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我在的观吗?”
容灿不解道,近来观中也没出什么事啊。
容浠闻言望去,“你们?”
容灿点头,“什么事都没有啊,至少我早上出门前是的。”
容浠:“那……”
“你要拜师的那位道长回来了吗?”
“没……没有!不会是这事吧?”容灿后知后觉道。
容浠转头望向张向晗,“师兄你有偷听到……”
“师弟!慎言啊!”张向晗手上一抖,扫把险些没拿稳。
“师兄~你……嗯~可知晓什么?”
“我是……是说,师父和师伯,进去前!”
“可说了些什么吗?”容浠艰难的斟酌着用词。
张向晗思索道:“嗯~也就是,师叔祖来时,说是托师祖,寻人……”
容浠转头对着容灿道:“你师父云游在外是去了何处?”
容灿:“师父?你是说,我要拜师的李道长?我不知道啊。”
容浠:“李道长?名讳是?”
容灿:“嗯,我不知道啊。”
容浠:“是不是你师父?”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容灿无奈道:“这不是还没拜师吗?”
“何况我天天跟你厮混在一块。”
“在上清宫的时间比在延祥观的时间多多了。”
“哦~厮混……”张向晗意味深长道。
容浠:……
不能解释,越解释越乱。
“估计,你那位师父,怕是受困于某处了。”容浠猜测道。
想来,那位师叔祖上来,亦是来向师祖求卦的。
三人思索之际,正殿门从内打开。
随即脚下随意走动,不约而同的假装路过。
一声询问传来,“乖乖?你这是在?”
容浠顿住,“妤月?”
容浠不解,好啊。
合着就瞒着我们仨,其实你们都在是吗?
妤月却愁眉不展,径直走向容灿。
“容姑娘,有急事,需得你随我出趟远门。”
容浠望着妤月的背影不解。
低声嘟囔道:“不是,合着就我多余?”
“师弟~慎言啊……”
张向晗:我就在你身后站着呢。
容灿:“啊?去何处啊?”容浠还要我一道去应天州呢。
柳昊渊:“应天州。”
柳昊渊自容浠身后出现,一并走来的还有一位老道长。
柳昊渊:“你要拜师的那位师父,音信全无已有数月。”
“最后所在便是应天州……”
容浠闻言忽地出声,“师祖!我……”
“去吧。”柳昊渊直言道,却是皱眉的望着容浠。
柳向欢闻言将容浠拉至身后:“师尊,浠儿她……”
“你拦得住啊?你能确保她能老实待着?”
柳昊渊敲打着柳向欢,不明其为何会有这般错觉。
柳白泽:“横竖我看是不太可能的。”
柳向欢:“用你说啊!显着你了?”
呵!还怼不了你了?
柳向欢:“那我一并也去。”
柳白泽:“你快突破了,瞎跑什么?”
“老实待着吧!”
柳向欢:“那不然你去吗?”
“腿脚跟得上吗?”
“还是你老实呆着吧!”
柳昊渊:“你俩都老实呆着吧!”
场面一度寂静,张向晗悄悄的往后退去,还是远离纷扰吧。
本想带上师弟一块,可眼看师弟手还被师叔握着呢。
师弟……
还是自求多福吧。
柳昊渊望着二人,气不打一处来。
叹气道:“心都不静,去了也是添乱。”
“晗子,你去!”
张向晗错愕,“啊?!”
去哪?
应天州吗?
我吗?
我去吗?
师祖你是在说我吗?
师祖您这话合理吗?
张向晗停下后退的脚步,心中话语万千,面上不敢言一字。
柳昊渊似是很满意这个决策,“晗子,去了尤其看好你师弟啊!”
张向晗木楞的点点头。
好了,这下不必让师弟自求多福了。
这下我自己得自求多福了。
柳昊渊还在同张向晗交代着。
其余人安静着,对这决策皆是默认。
容灿越过人群望向容浠,似是感受到视线,容浠转头望去。
二人对视之下,心照不宣。
良久后,待送走了师叔祖,张向晗方才去寻容浠。
师祖说,今夜便走。
还不等到屋中,便见众人皆围在院中柏树前,却并未商谈什么。
“师弟,怎的都在此处?”
容浠:“找东西呢。”
张向晗点头,四下张望,“诶?怎就师父不在?”
容浠:“在啊。”
“嗯?”张向晗不解,未瞧见啊。
容浠瞧着其寻找的视线,解释道,“在树上呢。”
张向晗闻言震惊不已。
这合理吗?
但还是顺着树干瞧去,却先瞧见。
树干处靠立着的,不就是师父日日不离手的木拐吗?
在往上瞧去,果然在树梢间瞧见了熟悉的身影。
“不是?”
“师父可是有腿疾啊!”
“怎的上树了?”
张向晗着急的跑至树下。
仰头冲着上方喊道:“师父?”
“师父!”
“快下来啊!”
容浠走近道:“别喊了,师祖在呢,怕什么?”
张向晗思索着,也对啊。
“也是,但……”
“师父上树干什么?”
柳向欢:“哼……”
“那还不是他自己当年干的好事!”
张向晗更是不解了。
柳向欢:“那年把我和浠儿封在山上的时候,这家伙怕浠儿乱来,就把浠儿的剑藏树上了,还布了隐阵。”
容浠点头附和道:“我就说那几年,怎么把鹤鸣山都翻遍了也没找着!我都怀疑是不是谁带出去了!”
张向晗:“这……”
柳向欢:“这阵只有他自己能破,这不,上树了。”
张向晗沉默,这,确实是师父的行事风格。
忽然,一截树枝带着些许力道,砸在容浠头上。
容浠吃痛往上望去,只见柳白泽已然爬下了些距离,手中正握着一把重剑。
“接着!”
说罢径直将剑扔下。
容浠挪动半步,稳稳将剑接在手中。
重剑坠下的力道,砸于手掌之中隐隐生疼。
柳白泽有些艰难的爬下,好在张向晗扶了一把。
“少在背后蛐蛐我,这剑我可是放置的很妥当,一点没生锈。”
柳白泽话刚落下,便瞧见柳昊渊的示意,向其走去。
容灿却靠近容浠端详起来,“这……”
“是不是,‘曙曦’?”
容浠疑惑,“什么?”
容灿:“这把剑不是叫曙曦吗?”
容浠:“嗯,是叫曙曦。”
容灿回忆道:“哥哥随身带着的细剑,名为‘暮霭’。”
“宫中记载说,其为一对。”
“另一把名为‘曙曦’,但都说,‘曙曦’早已销毁?”
“原来在你这。”
“这名字怎么来的?”
容浠回忆道:“詄荡天门开曙曦。”
“暮霭沉沉楚天阔。”
容灿:“这便是缘由吗?可……”
“怎么听着前不搭后啊?”
容浠:“本就是出处不同,是源自两位着作者。”
容灿点头,又不解道:“但是我总感觉,‘暮霭’和‘曙曦’。”
“怎么好像你们拿了对方的剑一样。”
容浠笑笑,并未言语。
你感觉对了。
容灿还在为心中的猜测寻一丝证明,身后的几人却都交代妥当。
妤月喊道:“乖乖,走了。”
“来了。”
身旁的容浠回应道,将‘曙曦’换于另一手,拉起容灿跟上。
这便出发去往应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