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
彻底乱了。
名叫陆苼的疯子在到处放炸弹,把会场炸得一团糟。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盛夏也差点被波及到,还好她哥盛华俞扯了她一把,这才免遭毒手。
然后她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他哥面前出现了一道屏障,这道屏障隔绝着一切伤害,所以他们完好无损。
这就是所谓的异能吗?
她是盛家人,她不可能不知道异能的存在。
但即使是盛家,异能者的数量也不多。
只有那些手握重权的家族成员身边才会有异能者。
她不在权利中心,当然没见过。
“找地方躲着,别添乱。”
撇下一句话,盛华俞就带人走了,只给她留下来两个人,不过也够了,因为陆苼已经不见了。
“报告!东边出现了袭击者!”
“报告!中部的袭击者已经逃往南边!”
“报告!南边也出现了袭击者!现在往西边去了!”
“报告!有狙击手!”
现在乱成了一锅粥。
叶朝暮手拿着一把枪,对准了暗处的摄像头。
随着爆破声响起,摄像头成功被破坏,他这才走了出来。
他换了一张脸。
他又重新戴上了伪装。
而这张脸,是一张全新的面具。
噢,他上一个名字是阿茂。
当然,是假名。
只是那张脸的主人叫阿茂罢了。
这里是一个秘密实验室,看起来刚建立不久。
他的任务是找到那个人,并杀掉他!
有人来了。
他借助空间的力量,跃迁到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
“是这里吗?”
“情报说就是这里!走吧,抓紧时间,老八等着我们呢!”
两个男人脚步很快,他们急匆匆地朝里走去。
叶朝暮摸不清两人的目的,他猜测对方可能是【薪火】的人。
他们的人最看重羁绊,认为人类文明离不开羁绊,主张没有人是一座孤岛,众志成城才能薪火不灭。
如果可以的话,叶朝暮不想和“薪火”对上。
因为一旦对上,就是不死不休。
他们会跟野狗一样,一直追着你杀。
但他还是跟了上去。
他们的目的地也许是一样的。
而这边的年岁趁着混乱溜到了其他地方。
这个山庄很大,她趁乱来到了人少的地方,直觉告诉她这里会有秘密。
有人来了!
年岁赶紧躲了起来。
是一队守卫军经过,他们气势冲冲地跑过去了。
“还好,没发现我。”
那个方向,是去哪的?
年岁没跟去看,要是被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
“谁!谁在那里!”
年岁躲起来的时候被另一边的守卫军看见了,他们把她当成了入侵者。
实际上也是。
年岁暗想不妙,她撒腿就跑。
慌乱间,她跑到了一间小房间里。
这里有人。
年岁转身就看见了床上的何满满,她下意识就想把人打晕,却发现人不是醒着的。
“岁岁?你怎么在这?”杨安芸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看见了年岁。
“奶奶!你真的在这啊!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里面的人开门!”还不等两人叙旧,门口就传来了声音。
门外的人没有多大耐心,随便敲两声门就闯进来了。
幸亏年岁反应快,迅速躲进了床底。
“干什么!这里有病人呢!”
“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那些守卫军根本没有理会杨安芸的恼怒,他们从来只在意任务。
“你们看到这里有其他人吗?这里只有我和她,你们要是惊扰了病人,使病情恶化……”
“打扰了。”
带头的军官思考片刻后就带人离开了,这里确实是不能进去的,上头有命令。
具体是为什么他们就不知道了,他们服从命令就好。
在他们走了之后,杨安芸松了一口气。
“岁岁,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太危险了。”
“奶奶,我来找你啊!快跟我走,这里不安全。”
“等等,岁岁,你带着我出不去的。而且,我走了她就没命了。”
杨安芸指着床上气息微弱的何满满,她情况看着很不好。
最主要是,她现在不能被抓,至少不能在年岁身边被抓。
她不想年岁被那帮疯子发现,而且她也知道年岁不会放任她被抓走。
与其连累年岁,还不如就在这里待着,至少在何家的地盘,教会的人不敢那么明目张胆,而且还可以顺便照看这个可怜的孩子。
“她是谁啊?”年岁很想说不要管她,但她也知道,杨安芸是听不下去的。
杨安芸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只得作罢。
“她是何满满,跟你当年的情况很像,你是自己恢复的,但她似乎没有办法自己恢复,所以就成了这样子。我想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到一些当年的蛛丝马迹。”
“那您给我的话?”
“我不是说何家抓捕医生,我自愿参加,一切都好,勿念吗?你咋来了呢?太危险了!”
“……”
沉默。
“岁岁,进迷雾有受伤吗?过来给奶奶看看。”
“没有,我这么厉害,谁能伤到我啊!”
其实她受了不少伤,但她一般报喜不报忧。
杨安芸知道肯定不像她说的那么轻松,这一路上肯定是危险重重。
她养大的孩子她了解。
“欸,岁岁,你长大了,奶奶有东西给你。”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吊坠,晶莹剔透的树叶形状,很好看。
“这是当时奶奶刚遇到你的时候你手上紧紧撰这个吊坠。当初你一看见它就头疼得厉害,所以我帮你收起来了,现在还给你。”
“这…”熟悉的感觉……她的头开始痛了,记忆片段快速闪过。
记忆中,有个女生把吊坠给了她。女孩的脸很模糊,甚至连场景都是模糊的,唯有声音穿透了迷惘传了过来。
“这是我的护身符,现在把它送给你吧!”
“为什么?”记忆中的她表示不解。
女生没有多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记忆碎片就只有这么多内容,年岁呆呆的看着前面,像是没回过神来。
这吊坠,是谁给的?
是福地实验室那个女生吗?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岁岁,你没事吧!”杨安芸扶着年岁的胳膊,她头痛欲裂,但即便这样,她的手仍紧紧抓着那吊坠。
外面院子嘈杂,似乎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