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吃吃喝喝刷刷题,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傍晚时分,宁渺从知识的海洋里抽身,扭扭脖子甩甩手,拿起手机瞅一瞅,一条消息也没有。
“寻人启事和招聘广告都发出去这么久了,竟然连一点水花都没有,不应该啊。”
宁渺嘟囔着,大大的眼睛里,是更大的疑惑。
盛念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闻言笑着说:“无论是找人,还是招人,都得有个过程,莫慌。”
宁渺撇撇嘴:“俗话说得好,时间就是金钱,一直干等,跟浪费钱有什么区别。”
早上有想法,下午出结果,这才是她的行事风格。
这些个通缉犯和打工人,竟然不配合行动,过粪啊!
盛念眨眨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睿智:“姐妹,换个角度来看,浪费时间是一种低调的炫富,咱在炫富。”
宁渺恍然大悟:“有道理。”
等待是难熬的,但是炫富,可以接受。
这时,宁然一边端菜上桌,一边催促:“你俩别炫富了,洗手吃饭吧。”
小伙子身量高,平时看着清清爽爽,戴上围裙时,竟又几分乖巧的样子。
“好嘞!”
宁渺一蹦三尺高,哼着小曲儿去洗手间。
盛念看了看四周,问道:“叔和姨都没回来,不等一下吗?”
宁然把最后一道菜放好,说道:“他们要加班,今晚不回来。”
盛念没再多问,老老实实洗手,不多时,两人从洗手间走出。
宁渺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向餐桌:“小肚小肚,我在。”
盛念擦干手,跟着走向餐桌。
宁然已经盛好饭,自顾自开欻!
宁渺一屁股坐下,夹一口菜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真心夸赞
“老弟,你这菜做的,味道是真不错,毕业后,咱俩合伙开个饭店吧,我当老板数钱,你当厨子颠勺。”
宁然毫不犹豫地拒绝:“好吃你就多吃点,至于合伙开饭店,想都不要想。”
盛念也跟着附和:“开饭店确实挺不错的,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宁然坚决地说:“我不要。”
宁渺靓女叹气,紧接着,又灵光一闪,扬声道:“老弟,你这次回来,有没有带学生证?”
宁然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宁渺,不明白她睿智的脑瓜里又在想什么。
“你问这个干嘛?”
“你就说带没带吗?”
“带了。”
宁渺双眼一亮,兴奋道:“晚上跟我去一趟黑市……学生证拿上。”
宁然满头问号:“去黑市干嘛。”
宁渺笑着说:“给我打广告啊。”
盛念瞬间反应过来:“华夏学子认证,外加黑铁资格证加持,一路发药材铺,稳了。”
一时间,她脑子里全是生意兴隆,日进斗金,财源滚滚的场景。
爽!
宁然果断拒绝:“不去。”
宁渺着急地说:“你都能给素不相识的商家打广告,为什么不能给我打?”
被华夏学府录取的时候,宁然没少接广子。
别人的能接,自己的咋就不行呢!
宁然平静地回答:“人家给钱了。”
宁渺提高了音量:“我给你十多年的关爱了。”
宁然耸耸肩:“我没看到。”
盛念拍了拍宁然的肩膀,神情严肃,语气认真:“男孩纸,不能这么物质,感情是无价的。”
宁然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红烧肉,语气凉凉:“一文不值,可不就是无价吗。”
宁渺吸了吸鼻子,假装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可怜兮兮。
“终究……是我错付了。”
盛念深情款款地安慰:“宝儿,别伤心,你至少还有我……”
宁渺放下碗筷,一把抱住盛念,嚎啕大喊:“姐妹,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盛念同样情绪激动:“这个世界,只有咯喽号普咯喽……”
宁然无语,宁然无奈,宁然满头黑线……
“别嚎了,明天陪你们去行不行,晚上不安全,别出去乱晃。”
宁渺跟盛念分开,停止鬼叫,一脸不赞同道。
“晚上不安全,那就让坏人别出门啊,要求守法公民注意这注意那,有病呢这不是。”
盛念也点点头,说道:“就算窝在家,也有可能碰上入室劫杀的,这世上,就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宁然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壳有点痛:“我说不过你们。”
宁渺拉着宁然的胳膊,恳求道:“晚上人流量大,广告效果好,就陪我去一趟嘛,求你了,求你了。”
“姐,你才刚出院呐,能不能消停点。”
盛念拉着宁然的另一只胳膊,语气恳切。
“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帅气善良,一表人才,博古通今的宁然宁同学,我和你姐就这么一丢丢小要求,你真的就不能答应吗?”
宁然生无可恋:“大姐,你们这是道德绑架啊。
宁渺不听不听,根本不听,继续谄媚输出。
“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干啥啥不行,唯一的优点,就是摊上你这么好的弟弟……”
宁渺不停地说着好话。
盛念直接上手,给宁然捏肩捶背,做小伏低的姿态,足足的。
“渺渺啊,我是真羡慕你,羡慕你有个好老弟。”
“诶呀。”宁然以手挡脸,无奈又想笑:“我真服了你们了。”
骂人的时候堪比眼镜王蛇,夸人的时候好似八块钱一斤的劣质蜂蜜。
这样的亲人,摊上一个就已经是一言难尽,偏偏他身有俩。
宁渺继续央求:“去不去嘛。”
宁然最终妥协:“去,我去还不行吗。”
宁渺高兴地一蹦三尺高:“老弟,你人真好,爱死你了,赏你一个洗碗的机会。”
说完,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干饭!
盛念也收起捏肩捶背的手,谄媚笑容消失无踪。
变脸,她是专业的。
宁然嘴角拉下来:“饭我做,碗我洗,那你俩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盛念伸手搓了搓宁然的脑袋瓜,眼睛弯成月牙状,笑道:“给你提供情绪价值。”
宁然一脸无奈,眉头紧皱,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
宁渺神情笃定:“男孩纸嘛,就得多做家务,要不以后结了婚,是要被岳父岳母嫌弃的。”
宁然一脸疑惑,眼睛眨了眨:“这话……对吗?”
盛念连连点头:“从古至今的名言啊,肯定对啊!”
话虽这样说,吃过饭,宁渺和盛念还是承担了收拾碗筷的活儿。
就这么一个小老弟,可不能压榨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