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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读书 >  四方飘摇 >   第31章 避灾

李坷明虽然在现场听了录音,知道自家女儿与李之罔还没什么关系,但自家女儿背着他谈情说爱,那感觉还真是有些苦涩。

“父亲准备怎么做?我们又该如何做?”这种时候,李坊还是下意识地依赖起她的父亲。

李坷明沉思阵,面露狠色道,“明日,我会派人上门索取赔偿,若不给,那我就把消息放出去,让他们知道是何家不义在先,这一次就不再是折损何家脸面,而是让其彻底族灭。至于坊儿和贤侄,最好还是避开阵,不要出现在毗湘城。”

“父亲,那不如让之罔一起陪我去华琼剑派吧?”李坊试探道。

“不...”李坷明下意识地想拒绝,但听了录音后,觉得李之罔又是个正人君子,转而问道,“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啊,就是以兄妹相称。”李坊羞红住脸,她倒想发生点关系,但对方不让啊。

李之罔挠挠头,李坊不是不好,但他就是完全不动心,低声道,“额,我把李小姐当妹妹看待。”

李坷明也有点无语,他女儿喜欢别人,别人反而一点都不动心,他都想问李之罔难道他女儿有那么不堪吗。这种话自然不能说,他最后道,“接下来毗湘城不会安全,坊儿得回华琼剑派,至于贤侄,想去哪里可以自己做主,华琼剑派我也能从中安排。”

李之罔摇摇头,婉拒道,“多谢伯父好意,但我尚有事情要处理,无法离开,倘若之后有机会的话,一定去华琼剑派见坊妹妹。”

却是他还在想拜托苏年锦的事。

李坊听了,有些失望,但她知道不能事事强求,强颜欢笑道,“那妹妹就在华琼等罔哥哥了。”

“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去。”

...

宴席结束后,李之罔并没在李府留宿,而是带着方削离一起回了苏家。

苏年锦并没有休息,对于李之罔的归来虽有些意外,但也抱了极大的热忱,邀请他再饮一场。

李之罔本就有事要问苏年锦,便让方削离去休息,随苏年锦去了她的小院。

因为不知道李之罔会过来,苏年锦没有提前准备饭菜,只得让厨子下去现做,二人先就着热酒对饮起来。

几杯下肚,苏年锦大胆些,把她一直想问的问出来,“你和李家小姐到底咋样了?别人又说爱你,还给你摸,不会没答应吧?”

“姐姐说得什么话,我可没摸。”虽然确实做了,但李之罔可不能承认,“至于我和李小姐嘛,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没有多余的情愫掺杂。”

“我不信。”苏年锦吃吃笑道,她最喜这些故事了,“白日听见的录音不全,后面你们又说啥了。”

“能有啥?”李之罔摆摆手,叹口气,“就是我觉得李小姐太过年轻,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就敢胡乱地去爱上一个人,让她不要执着于我,先去想清楚爱情的意义。”

“你这是拖延?”

“嗯。”李之罔点点头,“我和李小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绝不可能在一起,但她又实在很好,我实不忍心直言拒绝。”

“好弟弟,现在姐姐是真对你改观了。”苏年锦饮下杯酒,由衷道,“若把我换到弟弟的位置,我绝不可能甘愿拒绝。就说李家的财富和与华琼的关系,谁人得到了李家小姐的垂青会愿意放弃呢,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弟弟能狠心割舍了。”

“姐姐说笑了。”李之罔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姐姐对我改观是什么意思,莫非我前面做得很差吗?”

这下,轮到苏年锦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讪讪道,“是姐姐前面想得偏了,觉着弟弟又要教我剑法,又姐姐长姐姐短的,肯定不怀好意。但现在弟弟连李家的财富都看不上,我苏家也肯定不放在眼中,弟弟是诚心想与姐姐交往的。”

“那姐姐愿意少点链沫吗?”李之罔顺着杆子往上爬。

“那不行,说了多少就是多少,就是我父亲来了也不能变。”苏年锦严肃道,忽得噗嗤一笑,摆摆手道,“不过是弟弟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地破一次例,少收五百。”

“那先谢过姐姐了。”这次他们大获全胜,那赵家的四千链沫已是囊中之物,如此便还有一千五的缺口。李之罔遂道,“姐姐也看到了今日正义院中的情况,那何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得外出躲避阵,姐姐觉得找到北河殿下的行走大概需要多久,我也好掐着时间回来,顺便挣点链沫。”

说到正事,就不能嘻嘻哈哈,苏年锦沉思阵,道,“我估摸着至少得要个半年的时间。弟弟要外出躲避,姐姐这儿有一计,你可要听?”

