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珍尖叫着不断质问祝霜,就连还算保持着冷静的宁以良此刻也坐不住了,跟着一同质问起祝霜来,还一手一人的抓着覃棠鹿和祝霜,手劲之大,显然没有放两人离开的想法。
对此情形,祝霜也觉得无奈,但他知道夫妇两人是担心儿子才会一直抓着他们不放,所以并不会做些什么,但他也担心宁淮的安危,因此只能耐着性子跟夫妇两人解释自己身上血渍的来因,为了证明还掀开衣服给两人看了肚子上的伤口。
好在夫妇两人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在亲眼见过祝霜肚子上的伤口后,还是渐渐冷静了下来,只是宁以良仍旧抓着他们不放,看态度似乎是想将他们赶出别墅。
从刚才开始,祝霜就注意到了夫妇两人奇怪的态度,这两人似乎是知道宁淮的下落,即使不知道宁淮究竟在哪里,但肯定知道一点内幕。
只是看夫妇两人的态度,似乎并不想告诉他们。
感受到手臂上的力度,又看到旁边明显被宁以良抓痛的覃棠鹿,祝霜的耐心告罄,他直视着宁以良的眼睛,冷冷道:“宁以良先生,请您先放开您的手好吗?”
面对祝霜的冷面,很显然宁以良并不放在心上,祝霜不过是个小小的助理,他不认为宁淮会为了祝霜出头:“很抱歉这位先生,您和您的同伴得立马离开这栋房子,否则我会立马以私闯名宅的理由报警将二位抓进去!”
夫妇俩的态度更加坚定了祝霜心中的想法。
但事关宁淮的安危,祝霜不可能会轻易放弃。
就在祝霜和宁以良扯皮的时候,宁老爷子带着几个保镖姗姗来迟了。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了争执中的祝霜二人和宁以良夫妇,将他们分开并询问过缘由后,宁老爷子瞬间变得怒不可遏,举起手里的拐杖就朝着宁以良身上敲过去,他大骂道:“你这畜生!你儿子现在都失踪了,你还有心思去纠缠别人!我看你就是欠教育!”
说着,拐杖就不断落在宁以良身上。
宁老爷子积威已久,宁以良不敢轻易顶撞自己的父亲,只能屈辱地闭上嘴让老父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
宁老爷子好像还不知足似的,一边敲一边骂宁以良:“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儿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招猫逗狗的,我看你每天给他擦屁股倒是开心得很啊!天天就知道画你那个破画,如果今天的事情不能解决好,我看你今天的画展就不要办了!”
三言两语,就敲定了宁以良的未来,对此宁以良还一句话都不能反驳。
敲完儿子,宁老爷子这才转向祝霜和覃棠鹿。
这不是祝霜第一次见到宁老爷子,但却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近对方,宁老爷子到底久经商场,身上积威已久,之一照面祝霜心中就感到无比紧张,他仅仅攥住拳头,手心里都是汗。
宁老爷子简单询问了祝霜两句,说话间,他也注意到了散落一地的衣服,肉眼可见的脸色越变越黑,话到最后,宁老爷子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等祝霜将事情经过快速跟宁老爷子讲述一遍后,宁老爷子向身后的保镖摆了摆手,只一个动作,保镖们似乎就明白了宁老爷子的意思,速度飞快地沿着那些衣服的方向走着,随后将一对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抓了过来。
这些人祝霜大部分都认识,都是豪门圈子里的富二代们,他们都是一些不会继承家中产业、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们,而那些女人都是会所里面被叫过来的,好在里面的人都已经成年,否则事情的性质可都严重多了。
公子哥们显然都认识宁老爷子,被抓的时候原本还怒火冲天地破口大骂,一到宁老爷子面前,面对这个首都龙头企业的董事长,一个个都像个鹌鹑似的,你挤我,我挤你,都争着往后躲,生怕自己被宁老爷子看见。
宁老爷子面沉如墨,他在沙发上勉强挑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狠狠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对着这些个公子哥厉声问道:“你们昨晚都在这里做了些什么,阿城和阿淮都去哪里了?这些你们要是不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你们就给我等着看好了!老头子我虽然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但和你们的爷爷奶奶倒也有些交情!”
说完,又重重敲了一下地板。
被宁老爷子这么一下,公子哥们都担心宁老爷子跟自己爷爷奶奶或者父母告状,瞬间将刚才鹌鹑似的自己忘在了脑后,争先恐后的开始讲述其始末来。
祝霜在一旁跟着听着,只是他越听下去,脸色就越是阴沉。
他没想到,宁城竟然会对自己的亲弟弟做出这种事情!
祝霜能从往日宁淮的一些言语以及宁家人对待宁淮的态度上明白宁淮跟宁家人的关系并不融洽,但他没想到,明明宁淮是宁城血浓于水的亲弟弟,宁城竟然还能做出将宁淮骗过来并将其关起来的举动!
不仅如此,宁城还请了一大堆纨绔子弟和会所里的小姐过来,在别墅里举办了一场趴体,这些个纨绔惯来喜欢那些声色犬马的事情,在酒精的引导下,身边又有那些漂亮的会所小姐,会做出些什么可想而知。
更过分的是,宁淮还只是个未成年,才堪堪十二岁,即便他表现的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这么早就接触到xing,宁城刻意选择在这个隔音不怎么好的别墅里举办派对,其目的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