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秦典面色凝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洛尘那双深邃而又充满神秘感的眼睛,义正言辞地说道:
“洛先生,关于你所提供的那些所谓神秘信息,经过我们一番调查核实之后发现根本无从考证其真实性。所以在目前这种状况下,恕我直言,我实在无法轻易就将那珍贵无比的幽兰之泪的药方交予到你的手中。”
听到秦典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语,洛尘却只是轻轻地挑了一下眉毛,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惊讶或者失望的神色,仿佛他早就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一般。
只见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呵呵,秦警官果然行事谨慎小心呐。不过嘛,依我看你们如今这般毫无头绪、漫无目的地追查下去,不仅徒劳无功不说,而且还只会白白浪费掉更多宝贵的时间罢了。
要知道那个宁承夏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绝对不会甘心就这样乖乖束手就擒等着被你们抓个正着的。一旦她察觉到形势对自己不利从而采取某些行动的话,那么届时恐怕你们就会陷入更为被动的局面之中难以脱身喽。”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顾易然突然开口插话道:“洛先生,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那不妨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我想问问你,你为何非得执着于索要这张幽兰之泪的药方不可呢?倘若你能够诚恳坦率地告诉我们其中缘由的话,说不定大家还有商量的余地呢。”
洛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张开嘴,缓缓说道:“这张药方对于我而言,那绝对是志在必得啊!我都已经把我的最大诚意给摆出来了。二位警官,还是再慎重、仔细地考虑一下吧。要知道,关于宁承夏的那些犯罪证据,我手里可还多着呢,但你们到现在为止却连一丁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摸到。”
秦典和顾易然听后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秦典当仁不让地首先开了口:“洛先生,请您先不要激动。就算您确实掌握着大量有关宁承夏的犯罪证据,但是倘若这些证据是以一种不合规甚至违法的方式获得的话,那么很抱歉,我们警方也是绝对不会予以承认的。另外,说到这张药方,它所牵涉的问题实在太过重大了,如果不能确保万无一失,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将其交到您手中的。”
听到这话,洛尘竟然轻轻地鼓起掌来,他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些许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似笑非笑地回应道:“哎呀呀,秦警官这番话说得真是义正词严呐!不过嘛……假如我告诉你们,这幽兰之泪的药方能够拯救一条无辜之人的生命呢?
而且需要强调的是,这个人跟眼下正在调查的这个案子毫无瓜葛,只不过非常不幸地患上了绝症,而世间唯有这一味奇方才有希望治好他。怎么样,二位警官,面对这样的情况,难道还要坚持己见吗?”
顾易然紧紧地皱着眉头,满脸狐疑之色,他目光犀利地盯着洛尘,沉声问道:“你口口声声说这些,那又如何能够证明呢?空口无凭,可难以让人信服啊!”
只见洛尘不慌不忙地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封看起来有些陈旧的信件,然后稳稳地递到了他们面前,缓声道:“这便是那位医生所出具的诊断书,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明了,她已经病入膏肓,生命垂危,根本活不过一个月了。
如今,走投无路之下,我唯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神秘而珍贵的幽兰之泪上。关于它那令人惊叹的药效究竟有多么强大,想必不用我再多费口舌解释,两位经验丰富的警官心里自然也是清楚得很呐。”
两人对视一眼后,双双伸出手接过那封信,仔细地展开查看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们原本紧绷着的面容逐渐变得犹豫不决,仿佛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与权衡。
过了好一会儿,秦典终于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看着洛尘,语气凝重地说道:“即便如此,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们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去进一步核实、查证才行。”
洛尘闻言,不禁微微叹了口气,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他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可以理解你们的谨慎态度。那么,我愿意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去调查此事。只是希望在这段时间里,你们能够尽快做出正确的决定。
要知道,每多耽搁一天,那位可怜的病人就会离死亡更近一步,她的生机也就随之减少一分啊。”话音未落,洛尘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渐渐远去,只留下秦典和顾易然手持那封至关重要的信,站在原地,心情复杂无比,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纠结与矛盾。
“队长,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啊?”秦典满脸忧虑地望向顾易然,眉头紧蹙着,显得十分纠结,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要知道,如果就这么轻易地将那张珍贵无比的药方交给洛尘,表面上来看似乎对于他们而言确实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然而,事情真的会如此单纯和顺利吗?
回想起最初那段令人焦头烂额的日子,当他们还在苦苦思索那个神秘莫测的黑衣人首领究竟是何方神圣时,这个名叫洛尘的人竟然恰到好处地带着关键线索出现在众人面前,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一般。但仔细想来,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呢?难道所有的巧合都只是偶然发生的吗?
