼在哪,我们去看看好了!”
村长家的孙媳妇伸手往后山一指,“沿着这条山路出村,再往前走,就在那个坝子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