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夫克的btR-82A轮式装甲车在医院的供电机房猛然撞击,整个建筑如同遭遇了严重自然灾害般的冲击。
随着装甲车的猛烈撞击,机房内的电力系统瞬间遭遇毁灭性打击,设备发出刺耳的电流断裂声,昏暗的灯光瞬间熄灭,整个医院瞬间陷入黑暗。
墙壁上开始崩落大块砖石,钢筋混凝土的碎片飞舞,尘土弥漫,空气中弥漫着电气短路和烧焦的气味。
但就在这片混乱中,骇爪没有丝毫慌乱,她冷静得仿佛置身事外。
她已经训练过无数次类似的情形,在她的世界里,面对突如其来的强敌并不意味着撤退或是惧怕。
相反,这只不过是她为达成目标而调整战术的一个契机。
眼前的btR-82A不值一提,虽然它带来了一时的破坏,但依然不过是一个障碍,一个需要克服的障碍。
她的目光快速扫视四周,迅速评估周围的环境和可利用的资源,心中早已构建了新的行动方案。
她必须再次实施她之前的计划——近距离夺取坦克,战术改变,任务不变。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顺利。
就在她准备重新配置装备,打算通过周围的设备继续实施破坏时,突然间,坦克的同轴机枪猛烈开火,机枪的声音如同轰鸣的雷霆般震耳欲聋,子弹呼啸着穿透了空气,嗯嗯和坚固的防弹插板,击中了她的腹部。
枪声过后,她几乎没有反应过来,腹部瞬间传来剧烈的疼痛,鲜血如喷泉般从伤口涌出,战术服被鲜红的血迹迅速浸湿。
她猛地蹲下,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失去意识,但她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痛苦压在心底。
她清楚地知道,这时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不能倒下。
蜂医站在她身旁,迅速反应过来。他没有丝毫迟疑,迅速掏出烟雾弹并掷出,浓密的白烟立刻笼罩了他们周围,制造了一道屏障,将他们和装甲车之间隔开。
紧接着,他迅速拉着骇爪躲到一面坚固的墙体后面,用战地手术器械开始紧急处理伤口。
蜂医的动作迅捷且果断,他熟练地进行了最紧急的包扎,尽管手部微微颤抖,但他的目光依旧坚定。
伤口被快速包扎,止血工作得到了有效控制。
然而,随着btR-82A越来越接近,他们知道时间不等人。
蜂医清楚,这辆装甲车的威胁远未解除,而他们的反击手段显得极其有限。
看着越来越临近的目标,蜂医毫不犹豫地掏出一颗dSY151型48毫米温压手榴弹,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搏。
这种手榴弹设计精良,具有强大的爆炸力和压制力,足以对装甲车造成严重威胁。
然而,当他冒险将手榴弹掷向目标时,爆炸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手榴弹撞击在装甲车的外部时,只能破坏其外装甲的一部分——笼式装甲框架轻微凹陷,几片钢板被炸飞,火花四溅。
哈夫克btR-82A的主动防御系统依然完好无损,所有的威胁都被成功拦截。
蜂医望着这辆几乎无坚不摧的钢铁怪兽,心中一阵焦虑——他们的资源已经所剩无几,而眼前的敌人依旧强大,装甲车和那些随时可能突破防线的敌人,已经让他们的困境更加严峻。
骇爪目光如刀,眼中有一种在死亡边缘跳跃的冷静。
她忍住了伤痛,开始重新评估眼前的形势。
时间越来越紧迫,而她知道,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才能扭转这场可能失去的战局。
然而,伤口的剧痛让她无法迅速行动,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
正当她准备采取更强硬的手段时,威龙冲了过来。
“骇爪!快躲开!”威龙的声音冰冷而沉稳,手中已经紧握着一颗磁吸炸弹。“蜂医!你也躲开!”
威龙毫不犹豫地启动了磁吸炸弹的引爆机制,将其精准地投向那辆悍然闯入供电机房的哈夫克btR-82A轮式装甲车。
他迅速接近,趁着装甲车上的车载机枪还未完全锁定自己,果断拉开了与其的距离。
磁吸炸弹一瞬间贴合到装甲车的侧面,强力的磁性吸附让它稳稳地固定在那里。
“五秒钟!”威龙大喝一声,翻滚着避开装甲车的攻击范围,同时一脚踢开了身边的一台电力设备,利用炸弹爆炸前的最后几秒给自己争取了距离。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响彻整个供电机房,随着磁吸炸弹的爆炸,装甲被瞬间撕裂,火焰从车体四散爆发,冲天的火光照亮了黑暗的房间。
btR-82A轮式装甲车的车体在猛烈的冲击下被彻底摧毁,内部装置也在高温中炸裂,坦克的残骸几乎被炸成了碎片。
骇爪趴在地上,听到这声巨响,她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晰。
她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努力让自己站稳,但腹部的伤势太重,依旧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威龙看到她仍然挣扎着站起来,迅速走上前,稳住她的肩膀,“你得坚持住,骇爪,这场战斗还远没有结束,掉皮掉肉不掉队。”
蜂医稳稳地背起了骇爪,尽管她的体重和受伤的痛苦让她几乎无法承受,但他没有片刻停歇。
他知道,在这生死关头,任何一秒钟的延误都可能意味着致命的后果。
走廊上,枪声和爆炸声依旧震耳欲聋,医院的每一块墙壁都在颤抖,脚下的地面时而因为远处的冲击而抖动不止。
蜂医的步伐却出奇的稳健,每一步都带着精准与果敢。
“坚持住,骇爪。”蜂医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慌乱。“你已经挺过最难的部分,现在只需要信任我,放心交给我吧!”