更让人感到不安的是,洛尘所说的那些话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纯粹就是信口胡诌、凭空捏造出来的呢?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其真实性。万一这些统统都是虚假的信息,可他们却傻乎乎地相信了洛尘的一面之词,并因此将稀世珍宝幽兰之泪拱手相让给他,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到时候恐怕不仅仅是损失一件宝物那么简单,说不定还会引发一系列意想不到的灾难,让整个局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顾易然微微侧过头,目光如炬地扫了一眼秦典。仅仅只是这短暂的对视,他便如同能够洞悉人心一般,瞬间读懂了秦典眼神之中所蕴含的深意。他不禁眉头微皱,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之中。
须臾之后,顾易然缓缓开口道:“你与宁承夏所约定的时间是否即将来临?”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秦典闻言,也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块精致的腕表。表盘上的指针正不紧不慢地转动着,发出细微的滴答声。他抬起头来,迎向顾易然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没错,确实如此。虽然原本说好的三天期限已然过去,但好在对方还算仁慈,又额外给了我们一天的时间用来继续斟酌考量。并且要求我和何序于今日晚间六点,前往星夜酒吧会面。”
顾易然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着,他略微沉吟一番,然后语气坚定地对秦典嘱咐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与何序一同走这一遭吧。记住,此行务必小心谨慎,要想方设法试探出对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宁承夏!切不可掉以轻心,以免落入敌人设下的陷阱。”
秦典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之色,稍作停顿后,缓缓开口道:“那……倘若对方索要幽兰之泪的配方,又该如何应对呢?”
此时,顾易然坐在阴影之中,微弱的光线从一侧投射过来,将他的面庞映照得半明半暗,使得他整个人显得越发神秘莫测。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那就给她一份她梦寐以求的药方。”
听到这话,秦典猛地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顾易然说道道:“你的意思是假的药方?这样做会不会激怒她吗?万一惹恼了她,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
然而,顾易然却不为所动,他轻轻抬起手,拍了拍秦典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唯有冒险一试。毕竟,我们需要竭尽全力争取更多的时间去深入调查洛尘之事,绝不能让这件事情半途而废。”
秦典紧紧咬住牙关,脸上满是纠结与挣扎的神色,但在沉思片刻之后,终于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顾易然的做法。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将天边染成一片橙红。秦典和何序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了星夜酒吧。酒吧内弥漫着昏黄而暧昧的灯光,宛如一层薄纱笼罩着整个空间。
他们的目光迅速扫视一圈后,定格在了二楼那里那个略显孤寂的身影上。秦典深吸一口气,仿佛给自己注入了些许勇气,然后坚定地朝着那个身影走去。
当距离逐渐拉近时,那女子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幽怨地看着走近的两人,轻声说道:“秦警官,何警官,你们可是迟到了一分钟呢。”她的声音在二楼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何序面无表情,冷冷地回应道:“小姐何必如此着急呢?要知道,从一开始就是您先破坏了规矩。您不仅在我们寻找药方的过程中偷偷派人跟踪我们,甚至还妄图直接抢夺药方。这可完全违背了我们当初交易时候所达成的共识啊!”
坐在阴影中的宁承夏微微动了一下身子,面具下的脸庞似乎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她轻启朱唇,反驳道:“何警官,您就别试图转移话题了。咱们彼此心知肚明,在这场交易里,谁都无法真正信任对方,又何必在这里装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呢?我派人跟踪您们,自然有我的考量;而您们未能按时交付药方,难道不也是一种违约行为吗?所以,咱们之间顶多算扯平罢了。”
听到这话,何序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就像两条毛毛虫在额头盘踞着一般,他的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要喷出火来,同时提高音量怒声吼道:“您三番五次地派人找我们麻烦,又是恐吓又是威胁!现在竟然只用轻飘飘的一句‘扯平’就妄图将此事一笔勾销,难道您真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宁承夏听到何序这番义正言辞的说辞,脸上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只见她微微眯起眼睛,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了何序的话语,单刀直入地问道:“少废话!药方带来了没有?”
秦典见此情形,连忙伸手按住了情绪激动、似乎还想要继续争辩下去的何序,并朝他轻轻摇了摇头,暗示他保持冷静。随后,秦典不动声色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如果再这么僵持下去恐怕会对己方不利。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略微泛黄的纸张。
那张纸看起来已经有了一些年头,边缘处甚至还有些许磨损的痕迹。秦典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然后递到了宁承夏的面前。然而,就在宁承夏接过药方并仔细端详了几眼之后,突然间,他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哼!秦警官,您是不是太小瞧我了?就凭这么一张粗制滥造的假药方,也敢拿来糊弄我?您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宁承夏一边冷笑着,一边用充满嘲讽与质疑的目光死死盯着秦典。
秦典心头猛地一震,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故作镇静地回应道:“小姐这话从何说起啊?这确确实实就是真的药方呀。”说话间,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想要隐藏些什么。
此时,宁承夏霍然站起身子,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地将那张药方狠狠地扔向了秦典。只见那药方如同一片轻飘飘的落叶般飘落在秦典身前,仿佛在嘲笑他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