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春生的话毕,他幽幽地提出一句,“我想试婚。”
他这话一出,无疑像一颗炸弹,在一群人中投放下来,把大家炸得七晕八落,悬浮在空中半天找不着北。
“什,什么?”周碧玉似是不敢确信,“试婚?”
成岭、付诗韵、乔春生都瞪着眼睛看着乔墨琛,不明白他所谓的试婚。
特别是乔春生夫妇,之前一直怀疑儿子的性取向有问题,现在儿子面对眼前的女人,居然又这么急不可耐。
他这个儿子,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
“啊???”刚进门的刘亚梅夫妇更是如听到天外惊雷般,被雷得里外都焦了。
刘亚梅惊叫一声,脚着七寸的高跟鞋在她的惊叫声中一崴,幸好有乔明月在后面扶着。“你大惊小怪的尖叫什么?”乔明月给大家陪着笑脸,一边责怪着刘亚梅。
刘亚梅有些尴尬地僵笑着,给大家解释,“不好意思,脚崴了一下,你们接着,接着说。”
她在乔明月的扶持下,走到付诗韵旁边坐下。
幸好,刘亚梅这么一茬,如梦的思路回到了正常。
她没想到乔墨琛会来这么一出,昨天他提出让她搬过去,她拒绝,今天他就这么赤裸裸地在众人面前提出。
她真怕他说出再过的话,或者在他们面前透露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嗯。”乔墨琛靠在沙发上,身体朝如梦这边倾斜,黑眸深邃地瞄一眼如梦,“让她现在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靠,他还真提出口来。如梦感觉自己的脸蓦地烫得似发烧,把两边的耳垂烧得鲜艳如这应季的草莓。
她低垂着眼,脸往下埋着,如果这会能往包里揣,她会毫不犹豫的将脸揣进去,不听不看不问,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做不是很妥当。”不等周碧玉反应过来,成岭平和地提出,“百年世家,新娘提前试婚,这样对媒体、对公众不好交待。”
“对,我赞同小成总的说法。”刘亚梅快人快语地插话,“墨琛,你可是咱们乔家百年基业的继承人,你这样做,不好向乔家的历代祖宗交代吧。”
说完,她又把眼睛投向乔春生夫妇,无疑是给乔春生夫妇来一个压力山大。
乔春生手里握着碧玉烟斗,沉默不语。
付诗韵欲言又止,她不反对儿子和成茵茵偶尔的住到一起,但这样明目摆到桌面上来说,
她还是有些汗颜。
“不需要和谁交待。”乔墨琛的语气中带着强硬,“我的婚姻我作主,娶老婆的人是我,又不是岭兄。”他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成岭斯文地的脸上不见任何情绪,似乎对他的话一点也不生气。
“墨琛,任何事情都讲究一个程序,二婶说得对,两个人的婚姻是两家人的事情。”成岭眼望付诗韵和周碧玉,巧妙地把两人的情绪带动起来。
“对。”周碧玉点头,“你这试婚,让人很费解,你是怀疑茵茵哪方面有问题吗?”
她开始迂回战,“如果你对我们成家,对茵茵有什么意见,可以尽管提出来,但试婚一词提出来,会让我们成家很难堪。”
她把问题往大的方向抛,脸上露着难色,“我们成家的闺女,亲家,无论从人品、心性方面,你们眼里也是看着的。”
“况且,最多一个月,就要成婚了,这试婚,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周碧玉把话说得有些狠了,她的目的是绝不赞成,如果是她的亲生女儿,也许她会再考虑一下,眼前的这个,只是女儿的替身,考虑的余地都没有。
周碧玉一放狠话,付诗韵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她狠狠地瞪儿子一眼,作为乔家的当家主母,儿子提出这么刁难的问题,之前连一点消息都没透露给她。
让她很失颜面。
“看亲家说的,茵茵自然是好的,就是因为阿琛太喜欢茵茵了。“她缓和着气氛,“所以才这么着急。”
她这个儿子,从小就很有主见,只要他想做的什么事情,天王老子来了,他都不怕。
更不要说听他们夫妇俩的了。
儿子小时候,他们俩夫妇为了巩固在乔氏的地位,没日没夜地在外奔波奋斗。
说实在的, 他们夫妻和儿子的感情并不深厚;
当后来她发现的时候,儿子已经长大了,想弥补都弥补不起来。
儿子独立长大,什么事都是自己做主,自己决断。
让她欣慰的事,儿子先天继承了他们俩夫妇的优点,在事业上杀伐果断,锐意进取,短短几年时间,创造了乔氏百年业绩的新高,特别近一年,势头迅速地飙升。
乔氏的商业地位俞加稳固与庞大。
付诗韵很快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脸上是一副见惯雷霆风雨的状态,“阿琛。”她亲切地叫着儿子,“亲家说得对。茵茵这段时间,我们是有目共睹的,不需要,你二婶说的是事实,你的婚姻是乔家的大事。”
她转身看向老公乔春生,希望他站在她这边来劝儿子。
打心底里讲,她是一千万个不愿意儿子和成茵茵过早地一起生活,这样会打乱她很多计划。
她担心儿子真的会爱上成茵茵,那么日后,她有什么动作,会让儿子伤心难受。
乔世百年的主母,不需要什么贤妻良母,也不需要情真意浓;要是的能扶助乔氏基业长青的深厚背景和能力。
“明月,你也说两句吧!”付诗韵希望用更多的人来说服儿子。
乔明月从进来一直老实的坐在沙发上,一身的纨绔子弟装扮,埋头刷着手机,手机的屏幕半天不动一下,眼神中却暴露了他的神思并不在手机上面。
“啊?”乔明月假装什么都没有关注的样子,挠挠脑袋,扯嘴一笑,“我听大哥的。”给人感觉,他就是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大爷。
刘亚梅在旁边恨铁不成钢的附和着,“对,听大哥的。”
乔春生在商场上混战多年,人情世故, 恩爱情仇,对他来说如一壹清茶,他脸色平静,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引起他的情绪,他瞄一下大家,心中有底,语气平稳,“婚姻是两个家族的事情,乔氏容不得半点败坏和践踏。”
他拿着手中的碧玉烟斗,慢条斯理地装上烟,成岭很有眼见地帮他点上,“其实,婚姻的好坏,无关乎别人,重要的还是两个人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