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阳手拿着锅铲,腰上系着围裙,一副家庭煮夫的打扮从厨房里走出来,对着妻子说道:“闺女还没起吗?”
赵静宜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也奇怪呢,平时她一喊闺女立马就冲出来了,怎么今天还没动静。
操场,赵鹏见到早到的金豆豆就跟见了鬼一样。
今天这么早就要来打他吗?
脑袋里思索着今天请假的可能性以及请假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要不趁着豆姐还没发现他之前就溜吧。
金豆豆眼尖,老远就看到今天的训练搭子赵鹏,露出一个自认为无比灿烂的笑容,热情洋溢的打着招呼,“早啊,赵鹏。”
想跑,没门。
哼哼,现在她可是他的上级。
等她剩下这一年多努努力,超过叶黑脸,到时候天天揍他!
让他现在这么嘚瑟,动不动就是“这是命令~”
不就是仗着比她军衔高吗?
切~
“早啊,豆姐。”赵鹏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嘴角勉强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请假跑路泡汤,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赵鹏先去被中华田园犬追到快要岔气,后是被金豆豆单方面碾压得嗷嗷叫。
她怕赵鹏一个人遥遥领先。
于是决定队里的所有人都要一视同仁。
“全体都有,今天上午的训练科目每个人都要和我过过招,能在我手下走过五十招的人,明天就不用和我练了。”
林城等人听后只觉得天雷滚滚,但又不得不从。
这是命令。
没办法,谁让叶青枫不在,她就成了队里军衔最高的人。
诡异的是,赵鹏竟然觉得心里稍微平衡了。
一上午,操场上惨叫声不断,一会嗷嗷叫,拳拳到肉的声音让旁边训练的连队听得龇牙咧嘴。
嘶~
一听这声音就很疼。
训练结束,整个小队的人收获了无数同情的目光。
赵鹏、林城等人:“……”
虽然挨揍是痛苦的,但进步是神速的,现在的他们已经从三招变成了三十招。
有的人甚至能在金豆豆手底下过四十九招。
至于为什么是四十九招,那就要问金豆豆是不是故意卡着的。
中午,金豆豆按照以往的习惯就要往食堂跑。
“豆姐,你怎么不回家吃饭?”经过赵鹏这么一提醒,金豆豆这才想起来,对哦,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顿顿要去吃食堂的人了。
“谢谢提醒,下午继续喔。”
赵鹏:!!!
昨晚的红旗村,金家小院内,鬼鬼祟祟地出现了几名不速之客。
其中一人刻意压低声音,匆匆汇报:“都找过了,没人。”
“混账!撤。”领头的低声怒喝,一行人迅速消散在夜色中。
他们没注意的是,这一幕被晚上闹肚子起来拉屎的秋大婶听见,秋大婶吓得脸色都白了。
她是说怎么好好的隔壁金家突然全家都搬走了。
原来他们被特务盯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秋大婶便去大队里打电话给部队。
这还是赵静宜拜托她帮忙看房子的时候给她的,幸好她记得了。
赵静宜接到电话的时候,脸都吓白了。
怪不得闺女会突然回家,还把他们都接走,原来是这样。
金豆豆中午回家吃饭,打开门的一瞬间,就觉得家里气氛不对。
还以为是早上她跳窗跑了,让父母生气了,于是,她换上嬉皮笑脸的模样,边走边问:“爸,妈,午饭准备得咋样啦?”
赵静宜闻言,立刻从屋里快步迎上来,紧紧握住金豆豆的手,神色紧张地说:“豆豆,你秋婶早上打电话来说,昨晚咱家附近出现了好几个特务模样的人,他们是不是想抓我和你爸来威胁你啊?”
金元阳同样也是后怕不已,他们两口子不怕死,但是却不能接受闺女被他们连累。
闻言,金豆豆眉头皱了一瞬,随后恢复如常,拍了拍亲妈的手,“妈,不用怕,现在你们很安全,安心在这里住着。”
玛德,该死的狗东西,她还没找他们算账,居然真的找她家去了。
还从来没有人找她茬能全身而退的。
金豆豆脸上笑嘻嘻,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报复回去。
两口子一听,他们现在在部队里,任谁也不能抓走他们,想通之后,心里踏实下来。
“吃饭呗,我好饿啊。”金豆豆捂着肚子,表示她真的饿得不行了。
“豆豆,今天你爸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金豆豆一听自家亲妈说的话,她爸做的红烧肉???
那是人类能吃的东西吗?
她顿时觉得自己已经饱了。
不是她说,这头猪都白死了。
不怕她爸做饭,就怕她爸搞创新。
谁家好人做红烧肉不放盐的?
没有油和盐的肉跟生啃一头活猪有什么区别?
他还很喜欢乱炖,又不舍得浪费还懒得刷锅,谁家好人把鱼和米饭蒸一起的?
一口米饭吃下去,就像吃了死鱼一样恶心。
米饭的香味是一口没吃到,满嘴都是鱼腥味。
想到这些,金豆豆脸色一变,不能想了,在想她怕去年吃的红烧肉都要从胃里爬出来了。
嘴跟机关枪一样哒哒哒的说,“爸妈,那个我突然想起部队里还有点事,急需我现在去处理,我先走了啊。”
话音刚落,金豆豆人已经不见了,门还关上了。
等金元阳打开门的时候,金豆豆早就跑得没影了。
这时的金豆豆干什么去了,当然是去白旅长的家里蹭吃蹭喝,顺带打听一下哪里有特务的据点什么的。
敢惹她,她不把对方整死她就不叫金豆豆!
白旅长现在是孑然一身,妻儿死在了特务的报复之下,所以他平时有空都住家属院里。
此时,白旅长正端着一碗饭往饭桌上走。
就看到坐在凳子上面,手里拿着大鸡腿啃的金豆豆。
再看碗里,好家伙,果然碗里的大鸡腿不见了!白旅长瞪大了眼睛,跑过去看看门闩,还在!
“金豆豆!你怎么进来的!”白旅长又是惊讶又是恼怒。
金豆豆手拿一只大鸡腿,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嘴里塞得满满的脸颊撑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应着:“翻墙啊,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