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
半夏重重的点头:“有句话,怕小姐生气,奴婢不敢说。”
朱落的兴趣被提上来了:“气氛都到这儿了,说吧,我怪谁都不会怪半夏的。”
“奴婢觉得,小姐对王爷也挺好的,不是那种好,就是,王爷做什么,您都愿意顺着他。比如……”
她做了个搂抱的姿势。
“那个啊……”朱洛皱了皱眉,“就和骑马一样,不过你观察很仔细,大概是我把他看成弟弟了。”
“弟弟?长公子不是小姐的哥哥吗?”
朱洛连忙摆手:“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想着小时候兄长背着我的情形,一时恍惚,就没去管了,稍微动了那么一点恻隐之心,仅此而已。”
那会她发着高烧,弟弟拦不到车,背着自己就往医院里跑。
她一辈子都不忘那短暂而又漫长的十分钟。
半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隔壁邻院里,萧冥琰还在琢磨“风火轮”,正起劲呢,突然没来由的鼻子痒痒,连打好几个喷嚏。
苍栩担心道:“王爷还是歇息吧,那赵侧妃还在临芳阁等着。”
“哼,倒是挺积极,刑具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妥当了,王爷……”苍栩欲言又止。
萧冥琰冷哼一声,丢下工具:“你怕什么,她们不是挺享受的,操心什么,今儿就忙到这儿了,备水吧。”
苍栩唇角抽了抽,拱手低头下去:“属下僭越了,这就去安排。”
毕竟是皇后塞进来的四位妙龄女郎,王爷轮番折磨她们,万一说漏了,该如何是好。
“等等!”
“隔壁动静如何?”
苍栩道:“有去询问情况的,沈家没让人进,自己救火了。”
萧冥琰冷笑:“藏了那么多宝贝,怎么能让外人看到呢,不知道沈近溪这个大舅子这次又网络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屋外的动静不知何时停止了,朱洛睡的迷迷糊糊,半夜突然想上厕所了。
虽然她房子又破又小,但合着方便啊。
出门右拐就是后厨,后厨连着大门,上个街都方便。
厕所就房门左手十来米的地方。
据说是和下人们合用的。
沈家真是就差把“不欢迎”三个字贴在她房门上了。
就是这茅房蹲的让人受不住,屋子里得安一个厕所才是。
蹲坑的时候,她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还是男女不依不舍拉扯声。
听的她老脸一红,但又舍不得捂住耳朵。
谁那么上赶着递把柄给她?
想要在大宅门立足,不能光凭正义和道德,需要的是全方面的智慧。
男人的声音远了,朱洛提着裙子出了茅房。
“啊!谁?”果然把女子给吓到了。
“你大姐啊,不认识了吗?”朱洛慢悠悠道。
镜子已经将对方信息发来了。
沈念姝,沈近溪妾室柳姨娘的孩子,所有孩子中排行老四,快16岁了。
“大姐?沈珠洛?”
“没大没小,算了,我也不是拘泥于称呼的人,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儿?”
沈念姝揉了揉眼睛,还是不敢相信:“真的是你?你不是明天才回来的?你不会是贼人吧,来人……”
朱洛眼底一沉,一把捂住她的嘴:“你怎么知道我明天才回来?谁告诉你的?父亲还是祁夫人?”
“唔唔……松开……”
“松开给我老实点,我是从边城回来的,对付你轻而易举。”
沈念姝惊恐的瞪大了眼珠子,不住的点头。
朱洛松开手,她大口喘着气:“哈……哈,还真是你啊,别以为你长的高我就怕你!”
“你还没说谁告诉你我明天才回来的。”
沈念姝抹了下嘴巴:“谁都知道啊,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明天会和祁将军一道回来。”
朱洛想到了祁俊。
原来萧景驰打的这个主意。
“哼,急吼吼的,是怕太子妃的位子被人抢了吧。”
朱洛敛下所有神情,笑道:“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的,我不想要的,看都不看一眼,来说说你吧,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什……什么男的?你看错了吧。”沈念姝眼珠骨溜溜转,底气明显不足。
朱洛勾了勾唇角,学起了她的腔调:“你这人真是讨厌的紧,说好了读书,人家以后再也不……”
话音未落,朱洛的嘴巴就被沈念姝捂上了:“你,你竟然偷听?”
“我蹲坑呢,这些话自个儿跑进耳朵里的,赶也赶不走!”
沈念姝急的眼珠圆睁,在昏暗的灯笼光影下看着有些悲怆。
“你想做什么,告发我吗?我和永郎情投意合,待他放榜之日,定会上门求亲的。你要是坏我的事,我就……我就……”
“杀了我?”朱洛淡淡道,“很可惜,你太弱鸡了,打不过我的。”
“那你想怎么样!”沈念姝的声音打着颤,能感觉到她的绝望。
朱洛叹了口气:“行了,我要你命作何,你和谁在一起也和我无关,但我还是想好好利用今晚的偶遇。”
“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沈念姝虽然抱怨,但人似乎缓过劲儿了。
“知道就好,六年前,我不得已离开这里,那不是我的主意,现在我回来了,自然是想安稳的住下,好好过日子。”
“你要我帮你站稳脚跟?”
“聪明,不要你做多,家里的事你多知会我就好,尤其是那些犄角旮旯,阴沟洞里见不得人的那种。”
沈念姝皱起眉头。
“我又没说你,你自由恋爱,两情相悦,只是方式冒险了点。”
古时候,女子私下与外男相处,不算是明智的做法。
沈念姝愤愤然:“你懂什么,我要是不早早下手,还不知道要被嫁到什么人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