“姐姐思虑长远,之罔自然洗耳恭听。”

“我这边有批货物得送到魁星道去,一来一回刚好就在半年之数,弟弟可任一镖师,不仅能外出躲避,还能赚取链沫,实乃一举两得,就不知弟弟是怎么想了。”

说实话,刚听到,李之罔是拒绝的,有了沐血营的经历,他实在难做到屈于人下,这不仅仅是来自天性的不愿,更主要地是以往的经历告诉他,听从旁人的命令不会比他自己的决断更为安全。

苏年锦亦是看出来,便让李之罔有话便说,不要藏着掖着,李之罔遂把他的考虑讲出来。

苏年锦听完哈哈一笑,拍着桌子道,“弟弟想得真多,怎么会这样呢?你虽是镖师,但不会受其他人节制,只要保证货物准时送到就行。况且此次运镖的是我的小叔子苏叡,我会给他说,遇到什么要紧事一定要先与你商议,若你不答应,他不能做。你看,这样可以吗?”

李之罔无奈一笑,原来苏年锦已什么都想好了。

“我兄弟方削离,姐姐应也是见过得,他半妖出身,不便惹人耳目,况且外面总比这毗湘危险,就不知能否让他留在府上?”

说到最后,李之罔自不能忘了老方。他得出去避险,但方削离却不用,还不如留在城中安全些。

苏年锦轻笑声,“这有什么不可,明日我就给他找个清闲活计,让他在府中住下来。”

“那我就先谢过姐姐了。”

说完,菜也端了上来,自然宾主尽欢,饮尽一夜忧。

第二日一早,李之罔从浑浑噩噩中醒了过来,他把方削离唤进来,便把后续的安排告诉他。方削离虽有些失望,但已习惯听从李之罔的命令,还是答应下来。

等到午后,赵家的人便过来了,还是给他治病的老叟赵章。

比起之前治病的时候,赵章显得尤为恭敬,毕竟昨日中义院中,已说了赵素丹乃是受何冰蛊惑,她顶多算从犯,对赵氏的声誉影响降到最小。

“李公子,请过目。”

李之罔也不做大方样子,一一清点过,与之前说得一般无二,元养丹与复神散俱是七罐、七瓶,链沫刚好四千,就是多了颗乌黑的丹药。

他把乌黑丹药拿起,问道,“赵伯,这是何物,此前约定时并未有此物的身影。”

赵章轻笑声,“此物我们赵家一向唤作解毒丹,要知晓逆花针毒轻易难解彻底,唯有此物才可。”

李之罔点点头,看来之前的疗伤只是外法,要真断根还得服用赵家特制的丹药。

他谢过声,又与赵章说上两句,便送对方出了门,回去折返找苏年锦。

苏年锦反常地没有熬夜,不过还是抓着绘本在读,见李之罔来了,把绘本按下,笑吟吟道,“明日便走,可做好心理准备了?”

李之罔摇摇头,“说实话,第一次做镖师,总感觉有些忐忑,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也没想好出了事该怎样解决,总而言之,感觉就不太稳妥。”

“没什么危险的。”苏年锦推过来杯茶,“别看做镖师要走南闯北的,但线路老前辈们早探好了,不是安全的不会走,可不是那些绘本里的三步一间寨、五步一伙贼。”

李之罔点点头,也是他来到一万年后屡屡遭遇危机,总觉得哪一处都不安生,以为天下已如苇罗州般混乱不堪,却不曾记起还有如天湘州般承平日久的地界。

苏年锦又是说道,“我看你出来不久,好多都不晓,可能看透他人的修为?”

李之罔摇摇头,道,“只能分辨出来是否是受恩惠者,至于修为高低则看不出来。”

“来,我教你个法诀,且听好了...”

说罢,苏年锦便将一篇数百字的法诀念出。法诀并不复杂,相反还极为简单,李之罔在心中默念上几遍,又带动灵气运行,不多时就熟稔于心,同时他也察觉出苏年锦的修为在武道五等。

“如何?现在能看到我的修为了吧。”苏年锦轻笑道,“我们行镖的,出走在外不能不察,这篇《窥机诀》还是我家先祖高价求来的呢。只不过《窥机诀》虽妙用常在,但也有一定的局限性,那便是只能看到同级别及以下受恩惠者的修为,若是对方修为高了,则看不出分毫,这点可要记好咯。”

李之罔点头应下,这所谓的级别便是北河公主所修订的武道等级。就以剑道来说,便分为义手剑士级到天人级等十三个级别,义手剑士级囊括剑道一到五等,下一级的离乡剑士级则囊括剑道六到十等,他如今的修为在武道三等,使用《窥机诀》就只能看出武道一到五等修为的受恩惠者。

