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厂长与王主任都笑了起来，何雨柱也笑了起来。
“抽烟吗？”杨厂长拿出一支烟。
厂长给的烟，正常来说，大家都不会拒绝，甚至还受宠若惊。
但何雨柱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理由是自己是厨师，抽烟的话，手上会有烟味，影响饭菜的口感。
杨厂长不仅毫不在意，反而更开心了。
这傻柱也不是真傻，只是把更多精力用在做菜上，导致在其他方面有些迟钝。
这样的人才，多多益善。
很快杨厂长就直奔主题，提到红星轧钢厂的改革，以及怎么改，设想会遇到什么困难，又应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其中重点提到食堂改革试点问题。
何雨柱一一回答，而且比之前与王主任吃饭时说的更多，也更深。
偶尔一句话，会让杨厂长、王主任反复思考几分钟，接着又不断询问。
何雨柱自然能够说的都说了。
一些难度不小的，但他知道答案的，也说不懂，完全没想到。
毕竟以他的位置，根本想不了那么远的。
要是他都能够妥善解决，这都超出大家的常识。
所以必要时，需要藏拙。
就算如此，杨厂长、王主任二人对何雨柱十分满意，并同意在食堂先进行改革试点。
这一番深度讨论，让杨厂长与王主任都有捡到宝的感觉。
也是如此，杨厂长突然改变主意，提到红星厂的改革，会有部分参考何雨柱的意见，届时可能会给他压担子。
领导说的压担子，就是升职。
王主任在一旁恭喜何雨柱，并感叹厂长真是求才若渴。
杨厂长却叹了一口气，说何雨柱同志，你的的学历实在低了点，文化程度太低了点。
这让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厂长，让何雨柱去读下厂里的夜校。”
这个时候，全国人民的文化水平普遍不高，高中生算高学历，初中毕业也勉强算是知识分子。甚至一些地方，小学文化也算读书人。还有很多地方，有不少是文盲，一个字也不认识的。
所以后来全国推动扫盲运动，当时许多农村，都要上专门的扫盲班。
这些扫盲班的学生，基本都是三四十岁年纪，甚至还有年龄更大的。
当然，年龄更大，也就没有强制要求了。毕竟都六七十岁的人了，你要求学习，不现实，也意义不大。
但在城市里，则是开始推出夜校，专门来给国企的职工提高学历的。
这些夜校后来经过发展，就成为技校。
有段时间，技校基本是由国企自己开办，也是给本地职工与职工子弟的福利。
红星轧钢厂也刚刚开办了夜校不到一年。
这在当时也引发报道，属于典型事件之一。
何雨柱连忙答应，表示很感谢厂长给的机会。
毕竟这个时候，从明面上看，他学历太低了。学历低，很多机会就会错过。
凭什么让领导信任你？
凭你何雨柱帅还是菜炒得好。
何雨柱自然是不帅的，而且傻柱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要改变大家一贯以来的刻板印象，唯有多读书。
从杨厂长办公室出来，何雨柱陷入沉思，走得很慢。以至于有人打招呼都没注意到。
到了食堂，回到办公室，食堂什么事也没发生。
一天天的，哪有这么多意外情况发生。
杨厂长的工作效率很快，到了下午下班时，就发出通知，让何雨柱去读夜校。
得到这个消息，刘岚有些意外，特意过来问情况。
何雨柱显得很来气，反问刘岚，“你什么表情，就不准你主任我追求进步？”
“不是呀，这么多年，主任你不是不喜欢读书吗？”刘岚低声回了一句。
“你主任我不是不喜欢读书，而是当时没条件读书，我要养妹妹。”
刘岚听了这话，好像有些道理。
当时何雨柱的父亲跑路后，只留下何雨柱与何雨水相依为命。当时雨水才几岁，这种情况，何雨柱自然没法读书。
但刘岚又觉得奇怪，这柱子不是说人有些笨，不是读书的料吗。
说话间，马华也走了进来。
“师傅，恭喜呀。”
何雨柱没说话，咧牙笑了下。
刘岚还是没反应过来，还在问马华怎么回事。
“我师傅临时去读夜校，肯定是要被提拔了。刘岚，你怎么这都不懂。”
刘岚才醒悟过来，忙问何雨柱是不是真的。
何雨柱自然没仔细说，只是说自己深感文化程度低，现在管理食堂有些吃力。
刘岚信以为真，被马华鄙视，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把刘岚激得，回呛马华：“我们做食堂的，要那么多花花肠子干嘛，做好饭菜就行了。”
何雨柱难得地支持了刘岚一把，说任何人，最重要的是做好本职工作，做菜的把菜烧得美味，让工友吃得美味，不抱怨，就是我们最大追求。
接着何雨柱又说马华，下次要注意点，不要见到年轻漂亮的女同事，盛菜时，就特意多盛一点，见到不对付的人，就手抖得厉害，小肉块都没几块。
这个事情，食堂已经接到好几次投诉了。
“好吧，临时开个会，就专门说说这个情况。”
接到通知后，食堂二十几号人陆陆续续来了，把办公室急得满满的。
“好了，临时开个短会。”何雨柱直奔主题。
这也是何雨柱一直以来的风格，在平时可以嘻嘻哈哈开玩笑，可以没个正行，但工作是工作。
“最近接到七封投诉信……”
何雨柱将刚才与马华说的话重复了一边，再加了点内容，很快说了新的规则，以后食堂的打菜师傅，谁也不准在这方面徇私舞弊。
听到何雨柱严厉的声音，有好几个打饭师傅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在看人打菜这点，是食堂的老传统，一直以来都这样。
打菜多了，人累了，谁没有一个不手抖的时候。
所以，何雨柱说得再严厉，这些人也就是听听而已。
都是食堂的老人，老油条了，只要我不追求进步，何雨柱也奈何不了自己。
毕竟只要是正式职工，都是铁饭碗。
所以，并不怎么怕何雨柱，当然，有所收敛还是应该的，免得被抓了典型，丢了面子。
这年头，工作不会丢，但面子确实可能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