骇爪的嘴唇微微发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感到全身无力,腹部的伤口就像一把烙铁,不停地烧灼着她的内脏。
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痛,她的视野开始模糊,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
“我……我能挺住……”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虚弱却充满了决心。
蜂医轻轻地点了点头,已经快速带她穿过了医院的走廊,来到二楼的手术室。
这个时候,医院早已陷入了极度混乱,医护人员纷纷撤离或者躲避,许多设备也因为供电中断而无法正常使用。
但蜂医不为所动,他迅速将骇爪放到手术台上,动作果断而迅速。
“先控制住出血,再寻找止痛的办法。”
他迅速切开她的战术服,暴露出那道狭长的伤口。
腹部的出血量已经相当惊人,血液浸透了她的衣物,沿着伤口流淌下来。
蜂医没有丝毫迟疑,他的手指迅速进入伤口,感知到子弹的具体位置。
虽然环境简陋,但他依旧能够凭借着多年在战地上的经验,迅速完成这项艰难的手术。
骇爪的眼神微微晃动,她尽力集中注意力,却难以抵挡痛感的侵袭。
蜂医快速清除伤口周围的碎片和血块,借着有限的光源,迅速取出了那颗嵌入腹部的子弹。
“搞定了。”蜂医低声说,手中已经拿着那颗被摘除的子弹,气喘吁吁,却依旧面无表情。他立刻对伤口进行紧急处理,止血、缝合、包扎,一气呵成。
尽管如此,骇爪的情况依旧很危急。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水不断地滑落,呼吸愈发急促。
蜂医知道,现在最关键的是保持她的生命体征稳定,稍有不慎,就可能错失生死之间的最后机会。
他转身从旁边的急救包里取出一些止痛药,还有强心注射剂,快速注射到骇爪的静脉中,稍微缓解了她的痛楚。
她的身体轻微地松弛了一些,眼皮也终于可以稍微睁开。
\"稍微好一点了吗?\"蜂医问道。
骇爪深深吸了口气,虽然她的声音依然虚弱,但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你真厉害,蜂医。看来我还不能死。”
蜂医没有回应,只是用更熟练的手法将最后的缝合完成。
等他处理完伤口后,简单地给她注射了抗生素和维生素,确保她的身体能够抵抗因伤口感染而可能引发的其他问题。
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些,但眼中依旧没有丝毫放松的余地。
一发大口径炮弹划破天际,带着一声巨响和猛烈的震动,精准地击中了军医院。
剧烈的爆炸瞬间吞噬了整个房间,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与烟尘,玻璃碎片、钢铁碎片、燃烧的残骸四散飞溅。
蜂医在剧烈的冲击波中被狠狠抛向一旁,身体像被重物碾压般失去了知觉。
爆炸的力量几乎摧毁了一切,蜂医的身体被一片废墟压住,四肢疼痛,意识迅速模糊,口鼻也流出来一点血,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爆炸后的震荡让医院内的每个角落都在剧烈摇晃,似乎连整个世界都在这瞬间崩塌。
蜂医试图抬起沉重的手臂,却因剧烈的头痛和流血无法做到。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世界仿佛在缓慢旋转,四周的声音像被遥远的墙壁隔开了。
尽管如此,他的心脏依旧在剧烈跳动,身体的某些本能驱动着他保持一丝清醒。
他深知自己无法再拖延多长时间,若不能尽快脱离这里,他也将成为这些倒塌废墟的其中一部分。
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不尽快止血,他就会失去意识,甚至死去。
昏沉中,他依稀听到有人呼喊着名字,似乎有人在靠近他。
\"蜂医!快起来,别睡了。\" 一个声音焦急而低沉,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蜂医艰难地扭动脖子,视线几乎完全模糊,只有一抹暗影出现在眼前。
他知道是骇爪,她还活着,而且在他的治疗下仍然具有作战能力。
\"骇爪…\" 蜂医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几乎听不见,但仍旧带着坚定与力量。
骇爪的身影迅速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她的面色同样苍白,胸口的伤口仍未完全愈合,整个人显得虚弱无比。
但她的眼神依旧如钢铁般坚韧,没有一丝动摇。
“你没事吧?”
骇爪跪在蜂医身边,语气急切而冷静,“你现在得坚持住,不能倒下!快起来,别睡了!”
