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小厮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骄傲的,仿佛自己就是那正被贵人求着的人。
白家学徒机灵的很,又趁机拍了一通马屁追问道:“这位乔公子是何处的人?我在安阳这么多年怎的都没见过?听闻你们府上有好几位姑娘呢,他来求娶的是哪一位?”
若单是马屁,还不足以撬开这小厮的嘴。可偏偏的,他又是个见钱眼开的,银钱酒水两方齐下,没多久,这小厮就道出了内情。
守门的小厮说道:“这位乔公子不是咱们安阳府的人,大约是从京城过来的。他来求娶的是府上的大姑娘。”
白家学徒想要知道的消息已经差不多了。为了谨慎起见,他又多问了一句:“你家老爷可允了么?”
那小厮微微摇头,故作高深道:“虽未应下,但看乔公子出门时的脸色,估摸着也十有八九了。”
白家学徒在回程的路上又反复复习了几遍答案,生怕自己会说错什么。他不光记下了付家小厮所说的内容,甚至还灵机一动,对白公子补充道:“那位乔公子登门很是顺利,说不定是借了世子夫人的脸面。”
白公子闻言大受启发,当即冲出房门跑到后院,寻着自家父母又央求了几番,最后才又将那学徒叫了过来,拜托道:“你再帮我打探一下,付家的那位公子什么时候回出门?”
学徒刚要歇下又被使唤,不情不愿的将脸拉的老长。
白公子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些,矮下身子提出条件:“你再帮我跑一趟,若是能帮我打听到付家公子的行踪,下次采药我就带你你起去。”
得到了保证的学徒立马满血复活,噌的一下跳将起来,拍着胸脯保证道:“包在我身上!”
白公子还要多谢,那头的学徒却跑的飞快无比,几乎是一眨眼间就已经窜出了门外。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白公子这才能有机会反思着今日的情形。想了一会儿,白公子突然懊恼不已,自责道:“仅仅一面之缘,我就这般贸然登门,无媒无聘不说,就连个说和的中人都没有,这般荒诞的求亲做法,付大人没把我打出来都是好的。”
懊恼片刻,他又开始忧愁起来,“我只知道她的长相,若是能再见一面就能知道她身份。可这平白无故的,付家又凭什么给我机会让我去见她一面?我今日的做法是不是愚蠢透了,她若得知,是不是会开始讨厌我了?”
白公子忧愁不已,原地转了两圈,又突然想起学徒方才说的话,焦急道:“方才他说,乔公子求的是付大姑娘,且求亲一事十有八九能成。我虽不知她排行为几,但参照身高体型来说,我所心仪的那位确实像是最大的那个,难不成,我要被乔公子捷足先登了?”
白公子越想越心惊,惊恐之下片刻都等不及。他害怕父母派出去的人会请不到自己想要请来的‘靠山’,于是他又修书一封,再次哀求了这件事。
忙完手中的这项工作,白公子的心才安稳了一点。他刚起身准备收拾笔墨,就见方才已经冲出去的学徒又忽然冲了进来,向他说道:“付三公子请求与您一见,现下已经在花厅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