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被他问的一阵脸通红。期期艾艾的发出几声模糊的音,随后坦白道:“男女有别,若是私下打听姑娘家的名讳,实在是太失礼了。”
付如鹤忍不住挑眉,随后才明白,他这是在回答方才的第一个问题。明白过来的付如鹤又没忍住讥讽道:“私下打听是失礼,贸然登门还说不清是哪位,难道就不失礼了?”
白公子被他堵的说不出话,只得老实的认了错。又被付如鹤点了几句,才又说明求亲的缘由。白公子说:“男女有别,一言一行理方恪守规矩。我碰了付姑娘的身体,理当要主动负责的……”
付如鹤在听到‘碰了付姑娘的身体’这句时就已经炸了,哪里还能叫他继续往下说。付如鹤在原地暴起冲出,揪着白公子的衣襟质问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着我妹妹了?”
当日和白公子单独接触的,只有五姑娘和七姑娘两位。这两位自然都是付如鹤的妹妹。
白公子被付如鹤那狰狞的表情吓得不轻,连忙摆手解释着:“我不是有意碰她的。只是当时她喘的厉害,一张脸都白了。我瞧着她很是难受,所以才自作主张,擅自上前去为她诊脉。我并没有其他的恶意,只是想上前为她诊治。”
付如鹤这才明白他所谓的“碰身体”是这个意思,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白公子见付如鹤神情缓和,又小声补充道:“我才刚把住,还没摸清楚脉象呢,你家小妹就杀了出来,那一脚踹的,我到现在还疼呢。”
付如鹤想起七姑娘拳脚的杀伤力,有些心虚地松开了手。转移话题地突然又问道:“你的意思,你摸了姑娘的手腕,所以要对她负责。可你是个郎中,难不成摸一个就要娶一个吗?”
白公子被他问的不好意思,摸着鼻头道:“说来惭愧,我的医术还未学成,家父并不许我随意出诊。要说正经把脉看过的病人,付姑娘是头一位。”
付如鹤这下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忍了一瞬,又追问道:“若照你这么说,那天碰到的要是其他家姑娘,你也要这般上赶着去求娶了?”
付如鹤还没问完,白公子的头就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再三否认道:“不会、不能、绝无此事!”
付如鹤挑眉问其缘由,那白公子又突然面皮发红,有些羞赧的低头道:“别的姑娘都没她好看……”
原来竟还是个见色起意的。
付如鹤私心不想再搭理他,但转念一想,又琢磨着大夫人交代他的话。大夫人在他出门前曾对他说过:“安阳白家德高望重,又家世清白,若他家公子是个良善的,也真是个良配了。”
付如鹤想到这处又收了神色,转头和善的对他道:“你喜欢的,是我五妹妹还是七妹妹?”
白公子认不出那日见到的两位排行是几,但很明显的,两个人年龄的大小他还是分得出的。
于是他又羞赧的回了一句,“自然是温柔的那位。”
付如鹤已经猜到结果,回应道:“那就是我五妹妹了。五姑娘是我付家二房的长女,也是付如鹤的亲妹妹,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白公子立马明白。
透露完这个消息的付如鹤浑身不自在,哼了两声,又冷着一张脸出门。
门外的马车上,七姑娘付迎禧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连忙凑上去询问。
付如鹤依旧满脸不高兴,咬着牙骂道:“白家这小子倒是有眼光,竟然看上咱家五姑娘了!”
这个结果,实际上七姑娘早就能猜到。只是如今付如鹤正在上火,她也就闭了嘴不提这茬。
待付如鹤平息了一会儿,七姑娘又聊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赵姐姐出去剿匪有些时日了,也不知这回去她回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