苏年锦看李之罔已熟练掌握,继续说道,“明日你就要走了,我再把此次行镖的具体内容给你说上遍。镖头由我小叔子苏叡担任,他带二十人,十匹马,六驾马车,为汝森药庄送一批药材去魁星道下极山州的观暮城,汝森药庄会派一个人跟着,我记着是叫吴筑。还有就是,只有我小叔知道弟弟你的真实身份,明日上了路你得想个化名应付,虽说何家找上来的概率小,但也不得不防。”

“弟弟知晓了。”李之罔拱手道,“那现在弟弟就下去准备行囊,以备后用。”

“嗯,你去吧,可得安生地回来,”苏年锦挥挥手,忽得又抬手止住李之罔,有些疑惑道,“弟弟可是打算背偌大个行囊上路?”

“不然呢?”李之罔颇有些不解,“不带衣棉干粮怎么能行,要出去如此之久。”

“你个傻子。”苏年锦一指点在李之罔眉心,嗔怒道,“你都是受恩惠者了,还不知道神府怎么使用?”

“额,这个还真不知晓。”李之罔拍拍脑袋,很早之前他就见到过萧玉城使用神府收拢尸体,却一直都没想起来。

“哎,我的傻弟弟,看你机敏得紧,怎这都忘记了。”苏年锦叹息声,一手指在李之罔喉咙处,灌注出一股灵力,同时教授道,“神府我们又叫鹈鹕嘴,便是其天生在人脖颈处,我现在帮你打开,日后你便可以随意使用了。”

事实上,李之罔并没感觉到任何奇妙的感觉,摸摸脖子也没任何特异之处,但他却能明确地感觉到脖子产生了变化,在他将心念移到脖子后,便看到一个空旷的空间向他展开,不大,仅两立方大小,但装些寻常物件自不在话下。

李之罔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感激道,“多谢苏姐姐不吝相赐,免了我肩担之苦。”

“哼,谁叫你是我弟弟呢。”苏年锦打个哈欠,挥手道,“走吧,回去做点心理建设,走镖可枯燥得很。明日我就不来送了,事多,得去镖局一趟。”

李之罔自然听话告辞。

...

第二日,李之罔早早醒来,洗漱一番又吃过早饭,推开门来发现方削离站在门外,知晓对方是担心他,笑道,“老方,我这出门一阵,你可得好好的,等我回来。”

“罔哥,我相信你不会出事的。”方削离有些不舍,又带着些期待道,“这次回来,我们就能回南仙了吧?”

李之罔咬咬牙,觉得还是要先给方削离说清楚,便道,“老方啊,实不相瞒,南洲我一定会去,但不一定是现在,我很有可能要先去其他地方。你若是愿意等我的话,便只能等着,不愿的话,我这还有点链沫,够你回南仙了。”

方削离正是因为心有疑惑,才会发问,听了李之罔的话,反而轻松起来,豁达道,“要回南仙,自然是要和罔哥一起回去,我怎能独行呢?趁罔哥这段时间出去,我也留在苏府努力干活,争取多存点盘缠。”

“好嘞,不愧是我好兄弟。”李之罔拍拍方削离的肩膀,“有什么麻烦事儿,你就去找苏小姐,她会照顾你的。”

告别方削离后,李之罔便去镖局找苏叡,对方正在门口检查马车。

苏叡看起来三十多岁,修为在武道五等,生得与苏年锦有些相肖,但蓄了个短须,看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威严。见李之罔过来了,他热切地拍拍李之罔的肩膀,拉着近乎道,“好后生,你就是年锦说得那位...远房表弟吧?”

“在下王治,承苏姐姐厚待,能加入叡叔的镖队,后生刚入行,诸多不明,望叡叔多多海涵。”

想来想去,李之罔选定了“王治”这个名字,不仅是慕玄机曾说过这是他使用过的名字,更为主要地是“王治”这个名字总会让他联想到自己尚未寻找到的过往。

“王治?好名字啊,这世道不好了,就得出个人来治一治。”也不知苏叡是真喜欢这个名字还是随口附和,反正他极有热情地把尚在忙活的镖师们都喊过来,介绍道,“大伙儿都看过来,这位小镖师叫王治,年锦的表弟,这次跟我们一起上路。”

李之罔微微蹙眉,这些镖师都在四十多岁的样子,修为在二、三等的样子,听了苏叡的话不情不愿地靠拢过来,看来这位苏叡虽是苏家出身,但并不怎得下面人爱戴。他摇摇头,不去想这些,反正他帮忙运镖只为避祸,还是莫理这些事的好,遂抱拳道,“在下王治,接下来的时间要与各位老镖师一起度过了,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各位老哥一定要说出来啊。”

花花轿子人人抬,李之罔既然没故作姿态,众镖师们也不会没事赏个冷脸,都纷纷附和,很快就把气氛炒起来。

苏叡见李之罔已与众人认识了,挥手道,“你们下去忙活吧,可不能误了时候。侄子,走,跟我去见见汝森药庄的吴筑。”

最后句话却是对李之罔说得。

吴筑是个小老头,个子矮,面目老,修为不高,仅在武道一等,看起来就是个不好相与的。果然,在听了苏叡的介绍后,他老气横秋地道,“苏家小姐的远房亲戚,我怎从未听到过?况且你们随意塞进个人来,也不知道做事靠不靠谱,更没知会我药庄一声,误了事谁能担这个责?”

