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熠刚被扔到车上,头就被一左一右两个黑衣男人套上头套,双手被扭向背后捆起来。
他的酒也醒了,边骂边踢,一左一右两人将他的嘴巴用胶带封起来。
他咿咿呀呀发不出声音,只能用脚继续使劲胡乱踢,却又招来拳头暴击,因为被打中腹部而疼痛,蜷缩着身子。
左手边的凸嘴壮汉,脖上戴一条金链,声嘶力竭,“臭小子,给老子老实点。”
车子驶出繁华的市中心,在一片杳无人迹的工地停下。
几名壮汉拖着奄奄一息的徐子熠下了车。
又是一阵拳打伺候后,他们纷纷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上了车,扬长而去。
徐子熠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碾碎,四肢都感觉已经骨折了。
耳朵也因为被打周围阵阵嗡鸣,他透过黑头套看出去,只有无边的黑暗,就这么静静地、无望地躺着,耳边也没了声音。
“严先生,都处理好了。”严昕鹏助理打来电话,他只是平静地回复,“嗯,明天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清晨已至,晨光熹微,伽华和宋天朗早早起床,他们打算先去打高尔夫球,然后再去医院看方卓煜。
上次伽华是下班去的,所以比较匆忙。而且最近一次化疗卓煜状态不是很好,所以要在医院多住几天。
日光未明,一高一矮两个建筑工人抽着烟,大摇大摆往工地大门去,突然看到路旁有一个黑影。
两人立刻提高警惕,对视一眼,操着外地口音,“艹,什么情况。”
“走近看看。”
两人瞪大眼睛,身子紧挨在一起,慢慢往徐子熠那边挪。
矮一点的工人恐惧地问,“不会死了吧。”
“快看看。”高个子的工人胆大,躬着身子就往上扯徐子熠熠的头套,看到血肉模糊的一张脸,吓得直接跑到了一边,“吓死老子了!”
“真是下了狠手。”矮个子的啧啧道。
他看清楚了人,也就不再害怕,伸手往徐子熠鼻子下方探过去,“还活着,还活着!”
“我打120!”高个子的扔掉烟头,连忙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等120到了,两人也跟着徐子熠上了车,一起前往医院。
临近中午,伽华和徐子熠也打完了高尔夫球,到了医院。
巧的是,琉夏妈妈今天也来医院看方卓煜。
伽华和宋天朗一前一后走入病房,待琉夏妈妈看清宋天朗俊秀的脸,她微笑询问,“伽华,你来了。”
伽华也迎上去,“阿姨,好久不见了。”
阿姨一脸好奇,“不介绍介绍?”
宋天朗主动握阿姨的手,“阿姨,您好,我是宋天朗,伽华的男朋友。”
“小伙子不错嘛,伽华,你真有眼光。”
伽华扶着阿姨,“阿姨,您快坐。”
前段时间伽华去看他们,琉夏兴高采烈地跟她分享,父母终于想通,接纳他们了。
伽华瞥见柜子上摆放着阿姨带来了的排骨汤和饭餐,心里一阵暖,真心替他们高兴。
几人寒暄了将近一个小时,伽华和宋天朗出了医院,等到了停车场,宋天朗去一旁接电话,让伽华先上车。
刚走到车旁,伽华听到有人叫她,转头一看,竟然是巧纭阿姨。
伽华微笑打招呼,走到阿姨身旁,“阿姨,您怎么来医院了,没事吧。”
“嗯,没事,我今天来是来看望一个朋友,你呢。”
“我也是。”
“自己来的?”
“没有,天朗陪我一起来的,他在讲电话。”伽华指了指停车场角落,背对着她们的身影,宋天朗仍然在讲电话。
“上次见你就感觉很亲切,这次见你更是,又让我想起老家的生活。”冯巧纭继续说,“不好意思,林小姐,可能人越老就开始念旧。你不要嫌弃我啰嗦。”
“不会的,阿姨。”
“林小姐,还经常回老家吗?”
“很少,偶尔去祭拜奶奶。”
“奶奶把你教得很好。”
“嗯,从小只有我们两个,小时候生活真的很苦,多亏了奶奶,我一直感觉很幸福。”
“你真是个乖孩子。”
伽华见阿姨每次都聊起家乡的话题,询问道,“阿姨很想家吗?”
“年轻时候总以为外面一切都好,但是年纪越大,越发现人要感恩,很多事情错过就是错过了。”
“阿姨别太感伤了,家乡依旧在那,想回的话,让叔叔陪您回去。”
“嗯嗯。”巧纭拍拍伽华的手,眼角却有盈盈水光。
此时,宋天朗也打完电话走过来,两人打过招呼后,冯巧纭开口,“不打扰你们了,有空常来玩。”
“嗯。”
目送冯巧纭离开,宋天朗开口,“看来阿姨很喜欢你嘛,聊了什么?”
“关于家乡的事情。”伽华笑了笑,“阿姨很善良,也很温和。”
“你看谁都是这样,”宋天朗替伽华打开车门,“趁这会有空,去趟新家吧。”
“好。”
徐子熠被送到医院后,就进了急诊室。
护士翻查他的手机,才找到助理的联系方式。等助理火急火燎赶到医院,他又被送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