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那声音仿佛不是从人的口中发出,而是来自于深不见底的地府幽冥,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沿着脊梁骨缓缓攀爬而上,所到之处皆泛起阵阵寒意,让人忍不住打起寒颤来。
整个大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沉重的气息如铅块般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墙壁上的烛光摇曳不定,投射出诡异的阴影,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宁承夏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了。她就这样目不转睛、死死地盯着家主那张令人生厌至极的面庞,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就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一样,随时都有可能汹涌而出。
此刻的宁承夏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为过度用力而高高鼓起,他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了几句话:
“那大姐呢?她向来对你言听计从,从来不敢有丝毫忤逆之意。可你这狠心绝情之人啊,究竟是如何对待她的?你这个遭天谴的可恶家伙!快告诉我,如今你到底把她怎样了?”
她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震耳欲聋,甚至连整个房间都好像被这巨大的声响撼动,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而此时的家主,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他缓缓抬起头,用那毫无感情色彩的眼眸扫了一眼二小姐,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你大姐目前还是安全的,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毕竟,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亲生女儿啊,我又怎会忍心让她遭受任何不幸之事呢?”
这番话听起来倒是情真意切,可不知为何,落在二小姐耳中,却只觉得无比刺耳和讽刺。
家主的语调虽然平静如水,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冰剑,直直地刺进了二小姐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脏。她不禁浑身一颤,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涌上心头。
然而,更令二小姐感到心寒的是,尽管家主口口声声说着关心大姐安危的话语,但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却连一丁点儿真正的担忧或是父爱之情都未曾流露出来。
相反,那里面闪烁着的,只有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算计光芒,以及深深隐藏其后的虚伪本质。
他的目光就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之水一般,幽暗深邃,任谁也无法窥视到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实想法。
宁承夏紧紧地盯着眼前这双眼睛,那眼眸深处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与危险,令她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恐惧和不安在他的心底不断蔓延,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掉。
而对于大姐如今所处的艰难境地,宁承夏更是忧心忡忡,一颗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她深知大姐性格刚强,但面对如此复杂险恶的局势,又怎能不让人担心呢?
想到这里,宁承夏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瞬间席卷全身,让她气得浑身颤抖不止。
原本那张秀丽动人的面庞此时因愤怒而扭曲变形,那双如柳叶般细长的眉毛此刻竟然倒立起来,恰似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直地刺向云霄,仿佛要将这片天空都撕裂开来。
再看她那口洁白如雪的银牙,被紧紧咬着,发出一阵阵令人胆寒的咯咯声,好似下一秒这些牙齿就要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生生断裂开来一般。
宁承夏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老头子。只见他满脸都是一副毫不在乎、漫不经心的模样,这更让宁承夏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了。
一想到自己的大姐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如此信任有加,可换来的却是这样无情的对待——在父亲眼中,大姐不过就是一件可以随意用来交易的物品罢了,根本没有被当作亲生女儿看待过一丝一毫,宁承夏便觉得心疼不已,同时又为大姐感到深深的不值。
“哼!”她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恨与决绝,“最好真能像父亲你说的那样,大姐能够平安无恙。
要不然,如果让我发现你胆敢欺骗隐瞒于我,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是把这天捅出个窟窿来,也要跟你没完没了!大不了咱们就闹它个天翻地覆!”
她的话音刚落,整个大厅里顿时回荡起她愤怒的咆哮声,久久不散。那声音震耳欲聋,好似惊雷在空中炸响,让人不禁为之胆寒。
与此同时,宁承夏的那双美丽眸子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凌厉光芒,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焰,炽热而耀眼。
只要被她这么看上一眼,便会感觉自己仿佛被瞬间刺穿,毫无招架之力。
而从她的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那种坚定不移的决心,则更是让人明白,无论是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都绝对无法撼动她分毫。
就在此时此刻,那位家主静静地站在那里,他那张原本严肃的面庞之上竟然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抹笑容虽然并不浓烈,但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只见他神态从容自若,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而在他的面前,则是显得有些激动的承夏。
面对情绪略显激动的承夏,家主并没有丝毫慌乱之意。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平静如水地凝视着对方,然后缓缓地张开嘴巴说道:
“承夏啊,切莫如此轻易就动怒嘛。要知道,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可都是千真万确、没有哪怕半点儿虚假成分存在的哟!”
说到这里的时候,家主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观察一下承夏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