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清盯着外头几人瞧了几眼,“全家酒楼占着京城酒业最大的份额,你们挣得银子应该不少吧!”
全斯年脸色一白,“钱,都到了二叔手上。”
有五皇子当后台,全荣之也不用什么阴谋手段,直接明抢,他们一家四口是直接从家里被赶出来的。
“哦?连银子都没有,那就更没有价值了!”赵允清脸上带着笑,语气淡淡的。
“全家除了玉仙醉,还有很多酒方,只要殿下愿意保我几人性命,我们潜心研究新的酒方,定能超越玉仙醉!“
全雯雪福身行礼,说话十分爽利,但声音却带着淮南女子的娇软。
赵允清饶有兴味的瞅着她,“这是你妹妹?“
全斯年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没有回应。
赵允清轻笑道:“你这个大男人我的确不感兴趣不如把你妹妹给我,我就保你们的性命,如何?”
全荣兴夫妻俱是一愣,心道不好。
全斯年额头上的汗滴落下来,还没等他回答。
“我愿意!”软糯的声音传出来。
全雯雪抬起头,直视赵允清,少女眼尾微红,带着水汽,但眸光坚定,“只要殿下愿意救我们脱险,我愿意!”
“雪雪!”全斯年一惊,这个赵允清可是京都里出了名的风流浪子,虽说没什么劣迹,可也不是自己妹妹这样的乖乖女惹的起的。
赵允清看着地上娇俏的少女,长的乖乖的,声音软软的,偏偏眸子里是坚定决然的。
他定了定神,看着她道:“我还没说让你干什么呢……”
“什么都愿意!”全雯雪道。
“呵。”赵允清轻笑一声,狐狸眼眯起来,还要说什么。
“行了,你啰里吧嗦的说什么!”赵允诚沉沉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程霖,你送他们去清王府。”
程霖嘴角微扬,抱着剑应声,“是。”
赵允清的笑容僵住,回头问:“为什么要送到我府里?!”
赵允诚淡淡的瞥他,“你不是看上了吗,我让程霖给你送回家。”
赵允清瞪他,“什么看上了!我那就是逗逗她!”
“哦。”赵允诚满不在乎的回应。
外面。
全家的几人愣了愣,“不,不用谈条件了吗?”
程霖冷着脸:“快走吧!”
赵允清转头,哭丧着脸,“不是,真送我府里去啊!”
“你不高兴吗。”
赵允清哭丧着脸:“我高兴个屁啊!”
……
不远处,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人摸了摸脑袋,“这怎么办,人还杀吗?”
另一人狠狠拍在他脑袋上,“还杀个屁!你打的过程霖那个死装货吗!”
“进了清王府就更不好杀了啊!”
“快回去禀报殿下吧,这事咱们做不了主!”
……
车内。
赵允清气闷道,“你干什么?这事又够五哥记我一笔了。”
“怎么?你不敢了?”
赵允清盯着他,“哼!我当然是不怕!我那不是……嫌麻烦嘛!”
“话说,这家伙敛钱敛的也太明目张胆了!有一个当总督的舅舅和一个受宠的娘就是厉害哈!能在这京都里横行霸道。”
“不过他这么迫不及待,不是上赶着当太子的靶子嘛!“
“父皇生辰宴上玩这么一手,太子和皇后一定恨死他们了!哈哈哈哈哈!”
”嗳!你没看见太子那表情,我还特地瞧了几眼,他面无表情,哈哈哈哈!不过,我猜,他在底下肯定把手都掐烂了!”
“总是那么一副我为了你们好,什么我都可以的虚伪表情,他还没有赵允煊招人待见呢!好歹那家伙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赵允清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
赵允诚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
半晌,突然道:“我听说你新收了个白玉的梅花纹薄胎玉壶。”
赵允清一愣,点头说道,“嗯,那壶用得白玉细腻无瑕,胎薄透亮,要是装了酒水,里头水影摇曳,漂亮极了!”
说完,赵允清表情奇怪的看向赵允诚,“怎么?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你不会要拿我的吧?!”
赵允诚抬眸注视着他,用眼神默认了他的猜测。
又补充道:“你可以去珍宝阁里挑一件别的,补给你。”
“你真要啊?这虽然算是件好东西,但也没有特别宝贝吧!”
赵允清倒没有舍不得,只是很奇怪,他宝贝多着呢,赵允诚为什么突然指了名要这个玉壶。
赵允清越想越奇怪,“况且……你平时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啊!你要这个干什么?”
看着赵允诚又不搭理他,赵允清“啧”了一声,“明明是你和我讨东西,怎么搞的还是我上赶着了!”
“送人。”
连问半天,赵允清总算从这个闷葫芦嘴里套出两个字,狐狸眼一眯,眼里全是兴奋。
连连发问:“送给谁?送给谁?!”
“闭嘴!”
“啧。”
…………
“殿下,这全家的人都被送去清王府了……咱们不好杀……”
“清王府?老六救他们干什么,难道也要开酒楼挣钱?和我打对台吗?”
赵允煊坐在椅子上,敲着桌子思考。
“车上应该还有七殿下,属下看见程霖了。”
听见这个,赵允煊脸一沉,冷笑一声,“哼!他俩最近倒是走的近,这个赵允清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肯回应我的拉拢,和一个杂种抱团取暖!”
“要不是看在他母族是齐家,颇受学子尊重的份上,我都不会多瞧他一眼,一个纨绔浪荡子!”
“殿下,那,那全家的人还要去杀吗?”
“不用管他们了,在京城,他们别想再拾起老本行了!”
“老六没那个胆子敢和我争!”
说完赵允煊眼神一动,“不用管他们了,你去带人帮全荣之把全家的产业清点清楚。”
下属马上会意:“是。”
全家酒楼在京城开了十几年了,且不说别的,光是五两银子一坛的玉仙醉就卖了多年,势必资产丰厚,赵允煊能赶走全荣兴一家,让全荣之当上酒楼的主子,但不代表让他手上捏着全家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