苏叡向李之罔眨眨眼让他不要说话,赔笑道,“年锦吴老你又不是不知晓,看人准得很,能把王小侄推荐来这趟镖,肯定是信任他的能力。况且,你看他这么年轻,就有三等的实力,毗湘城这样的俊秀也不多吧。”

吴筑冷哼声,摆摆手,“区区三等,苏镖头你就别替他吹嘘了。他要一起上路我也不拦,但就一个条件,只要误了事,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吴老放一万个心,我一定看好咯,绝不会误事的。”

苏叡赔笑着,又保证几次,待吴筑都显得不耐烦了才领着李之罔回去。

“这小老头,别看他修为低,可任了药庄在城中的一个掌柜,我们还是不要得罪得好。”苏叡没得一个好脸,回去的路上不由找补道。

“区区掌柜,我们也要怕?”李之罔不解道。

“你别看他身份低,但做着药房的掌柜,认识得显贵人自然就多了,到时候惹了他,说不得就找人在后面给你使绊子。所以啊,这种人,我们既不亲近,但也不能结了冰。”

李之罔点头不已,但也生了个疑惑,这吴筑能言善道得,怎会不得下面人的拥护。

回去后,又过上一阵,镖师们就忙活完了,这时李之罔才知道原来在每次出镖前都有一套求吉祥的固定流程。

他也不懂,就站在一旁看苏叡忙活,后来一问才得知是献三牲、喝运酒、除灾火三项。献三牲献得是猪、鱼、鸡,都是刚剐下来的鲜肉,谓之小三牲;运镖回来后还得再献一次三牲,这一次就是大三牲了,分别是牛、羊、猪。喝运酒则是图个运道顺利的好彩头,得喝毗湘本地产的窖湘老酒,每人一碗,必须得一口干尽,碗倒扣来不流下一滴,李之罔也被苏叡唤过去喝了一碗,直呛得他满面涨红、喉中如灼,但他愣是没漏下一滴,周围本来想看他出糗的镖师都喝彩起来。除灾火则是点上两团火把,分别在镖师的肩头晃悠三圈,这就是人有阳火立肩头,而出门在外不免有妖邪作祟,就得壮了阳火才好出门。

忙活完这三样,苏叡大呼一声,“行路啰,行路啰!早赶路,早归乡嘞!”

却是喊了个号子。

其他镖师也是一齐喊起来,一时浩大的声响传荡在镖局门口。

眼看就要出发了,镖局内忽得传出个女子的声音,“且慢。”

人不知声已悉,李之罔不用抬头便知道里面那头的是苏年锦。

果然,她走出门来,道,“小叔子,过来下,我这边有些事要交代。”

苏叡心想该交代的交代了,莫非还有什么遗漏的?虽然不解,但还是快步走过去听苏年锦交代,没过一会儿又折返过来,对李之罔道,“年锦叫你,你过去吧,等你弄好,咱们就出发了。”

李之罔走过去,笑道,“姐姐不是说忙,不来送了吗?”

“这不刚忙完事吗,得了点闲暇。”苏年锦撇个嘴,“再说了,我过来是找叡叔交代的,又不是专门送你。”

李之罔埋下个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二人一时都没说话,他觉着尴尬,便道,“那姐姐我就走了...”

“急什么。”苏年锦开口止住李之罔,边给他整理衣裳边道,“这趟就是路远,但很安全,不该管的事不要去管,知道了吗?要真惹上事了,你就舍了其他的跑回来,不要逞强图勇。”

“姐姐...你这,也看上我了?”李之罔突然说了句极煞风景的话。

“呸,我才不是李坊那种小丫头,被区区面皮就给勾引了。”苏年锦啐上一句,“姐姐是真把你当弟弟看了,不想你出事儿,你明白没?”

“嗯,姐姐放心,我一定回来。”李之罔重重地点头。

“那行,去吧。”

苏年锦拍拍李之罔的胸脯,转身即走,却是不知觉流了泪。

李之罔默默盯上一会儿,直到苏年锦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毅然决然地转回身去,迎向苏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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