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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方寸岛落下了一场秋雨,细细绵绵,砸落了枝头上所剩无几的枯叶,村子里的黄泥土路泥泞不堪,坑坑洼洼随处可见。

顾枝撑着伞好不容易将扶音送到了丹心楼,却无奈地发现自己的衣摆和长靴早已沾满了污泥,于是也就不再小心翼翼地躲着地上那些泥水崎岖,只想着早些去村头买好今日家中所需的必备之物,然后就赶紧回家。

就这么想着,顾枝走回了云庚村的村头,绕进小巷,舍不得一日那几颗铜板银钱的小摊贩还是支起一个小小的棚子在售卖,顾枝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对面那户人家的温婉女子蹲在不远处拣选着菜蔬。

那个叫做君策的孩子照例是一大早就要出门去的,即便今日下了雨也依旧如此,虽然田地里的麦穗都已收割,但听徐从稚提起,那个年纪轻轻却早熟聪慧的孩子,似乎瞒着自家娘亲跑去了玉石矿脉那边讨生活。

顾枝对此不置可否,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又是在这杂乱不堪的方寸岛,与娘亲相依为命的孩子有此想法也是正常,只是苦了点。

当年奇星岛在魔君治下,顾枝独自行走天下之时,所见过的苦日子何曾少了,那是真正的触目惊心,也是真正的让人于心难忍。所以顾枝才对顾筠和魏崇阳那般的敬重感激,若不是有他们,当初年幼的自己,恐怕也要像那些无家可归的稚童还有如今这个小小年纪就挑起重担的孩子一般,拼了命才能活着。

顾枝不会对君策的生活去指指点点,却也知道徐从稚和那孩子的关系比较亲近,于是多有嘱咐徐从稚若是遇见了便照拂一二,至于其他多余的,就只能靠着孩子自求多福了,毕竟人生的路总要自己走,谁也帮不了太多。

回过神来,顾枝便看见那个温婉女子有些颤颤巍巍地起身,手臂提着那个竹篮子,摇摇晃晃。顾枝皱了皱眉头,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接过了女子手中的竹篮,笑着说道:“乐姨,我想买些鱼肉回去炖汤喝,您帮我看看今日的河鱼哪些比较好呗?”

女子先是有些诧异地透过油纸伞看了一眼顾枝,随后便似愣住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点点头笑着道:“好啊,走吧。”

顾枝理所当然地帮着女子拎起竹篮,女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顾枝走到贩卖河鱼的摊贩前,细心细致地说解了哪些鱼适合如何烹饪,顾枝便蹲在女子身旁,认认真真地听着。最后,在女子的指点下,顾枝挑选了一条身上带着些细细斑点的河鱼,然后跟着女子走回了小巷。

女子看着顾枝手上提着的河鱼,笑着问道:“是要炖汤给扶音姑娘喝吗?”顾枝一手持伞,另一只手拎着竹篮和河鱼,嘿嘿笑道:“是啊,这几日好像丹心楼的病患有些多,就想着煮些汤水给她补补。”

女子笑着摇摇头,调侃道:“你们倒是有趣,女子主外,你这男子却甘心情愿地打理好家内事。”顾枝眨眨眼,应道:“我也习惯了。”

年少时,扶音时时刻刻跟着先生学习医术,只要埋头于医书便要废寝忘食。而“无所事事不务正业”的顾枝,就只能负责家里那些个洗衣做饭的杂事了。

自从扶音住进竹屋,先生便好似当起了甩手掌柜,再不似以前为顾枝亲自下厨,害得顾枝在背后数落了他好些年。可如今回头看去,许多言语细碎早已淡化,唯独那些以为寻常的画面仍在记忆深处,绽放着灼烧眼眶的光芒。

女子倒也没觉得顾枝与扶音如此有什么不妥,只是半开玩笑地说这么做是要让村子里那些老人戳脊梁骨数落的,顾枝乐呵呵地说无妨,反正自己的日子过得也挺开心的,他人要说就随他说去呗。

就这么聊着聊着,走到了巷子口,女子看着顾枝的木匠棚子,问道:“今日也要开工的吧?”顾枝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好歹能够贴补些家用。”

女子接过顾枝手中的竹篮和河鱼,说道:“你要是信得过我,这条鱼就交给我来处理,保证将鱼汤炖得鲜甜可口。”顾枝挠挠头,愈加不好意思了,说道:“这不好吧?”

