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点雪渐渐落下,翩翩飞舞,已经快到凌晨12点,无人欣赏雪景。
向恒甩上车门,脸上都是倦态,他刚做完手术正打算准备回家,又接到了宋知途的电话。
宋宅今年不顺,三天两头的生病,他都快成专门去宋宅上班的了。
在门口等着他的阿姨手里抱着一个暖手袋,而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医药箱。
“老爷子又怎么了?”
阿姨解释:“不是老先生是小宋太太。”
“小宋太太?”
“对,宋总说她受伤了让我来带向医生过去。”
也对,宋京辰回来了带了个女人回来成为宋太太,而宋知途老婆是小宋太太。
“知道她为什么受伤么?”
“不知道。”
向恒挺好奇这宋知途的老婆长什么样的,居然不在意宋知途带女人回宋宅,上次那个覃嫚就出现在宋宅里,反而宋知途的老婆不见踪影。
这个覃嫚很厉害左手徐言周右手宋知途,两个这种身份的男人围在她身边。
随着走进去,方向越来越不对劲,不像是客房反倒像是宋知途的房间。
这么大胆!
直接登堂入室!
带着震惊和气愤来到房里,他真没想到宋知途是这样的人。
宋知途:“她突然发热还昏迷不醒。”
向恒翻起白眼:“怎么不先送医院。”
宋知途:“她睡前还好好的。”
向恒放下东西,带上听诊器手拿医用电筒:“你居然敢把她带到你房间里来!”
宋知途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是我老婆不在我房间在哪里?”
老婆?
正准备检查身体的向恒顿住:“你怎么不早说!”亏他误会半天。
仔细回想好像一切都说得通。
宋知途:“说什么?”
不知道向恒在说伤的事,还是他老婆的事。
向恒突然间无语自己,自己好像也没问。
只是他老婆当时为什么和徐言周走得近?
算了,他已经误会一次,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
仔细给她检查,膝盖上和手上的伤都是轻微的刮痧,还有蛮力留下的淤痕。
伤口被消毒过,应该是宋知途提前处理了。
双脚脚底通红像是被冻的。
体温三十九度。
明显被冻得发高烧了。
给她输液后走出房间:“你怎么回事,她怎么伤成这样,在你家还能被冻伤?这种天气有人傻到衣服都不穿么?”
宋知途看着房内安静躺在床上的人:“我的错,没保护好她。”
向恒:“什么叫没保护好她,是谁把她弄成这样……难道是宋京辰?”
谁敢对他的人动手,除了那一位应该没有别人了。
宋知途没答:“你可以走了。”
向恒气愤道:“你叫我来就来,叫我走就走啊,不管了今天我在这里住下。”
真把他当跑腿了,他懒得再回家。
今天七个小时的手术已经让他累的够呛。
宋知途叫来阿姨:“你带向恒去客房。”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宋知途走到床边坐下,守着在输液的她。
直到她输完液,他才起身去浴室。
覃嫚醒来不知道是何时,周遭一片黑暗,恐惧袭上心头,以为自己没有逃脱掉,吓得立马坐起身欲要跑出去。
落地灯突然被打开,宋知途揉着眼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要喝水?”
他才刚睡下不久,想要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覃嫚突然一把扑到他怀里声音咽哽:“我以为我没逃出去……”
宋知途坐着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后颈轻声安慰:“没事了,我在呢。”
覃嫚看到他心里悬着的那颗心才放松下来。
良久,缓过神来才又重新躺回床上。
在宋知途怀里她才觉得十分安心。
酒店里,她闻到奇怪的香味,她身体出现变化,当她破窗爬到屋檐,脑海里想的都是宋知途。
在想他在做什么,在想他会不会知道她出事。
在这之前他已经安排了罗止保护她,她被关起来后,罗止没有出现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被人拦住了。
手机没信号,也没人可以帮她。
那个时候她只能靠自己。
寒风刺骨的晚上,身穿单薄的裙子,赤脚走在外面,堪比受了一场严酷的刑罚。
冻到她毫无知觉。
匆忙的在房间里布置好一切,才爬出墙外,好在这种不是那种通体玻璃的酒店,不然她出去那一刹那儿就掉到泳池里,早就被发现。
这种庄园酒店,建造是城堡风格,二楼虽然没有阳台,但有高低不齐的房檐,她可以借着二楼的房顶爬上三楼。
再从三楼阳台围栏爬到四楼,五楼。
在冷风里被冻僵的手,差点使不上力。
最后她凭借毅力坚持下来。
她那副模样出现在徐言周的房间里,脑海闪过无数的误会场面。
甚至徐言周开玩笑的说出跟他有缘的话,她都没心情说下去,静静等待面临她的是什么。
没想到迎来的是宋知途。
见到他那一刻,所有的忧虑所有的担忧全部烟消云散。
抱着他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悬着的心落到地上,她哭了起来。
宋知途伸手按亮手机,现在才凌晨三点。
手轻拍着她后背:“饿不饿,我让人给你煮些粥来。”
覃嫚摇头:“不饿。”
她就想这么抱着他。
徐言月和宋京辰现在对她做的事,她以后必定会偿还。
床头的灯一直亮着。
到早上也没有被关掉。
七点覃嫚再次醒来,这次宋知途居然还躺在她身边,像是感知到她醒了,腰上的手把覃嫚往怀里扣了一些。
覃嫚看着他的脸,视线一点点描绘这出众的外表,卸下平日里的锋芒,睡着的他温润如玉,让她忍不住多看。
她伸手想要触碰,眼前人却在此时睁开眼睛。
声音低沉沙哑:“不睡了?”
覃嫚没有说话,和他四目相对。
宋知途感觉到她的安全感都没有了,她是不是在担心他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