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幺穿着奶奶做的水蓝色鲨鱼小泳衣出现在训练场的时候,惊呆了一众人。
鲨鱼小泳衣是陈蜜蜜画的版式,二幺一看见就很喜欢,尉母哐当哐当的踩着缝纫机复刻了出来。
做了两件,一件是水蓝色的,一件是白色的,保证二幺出场就是最靓的崽。
二幺跟在卢教练的身后,友好的跟队友挥手打招呼。
大家僵硬着一张脸跟他挥手,同时他们都在观察面前的黑炭小不点,都怀疑是教练搞错了。
这个小娃娃怎么看都不像教练口中实力强悍的游泳天才,看着他小胳膊小腿热身的样子,所有人面面相觑。
有好些人都绷不住大笑起来,贺平笑着道。
“我没有看错吧,教练怎么找了一个小孩来。”
“等会输了,不会哭鼻子吧!”
二幺耳力好,就算隔得远也还是听见了,他从泳池里爬出来,双手叉腰。
“你才哭鼻子,背后说人坏话,不知羞。”
卢教练看着笑话二幺的那帮子人,皱了眉头,冷声说教。
“我是不是跟你们说过,不要看不起你们的对手,贺平你出列,和尉铭磊比比。”
贺平无所谓的出列,边走边说。
“这么丁点大的小孩能参加比赛,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想想教练说的游泳天才就引人发笑,这小孩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后门进来的。
二幺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江平,静静的看了看贺平几秒,二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贺平被二幺一副你是傻子的样子看得恼羞成怒,“小不点,你看什么看。”
二幺回,“我妈妈不让我跟傻子说话。”
贺平被一想到自己被小孩鄙视了,有气无处发。
卢教练让二幺和贺平准备好,喊完开始。
贺平第一时间就下水了,二幺反应慢了半拍,就一眨眼的功夫贺平已经游出去很远了。
岸上观看的众人唏嘘不已,他们就说教练这次的眼光不行,哪有找小孩来参加比赛的嘛,简直乱搞。
贺平扭头去看被他甩在身后的二幺,呛声道。
“小屁孩,你究竟行不行?”
二幺任由贺平叫嚣,仍旧不慌不忙,完全不把贺平当盘菜,稍稍提速,毫不费力就追上贺平,反超贺平,很快就到了终点。
贺平懵了,他整个人都懵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自己就是个笑话。
他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是怎么回事。
看笑话的众人沉默了,纷纷将目光投向卢教练。
这不科学,啊喂!!
卢教练很平静的道,“都给你们说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下信了吧!”
许多队员跃跃欲试,举手要求和二幺比一场,二幺来者不拒。
“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一圈对战下来,二幺无败绩,所有人都输得眼前黑了又黑,心服口服了。
这是什么魔鬼,游得好就算了,和他们那么多人对比,气不喘,脸上也看不出疲惫,体能也这么牛掰。
二幺上岸后,就冲贺平哼了一声。
“你太弱了,教练没给你们说过年轻人要收敛,别太傲么?连小孩子都比不过,好话练练吧!”
“是不是啊!教练。”
卢教练笑着摸摸二幺的脑袋,“嗯,他没用,二幺最厉害了。”
“贺平不太行啊,回头好好练练,后面再来挑战二幺。”
没听贺平反省的话,卢教练给二幺道。
“二幺真厉害,但是你的游泳姿势不太规范,这段时间先进行专业的训练,规范游泳姿势。”
二幺看了看卢教练,“可是我是跟河里大鱼学游泳的,鱼不就是这样游的嘛。”
“教练你居然说鱼游得不规范,我爸爸都没这样说。”
卢教练闻言一噎,他仔细回想二幺的姿势,好像还真跟水里的鱼差不多,奇了怪了。
不过就算跟鱼一样也不行,参加比赛有专门的姿势,必须规范着来,因此接下来的时间卢教练的重点都规范二幺泳姿上面了。
中午的午饭时间,卢教练牵着二幺的手去食堂吃饭。
食堂很热闹,溜冰的、跑步的、乒乓球的齐聚一堂,所有运动员都在食堂吃饭。
吃饭时间,游泳队的队员把二幺围在中间。
“教练说你叫尉铭磊,但是教练喊你二幺,我们也跟着教练喊你二幺可以吗?”
二幺扒拉一口大米饭,“不行的,二幺是给家人叫的,你们要叫我的名字尉铭磊。”
贺平商量道,“尉铭磊,很好听啊,那我叫你小磊可以吗?”
“当然好听了,是我外婆取的名字。”二幺吃得急,有点噎住了,拿过装水的杯子放到嘴边喝。
“因为我爸爸说妹妹要取芽字,和妈妈的蜜组合起来就是蜜芽,甜甜蜜蜜的。”
“我外婆就从《春不雨》这首诗——西亭石竹新作芽 里给我们取名字,我二哥叫尉铭庭,我小弟叫尉铭鑫,好听吧!”
所有人都点头,“嗯!好好听。”
贺平问,“你游泳多少年了?”
二幺夹了一块红烧肉,“六年了。”
大家都不信,连卢教练也不信。
“看你的样子满打满算,也才六岁啊,你怎么游泳六年的。”
二幺一口红烧肉一口白米饭,“就是六年,我爸爸说我在妈妈肚子里就用羊水游泳了。”
“我们四兄妹出生后,我是四胞胎里面最强壮的孩子,三斤九两呢。”
“我爸爸还说,我最懂事,不然以我的体格,在我妈妈肚子里长到八斤都有可能。”
“但是我长到八斤的话,我哥哥还有弟弟妹妹就长不大了……。”
“什么?”众人饭都不吃了,嘴巴张得大大的,“你是四胞胎中的老二吗?”
对比游泳,显然大家现在最关心的是多胞胎了,话题一瞬间就跑偏了。
都忘记了问二幺游泳的事,直到吃完饭也没有想起来。
训练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比赛时二幺一上场毫无意外的收获了一堆鄙视的眼神,他很淡定,已经习惯了。
反正最后的结果总会给他们打脸,二幺毫无悬念的取得了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