女子笑意愈浓,打趣道:“怎么,怕扶音嫌你这口鱼汤不够有心啊?”顾枝摆摆手,连忙道:“那就麻烦乐姨了。”女子点点头,说了句“你忙吧”,就走回了自家的院子里。

顾枝站在原地,直到看着女子走进小院,这才支起了自家的铺子,挑起一盏烛火,全部心神很快就沉浸在了手上的木头里,浑然不知无所事事的徐从稚什么时候走到了铺子外,又是何时离去的。

细雨绵绵中的玉石矿脉依旧是一副热火朝天的热闹模样,不知为何这几日那占据此方矿脉的山头势力似乎有些急切,开凿的日程一再推进,就连看守矿脉的那些工头和杂役也都语气急促,甚至为了能早日开采完成还加了好些工钱,于是为了多拿几颗银钱铜板的青壮都不愿屈居人后,即便是在这微寒的秋雨天气也都赶来了矿脉。

孩子挑着那副扁担走在幽深昏暗的矿脉中,临近细雨倾斜的洞口也没有丝毫犹豫,他的头顶带着一副略作遮掩的斗笠,身上也覆盖有一件轻薄的宽大纱衣遮挡风雨,于是显得孩子的瘦弱身躯愈加渺小,但孩子担子里的石头却依旧是沉甸甸的。

孩子低着头挑着扁担走向沙石堆旁,身边走过几个邻村的青壮汉子,边走还边低声说着什么,孩子有意无意地听了一些,微微皱眉。

“诶,你听说了吗?前几年霸占云神山的那个虎老大好像要回来了。”

“真的假的?不是说他当年已经被人废了吗?”“哪能呢,虎老大当年就在这附近无敌手了,更不用说他手下的那几个,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那他当年怎么放着这云神山玉石矿脉不要,带着手底下那么多人跑了。”“啧啧,这就不知道了,按理说现在这侯老大不是虎老大的对手才是啊。”

“欸欸欸,别说了,工头看过来了。”

话语声很快淹没在了雨滴的细碎声响里,几人慢慢走远,孩子低着头缓缓前行,似乎有些心情沉重,斗笠下的面容神色阴沉似水。孩子挑着石头走到工头身边的石堆,将扁担里的重量倾倒一空,然后沉默着重新走向洞穴。

那个屡次对着孩子下手教训的工头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可恶的瘦小背影,咬着牙冷笑一声:“哼,等老大回来了,我第一个要你好看。”孩子的背影消失在洞穴中,工头却没再示意手下人跟进去,否则今日的孩子恐怕又要鼻青脸肿地离开矿脉了。

玉石矿脉一旁的山路上,倾盖的树冠底下,徐从稚抱着双臂站在原地,仍由淅淅沥沥的雨水滴落砸在油纸伞面上,声响有些沉闷,今日他的腰间多了一把刀,藏在银白色的刀鞘中,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刀柄,声音淹没在雨水滴落的细碎之中。

下了雨的天色还未接近黄昏就很快黯淡下来,孩子拿了今日的工钱就急匆匆地走出了玉石矿脉。沿着熟悉的山路,孩子毫不意外地在不远处看见了徐从稚的身影,孩子扯了扯嘴角,不知是无奈还是早已习惯。

很快,徐从稚撑着伞和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孩子并肩而行,徐从稚看着孩子今日好不容易安然无恙的面容,问道:“哦?他们今日没有打你?”孩子摇摇头,说道:“没有。”声音简短坚定,甚至显得有些急促。

徐从稚微微察觉到了异样却没有多说什么,孩子转过头看了一眼徐从稚腰间的长刀,欲言又止。

徐从稚捕捉到了孩子细微的神色,露出笑意,问道:“怎么?想跟我学武了?”

孩子收回视线二话不说就接着往前赶路,今日的天气算不得太好,秋雨一落寒气便慢慢地积攒,不知道向来节省的娘亲有没有烧火炉暖暖屋子,不然娘亲的身子可耐不住。

徐从稚也不着急,就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孩子的步伐,也不知道心性慢慢变了的他为何那么执着于指教孩子习武。兴许是实在无所事事,又也许是心生怜悯,或是孩子真有什么修炼习武的根骨资质。

总之,顾枝和扶音未曾问过,徐从稚自己也从来没有说起,倒是孩子慢慢地从厌烦变作了习惯。大略知晓了方寸岛上乱象的孩子,并不奇怪这个看起来与众不同的江湖人为什么会隐居一处偏远村落,孩子不会多问更不会去探寻真相,只当是这些衣食无忧的高手宗师闲来无事的随意游戏。

回到小巷,顾枝正好和扶音走到了小院门外,急匆匆路过的孩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点头致意,这才推开自家院门跑了进去,徐从稚慢慢悠悠地紧随其后,看着站在院门口的顾枝和扶音,问道:“今晚吃什么?”