蜂医费力地笑了笑,感觉身体越来越冰冷,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我…能坚持…你…你快走……”
“你以为我会丢下你不管?”骇爪狠狠地捏住他的肩膀,强行让蜂医注视着她的眼睛,“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
蜂医艰难地点了点头,脑袋像是被重重击中,强烈的头痛几乎让他失去了所有思维能力。
但在这种生死关头,他知道,自己不能死。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因为整个计划还没有完成,背后的人还在等待着他们的回归。
“我们得找…安全的地方,尽快撤离……”蜂医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胸口的剧烈痛楚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我带你走。”骇爪几乎是用力抬起他,用她微弱的力量把蜂医支撑着。
她知道,若是不尽快行动,他们俩都将在这废墟中葬身。
她小心翼翼地将蜂医扶起,腹部的伤口依然让她感到剧痛。
废墟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周围的响声渐渐远去,只剩下静谧的痛苦和急促的呼吸。
骇爪扶着蜂医穿行在崩塌的走廊中,身后紧跟着不时传来的震动声和爆炸回响。
她的双眼紧盯着前方,瞬息间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感到有一股异样的气息悄然接近。
正当她准备加速前进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骇爪猛然停住了脚步,她立刻转身,从蜂医身边抽出了自己的武士刀。
刀刃微微发光,在残留的火光中闪现出冷冽的光芒。
强心注射剂的药效是足够的,至少骇爪恢复了足够的战斗力。
蜂医的身体依旧沉重,几乎无法动弹,但他依然竭力保持着清醒。
感受到骇爪的动作,他艰难地摸出身上的烟雾弹,并几乎是用尽全力,激活了手中设备。
骇爪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决地看了一眼蜂医,转身就准备投入即将到来的战斗。
就在这时,浓烟迅速升腾,整个废墟的视野在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弥漫的白雾迅速吞噬了周围的一切。
“烟雾弹?”哈夫克特种兵的小队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突然的干扰。
他们迅速指挥队伍重新分散,四散开来。
正当他们想要调整战术时,浓烟中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刀剑碰撞声。
“敌袭!”一名哈夫克特种兵大喊,眼睛瞪大,迅速举起了hK-416-A7突击步枪。
骇爪的身影如鬼魅般从烟雾中跃出,脚下的步伐犹如风中幽灵般快速而凌厉。
她持刀的手中,短短一刹那间已经完成了三次致命的斩击,每一刀都精准无误,直指敌人要害。
她的每一招都犹如雷霆之速,仿佛要在瞬间夺走对手的生命。
哈夫克特种兵们迅速反应过来,然而在浓烟的掩护下,骇爪犹如幽灵般游走。
她在每个敌人的视野盲点中闪现,又迅速消失。
手中的武士刀在每次挥舞间划出寒光,带走了敌人一命。
她的动作异常迅猛,每一次刀光划过的瞬间,便有一名哈夫克特种兵失去战斗力。
即便他们身手矫捷,借助先进的战术设备,她也能在一片混乱中迅速找到最致命的突破点。
“该死!哪来的怪物!”一名哈夫克兵怒吼,却也只能眼看着自己的队友一个接一个倒下。
他肯定想不到,在没有经过伤口处理和强心注射剂注射前,骇爪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
骇爪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反应。
她的武士刀挥舞的速度仿佛一个无形的杀戮旋风,每一击都是致命的,瞬间让这些高度训练的特种兵变成了死尸。
她用剑术和战斗技巧的完美结合,在这片废墟中开辟出了她的战场。
就在这时,突然从烟雾深处传来一声枪声——
“砰!”
骇爪微微一顿,反应迅速地往旁边一闪,迅速甩动手中的刀,但她的动作已经慢了一步。
子弹擦过她的肩膀,穿透了她的战术服,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骇爪!”蜂医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剧痛。
他咬牙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开始为她调整他的战术设备,并释放出更多的烟雾弹和电子干扰弹,为她争取更多时间。
“我……还能……支撑……” 骇爪低声自语,感觉到鲜血迅速从肩头流出,但她依然没有停下。
她用力撕开了战术服,快速止血,并依靠那股钢铁般的意志继续向前冲去。
哈夫克特种兵的最后一名队员试图迅速调整火力,但骇爪已经发动了最后一击。
她以几乎是极限的速度,跃入敌人包围圈中,手中的武士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精准斩下。
一切戛然而止,哈夫克特种兵的小队成员纷纷倒下,整个战场变得寂静无声。
骇爪喘着粗气,肩头的伤口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但她强行忍耐着。
她回头望向蜂医,看到他依然半倒在废墟中,眼神充满着痛苦和焦虑。
“蜂医,走!”
骇爪艰难地喊了一声,虽声如微弱,却带着无比坚毅的力量。
蜂医的眼睛微微一亮,尽管身体几乎到了极限,但他勉力撑起身子,靠着骇爪的支撑,继续朝着远处的撤离通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