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沫又没事人一样,叫醒睡在地上的云轻寒。
“相公,你该起来做早饭了,哎这两年我也是辛苦了,现在相公不用读书了,我也该好好享享福了”
说完低声的笑了,一边对着铜镜扶了扶发髻,媚眼如丝尤为动人,看在云轻寒耳里,却似恶鬼,极为恐怖。
云轻寒爬不起来,他的右手痛到晕厥,右眼包着纱布,身上鞭痕更是可怖,他感觉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看他半天没有反应,清沫脸色刹那间阴沉,抽出绑在腰间的鞭子,就甩在地上啪啪作响。
“相公,怎地还不起来,是要我扶你吗?”
本来想摆烂,但是是人都是怕痛的,迫于清沫的淫威,云轻寒费劲地爬了起来。
“娘…娘子,你究竟要如何才与我和离?我已经这样了,你还想如何?非要让我去死吗?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会变成这样?”
清沫听到“和离”二字,顿时变脸。
“和离?相公你当初可是说了,此生绝不负我,你生得跟我在一起,死我也得你的骨灰,打磨成珠子带在手上。”
言罢,她挥舞着鞭子,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云轻寒的身上。
云轻寒咬着牙,忍受着痛苦,身心俱疲。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清沫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她恶狠狠地说道:“你错就错在不该娶我!娶了我却又想负我!”
下一秒,又温温柔柔拇指按在他伤口上地道:“相公,你别怕,我这么爱你,怎么舍得伤害你,看你这样我也心疼,你听话我就不打你。”
反抗不了,云轻寒只得忍着疼痛起身去做饭,做完清沫也不吃,等他收拾完厨房,就把绣架拿出来让他绣。
右手废了不是有左手吗?练就是了。
“相公,以前我绣帕子养你,现在该你养我了,喏,以后你就在家绣帕子,先绣一对鸳鸯吧,好比你我,好好绣,不然…”
阴恻恻盯着他笑了一下,清沫把院门锁了,自己去外面酒楼吃饭去了。
云轻寒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会让清沫变得如此疯狂。
他回想起了他们成亲的那一天,那时清沫还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她含羞带笑地望着他,那时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清沫的温柔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折磨和虐待。
云轻寒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等清沫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他绣得歪歪扭扭的线条,就…那是个什么鬼?
抬手就是一巴掌“呵,相公,我让你绣鸳鸯,这就是你眼中,我们之间的情意吗?”
云轻寒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他看着清沫,眼中哀求道:“娘子,我……我已经尽力了。”
清沫却不肯放过他,她拿起鞭子,再次抽在他的身上,一鞭又一鞭。
云轻寒身体颤抖着,但他却始终没有叫出声来,他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痛苦。
他知道,如果不能满足清沫的要求,这种折磨将永无止境。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轻寒的针法逐渐娴熟,而他的身体也布满了伤痕。
果然啊,棍棒底下出绣娘,你不逼他一下,他都不知道自己单手能绣花。
也不能陪他这么耗着,干脆慌称父母留下了一笔银子,在城里买了个一进的大院子,别人信不信关她什么事,大巴掌伺候你信不信?反正她没偷没抢。
丫鬟嬷嬷小厮都买了些,再买些良田铺子收租,完美。
“相公啊,你可好好珍惜吧,没有我,你能过上这种衣食无忧的好生活吗。”
一边pua,一边吩咐嬷嬷,今天绣不完这条帕子,不许老爷吃饭,丫鬟扶着她,扭着水蛇腰就走了。
云轻寒脸色一阵扭曲,寒气逼人,什么好生活?除了住进了一个大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变,活的不如一个下人。
住在最差的柴房,主打一个老爷爱睡。
吃饭特意在柴房旁,给他建了个小厨房,让他自己做,每个月固定的粗粮量,吃不饱就饿着,主打老爷喜欢自己动手。
全府的恭桶也归他刷,老爷喜欢这个味。
绣活也不能停,反正也不拿出去卖,好不好无所谓,但是不好就得挨打,还有专门的嬷嬷盯着。
这是老爷吗?这是囚禁,这样的好生活给你要不要?该死的毒妇。
‘啪’一鞭子甩背上。
嬷嬷三分讥笑三分凉薄四分漫不经心,道:’“老爷在想什么呢?还是快点绣帕子吧,绣不完夫人不高兴,老爷您又得跪祠堂啊。”
说罢,嬷嬷又抽了一鞭子,磨磨唧唧的难怪夫人不喜。
云轻寒只得拿起绣花针,认命地忙活起来。
嬷嬷就坐在一旁喝着茶,不时抬眼看他一眼,一个不好就要抽,这种老嬷嬷最是喜欢折腾人了。
他想反抗吗?想啊,可是全府上下都是清沫的人。
夫人是他们的主人,老爷是全府最低贱的人,活得还不如一条狗,谁都可以上去欺辱一下。
男人嘛,就该待在后院三从四德,好好绣花,抛头露面这种事,还是交给我们大女人吧。
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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