顾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不知道。你这小子还真以为我是给你洗衣做饭的啊。”徐从稚摇摇头,纠正道:“不对,你是做饭的,我才是洗衣的。”

说完,徐从稚脸色微变,倒是顾枝释然一般的嘿嘿笑起来,徐从稚看了看顾枝和扶音衣摆下方的泥渍,脸色不太好看,尤其是站在门槛上的那两个人还都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徐从稚脸色阴沉地走进小院。

突然,顾枝问道:“诶,你今天拿刀干什么?”徐从稚愣了愣,摘下腰间的刀鞘,随意答道:“太久没拿刀了,过过瘾。”顾枝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扶音想了想看着走进小院亭中的徐从稚喊道:“从稚,你来方寸岛这么久了不会还没写信吧?”

在亭中栏杆旁坐下的徐从稚看着走进灶房的顾枝背影,还在恨恨地嘟囔着什么,听到扶音的问话,转头疑惑应道:“写什么信?”

扶音有些无奈,换下了脏兮兮的长靴走进亭子里,看着徐从稚说道:“写信回奇星岛啊。”徐从稚更加疑惑了:“为什么要写信去奇星岛?顾枝不是有写信给周厌傅庆安他们过了吗?”

扶音叉着腰,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气势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栏杆旁的徐从稚,说道:“顾枝写的信和你写的信能一样吗?”徐从稚眨眨眼,问道:“怎么不一样?”

扶音叹了口气,摇摇头看着一脸疑惑的徐从稚,终于解释道:“你不打算写信给程鲤吗?难道你还是要她从醉春楼的谍报里才能看到你的消息?”徐从稚下意识地挠挠头,扶音也是点到即止,只是看着榆木疙瘩一般的徐从稚啧啧出声,躲在灶房屋檐下的顾枝也不怀好意地看着热闹。

炊烟袅袅升起,夹杂在细碎的秋雨中,缓缓飘散。

孩子站在屋檐下皱着眉头喊道:“娘,天气都这么冷了你怎么还不烧火炉啊。”站在灶台前将鱼汤倒进瓦罐中的女子浅浅笑着,安抚道:“没事,也就下了一场雨,家里还没那么冷,娘没事的。”孩子还不罢休,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女子也不反驳,就是安安静静听着,笑意不减。

最后说得涨红脸的孩子不情不愿地将鱼汤送到了对门院子,开门的是那个就在巷子口上开了一家木匠铺子的年轻人,笑着道了声谢,孩子点点头就回了自家院子。

对于对门那户人家,孩子只是对那个语气温和的女子有些好感,对于有些烦人的徐从稚和只知道窝在木匠铺子里的的年轻人都没什么好印象,早熟坚强的孩子觉得一个男人就该挑起家里的担子,哪有女子奔走在外,男子无所事事操持家事的道理?孩子没有多说,却也并不赞同。

秋雨落下,冬日的步伐好像就快快邻近,只不过半月时间过去,衣衫就要厚上一些才能熬得住了。

这一日,从玉石矿脉赶回家中的孩子推开院门,却只见昏暗天色下所有屋子都漆黑一片,悄无声息,孩子皱起眉头,脸色微变,猛地撞进屋子里去,焦急地大喊起来:“娘!娘!”

可是四下里安安静静的,无人回应。

孩子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疯狂寻找着,终于在自己所住的厢房门槛附近看到了昏倒在地的娘亲,孩子惊呼一声跑过去,跪倒在地,却只见娘亲消瘦的脸颊上毫无血色。

孩子不知所措地大喊起来,左右张望着,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相助,孩子急得眼泪都快落了下来,眼眶布满了狰狞血色。

突然间,孩子想起了什么,背起娘亲就往院外跑去。

院子里,顾枝合上院门,看着亭子里指点徐从稚写信的扶音,笑着摇摇头,正要走向灶房,却听见了急切剧烈的敲门声。

亭子里的徐从稚和扶音闻声抬头,顾枝皱起眉头转身打开院门,只见那个瘦小的孩子背着昏迷不醒的女子,声音颤抖地喊道:“救救我娘!救救我娘!”

顾枝二话不说接过孩子背上的女子,扶音也从亭子里跑了过来,简单看了几眼女子的脸色,扶音语气沉稳道:“到屋子里去。”顾枝神色肃穆,背着女子就往屋子里跑去,扶音紧随其后。

孩子跌跌撞撞地跑进亭子里,就要跟着进屋,却被徐从稚拦了下来,孩子无助地看着徐从稚,徐从稚说道:“交给他们吧。”

孩子脸色苍白,骤然跪倒在地,他茫然地抬起头,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天空中电闪雷鸣,又是一场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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