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罪虽然早有预料,也认为自己绝对能扛得住,但吹笛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杀人罪的情绪感染没办法一直生效,等技能失效了,前排那些人的攻势,也就只有他能有机会躲避。
呵,带团队真难啊,他那时候还和队长说什么他也想当队长,难怪队长当时只是笑笑算了。
反抗罪保持着投降的姿势,路生的铲子还拿在手上,他说不觊觎是假的,这直接划破空间的能力至少能是个紫级道具,但他也要有命拿才行。
路生之前一直在看后台,对于观众席那边的事并不清楚,但他也知道眼前的玩家npc明显不是他想找的那个。
真品的罗明之欢现在已经被找到,现场一个镜面剧团相关的人都没有,抓个现行的破局方法只能放弃了。
路生叹气,伸手将命运之铲抵到反抗罪的脖子上,反抗罪没有丝毫动作,因为路生的动作不快,显然没有杀心。
然而他放心的太早了。
pong的一声。
举手投降的人影消失不见,地上只剩一个面带惊讶猝不及防的小人,趴在透明方块里跟着方块慢慢旋转。
[欸,怎么回事???]
路生看到附近频道刷出这样的消息,他把铲子放回背包里伸手从地上把方块捡了起来塞在了衣兜里。
被拎出来放风的小东西见到有东西来了还以为是食物,展开身子将方块包裹了起来。
于是路生看到附近频道开始刷屏。
[啊啊啊啊,什么东西!]
[触手走开啊!]
这个玩家npc似乎是个害怕软体动物的。
路生暂时没什么时间处理反抗罪这里,干脆把npc打包带走,看看之后还能不能接着触发任务。
他捡起水晶球抱着去了舞台,舞台上最中间的镜子被打开露出后面的小房间,散落了一地的珠宝首饰中有一个立台,上面摆放着一条熠熠生辉的银蛇。
路生在人群角落看向那些珠宝的位置,刚刚心思都在躲藏着的反抗罪那里,现在再想想才发现奇怪。
如果这事是镜面剧团的人做的,肯定不会把放东西的地点放在剧院里。
雨燕剧团来到这个剧院的时间还不到一天,别说知道这镜子后有个空间了,也根本不可能把贪掉的东西放在这里,放在剧团的车里或者尽快倒卖才是正常逻辑。
镜面剧团还真是冤种,找到的计划执行者全有自己的心思,最后坑到自己身上了吧。
路生一边看着场上的发展一边打开地图想看一下歌德的位置,歌德距离他不算很远而且还在移动中,不过,那个方向是城主府吧,他去那个方向干什么?
路生看了下歌德那里积攒的记录,原来歌德是在追杀一个玩家。
关掉地图后路生才想起自己明明有更简单的处理这件事的方式来着,还真是傻了,地图升级的新权限不在这里用还在哪里用啊。
他在地图上搜索“陷害雨燕先生计划的参与者”,地图上显示出众多红点,有隔壁剧场的那些镜面剧团的演员,有现在正在场上的蒂莫西和道具师,甚至更远的红点还不在安塞琉莱茵这个地图里。
路生顺着红点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怎么是他?
.......
观众们看到镜子打开后露出的满地珠宝开始毫不避讳的谈论起来,谈论的主角从刚刚的蒂莫西换成了现在的丝瓦蝼。
一道声音从观众中不知哪个地方传出来,“雨燕先生,这也是您戏剧的设计吗?”
雨燕先生看向观众们,其中不乏他的粉丝,戏剧天才雨燕先生的粉丝。
他摘下面具,露出昙花般精致静谧的容颜,青蓝色的眼睛像是雨后的天空。
雨燕先生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让这一幕在戏剧表演中出现,不过现实又何尝不是戏剧,我只庆幸主角是我,不会是旁人。”
他以咏叹调念诵道。
爱丽丝站在大开的镜子前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她没有进去拿取罗明之欢,劳埃德想要去拿也被她阻止。
蒂莫西反倒是人群中最轻松的,在爱丽丝身旁等待着回去被因特雷斯赶走的美好未来。
雨燕剧团里的演员和杂工们同样很闲,玩家们通过满江半红这个中转站猜测上午为什么雨燕先生会放了他们,现在又是被谁陷害的。
最后他们得出结论,要么是上一把的训犬师恰好在这里,要么是有人在算计,希望玩家和雨燕剧团可以两败俱伤。
在螺子青被忽视的时候,藏羊找上螺子青给了她一个玻璃小球并快速说道,“你要比雨燕先生先进行检测,然后趁机把这个交给雨燕先生让他使用。
如果雨燕先生不能洗脱污名,雨燕剧团就不能再继续演出,你们应该不想落到这一地步。”
她们处在后台队伍的边角,不会有人听到她们这里的声音,而后螺子青被藏羊推出了队伍。
路生抱着水晶球穿过人群走到雨燕先生面前,将水晶球往雨燕先生眼前一送,示意他开始检测。
虽然不知道镜面剧团他们找的计划执行者是谁,但现在这情况,只要会说话,雨燕先生的脱身应该是没问题了,他也就只用扮演好工作人员就行。
雨燕先生同样明白现在是他最容易洗清嫌疑的时候,他说道,“大家先安静一下听我说。”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蒂莫西小姐拿假的王的信物来陷害我和雨燕剧团的演员,她同时接触过真的以及假的王的信物,这是无法辩解的事实......”
一道声音打断他。
“如果是你将偷来的宝物替换成假的了呢?那些里面全是我们剧团的道具吧!”
道具师义愤填膺,并随手扯过了一个演员脖子上的项链,想要将之扯碎。
藏羊很倒霉的就是那个幸运儿,她没能在第一时间拿回项链,亲眼看到那人拉扯着项链。
道具师正怀疑为什么手下的这个项链这么结实,触感不像是他做的那些,然后他就被踹飞出去,南瓜样的身材在空中转了三圈,轰然嵌在了墙上。
他的背后巨大的羊蹄印如同烙铁的成果一般嵌在翻飞的肉中,那一击力道大的甚至将接触到的肉生生撕裂。
而攻击的发起者,藏羊在半空中停滞,然后稳稳落地,优雅的不像是在处理垃圾。
她小心的将因为惯性飞上空中的项链接住,拿出手帕小心的擦拭着。
擦完后她将项链重新戴上,冲着那边吱哇乱叫的一堆肉骂了一声,“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