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体面得接你回家。”
江靖尘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林月浅,唇角勾着笑,“小月亮,你不乖哦。”
林月浅嘴上贴着胶布,被两人按住肩膀,哼哼唧唧,只有露在外面的眼睛里看得出来她的愤怒。
围观的同学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周念一看着比自己高出快两个头的保镖,给了林月浅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报警,等出警的人赶到,林月浅早被人押走。
院长亲自来和警察解释,几人脸色一变,谁也不敢去山水居要人。
“他们这是绑架。”
周念一说。
院长送走警察后,督促她一句:“人家夫妻间的事,我们外人就别瞎掺和。”
“神马?”
周念一惊掉下巴。
林月浅被绑着四肢送上车,江靖尘姿态悠闲坐在她旁边,目光像是钉在她身上,看着她徒劳的挣扎,时不时笑一笑。
就像猫抓到老鼠,需要盘弄一下再弄死。
林月浅气不过,想用脑袋去撞他,身体失去平衡扑在他胸口,他顺势将人在怀里翻个身,垂下的眼眸透着诡异的深情。
“这么着急投怀送抱?”
“......”
她抬起下巴示意他撕掉胶布。
江靖尘倒也听话,还没完全撕掉,她愤怒的声音已经先跑出来,“江靖尘,你大爷的,放了我!”
江靖尘指尖将她嘴角发丝拨开,“合约都没到期,你说呢?”
林月浅顿了顿,“行,我就配合你到合约到期,你先放开我。”
“不跑了?”
“不跑。”
江靖尘也不怕她真的跑,今天的阵势只是为了警告她,他拉着绳子一端扯开。
少了束缚的林月浅重新坐好,气呼呼整理散乱的头发,一眼都不想看身边之人。
江靖尘却看到她手腕上的淤痕,让段涛中途停车去买药。
“你说你要是乖乖听话,也不用受这个罪。”
江靖尘借住车内照明灯,动作轻柔帮她擦药,“我都心疼死了。”
他边说边对上药的地方吹着气。
林月浅真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她压住火气,“合约到期,你就不能来找我。”
江靖尘手下一滞,须臾,他抬起眼睫,眼底一片冰冷,“林月浅,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林月浅冷漠:“我不是你的玩物,我有自己的自由......嘶......”
她感觉手腕一阵刺痛,低头看了一眼,又望向他。
江靖尘丢掉手里的棉签,“从你闯入我的房间,你的自由就只能我说的算。”
他捏着她的下巴,“林月浅,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谁。”
“......”
林月浅彷徨无措看着他。
所以,哪怕合约到期,他也不会放了她?
她转头望向窗外倒退的街道,真想不顾一切跳车。
但想想得多疼,最后,还是放弃。
车子开到北郊别墅区,是林月浅没来过的地方,多半是怕江家的人找到她。
江靖尘将人带到二楼主卧,“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
林月浅环顾一周,最后看向他,“你以为让我住这里,你家的董事长就不知道?”
江靖尘:“那不是你考虑的事。”
林月浅蹙眉:“我每天上课怎么办,这里离我学校那么远。”
江靖尘将人按下床坐着,“如果你不想起床,我可以叫你的教授来这里给你上课。”
“......”
林月浅不悦:“江靖尘,你这样很影响我的生活。”
“那是你的事。”江靖尘说:“我会尽量满足你的需求,但你必须住这里。”
林月浅微张着唇,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可又不甘心就这样继续被他摆布。
“是不是又想跑?”
江靖尘唇角勾着戏谑的笑,“尽管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把你抓回来。”
他双手插兜,躬下身与她视线拉近,“你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很愿意陪你玩,要不要带着你妈妈,一起玩?”
“......”
林月浅愤然站起来,“江靖尘,你如果敢动我妈妈,我跟你拼了。”
江靖尘跟着站直,“怎么个拼了?”
他来了兴致,“你倒是说说,看看能不能吓到我。”
林月浅:“大不了跟你一起死!”
闻言,江靖尘笑出声,看着她稚嫩却气场十足的模样,“好啊,我也想和你一起死。”
他语气柔和,像是在说一句情话,诡异至极。
“......”
林月浅胆寒。
依稀记得上次他拉着自己一起死的场景,他怕是真的做得出来。
江靖尘见她没招了,也不愿和她争执,抬手解扣子往浴室走,懒懒说了句:“过来,帮我洗澡。”
“......”
林月浅握紧拳头,压抑的闷了一声。
浴室内,水气氤氲。
江靖尘平时洗澡都喜欢躺着,这次他趴在浴缸边,露出背后被打伤的淤痕,交错的血痕狰狞,可以想象当时能有多疼。
他下巴枕着手臂,眼睫被雾气打湿,目光跟着她的动作移动,再也看不到她眼里的心疼。
明明痛的是背,可他的心更疼。
“林月浅,我要伤成什么样,你才会再次心疼我?”
他的声音染着湿气,在空荡的浴室里更显磁性,甚至带着淡淡的乞怜。
林月浅神色如常,“身体是你自己的,你都不爱惜,别指望别人会心疼你。”
江靖尘抓住她的手,捧在自己脸上,“可我就是想你心疼我。”
林月浅抽回手,眼神淡漠看着他,“我从来没有心疼过你,以前表现出来的所有,都是为了哄你开心。”
闻言,江靖尘眼眸暗淡。
林月浅捞起水里的浴巾,如常擦拭他的背,他身体不由一僵,似乎是伤口被泡沫蜇得痛,她让自己忽视那细微的颤动,继续擦洗。
江靖尘自认是个很能忍痛的人,可不知为什么,在她面前,他丝毫伪装不了。
他受不了抓住她的手腕,呼吸都乱了几分,“好疼。”
林月浅看着他被打湿的眼睫下,隐忍的眸光,抓紧浴巾迟疑几秒,须臾,丢进水里。
“那别洗了。”
她正要起来,手腕却被他抓牢。
“林月浅。”江靖尘依旧不敢相信,她竟真的无动于衷,“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演出来,以前你演得可真好,也不怪我相信你。”
林月浅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现在你知道了?我根本就是在演戏骗你。”
她盯着他渐渐泛红的眼睛,一句一顿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