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有室友附和,“是啊,萧哥你找学弟学妹给我们又送花又送礼物已经够破费了。”
萧彬识笑说:“都是应该的,大家四年来对小麒照顾那么多,要说感谢,也合该是我感谢大家。”
李炎云拽住白朴往前走,“客气个几把,人家不都说了,感谢咱照顾小麒。”
见李炎云走了,其他人犹豫了几秒也急忙跟上。
晚上,齐麒心疼地看着男友空空如也的钱包,里面是一张毛票也没得了。
忍不住抱怨,“你也真是,不知道体育生饭量大,随便找家小面馆子得了,还西餐厅,可能耐死你。”
一回想起李炎云那夯货吃牛排跟他娘的吃薯片一样,一会儿一片一会儿一片,他就脑子疼,肉疼。
腰被抱住了,“有什么嘛,钱没了可以再挣,怎么,不相信你老公的挣钱能力?”
齐麒斜了人一眼,“再能挣也可不住这样造。”
一天上万没了,上万啊,他一个月生活费才六百。
萧彬识笑,“知道了,管家婆。”
“谁管家婆?”
“你啊。”
“我是管家爷,快,叫爷爷。”
“老婆”
“我让你叫的是爷爷,你喊个锤子老婆。”
“可你就是我老婆嘛,老婆,老婆……”
被一连叫了十几声老婆,齐麒怒了,“是爷爷,爷爷!”
差点被一拳擂到的萧彬识躲着说:“原来你喜欢爷爷这个称呼,行,小乖孙。”
“!”
操了。齐麒将人摁在床上,一字一顿地说是我是你爷爷,后面的一句你是孙子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对方:“嗳~”
齐麒:“……”
“萧、彬、识!”
闹了整整一夜。
更多的惊喜还在后面。
收到新手机时齐麒说不开心肯定是假的,但也不是特别没脑子的开心。
萧彬识两天前回海城了,手机是以快递的形式到手的。
齐麒摁住李炎云乱动的手,掏出旧手机给人打去电话,那边响了很久直到快自动挂断才接,不过齐麒也不急,他知道对方在忙。
一开口即是低低的笑声,“手机收到了?”
齐麒本来想发火的,斥责对方败家爷们的,奈何男人笑声太撩人,从耳朵一直酥到心。
李炎云缩回了手,酸溜溜嘟囔了句:“不就是一个手机,改天我让我妈把手机店直接给我盘下来。”
齐麒没搭理酸声酸气的兄弟,低头摆弄着茶几上的新手机回对面话,“嗯,收到了。”
“喜不喜欢?”萧彬识问。他猜是喜欢的。
然而齐麒答非所问,“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干嘛,又要算账,等我毕业了咱们住到一起了再算好不好,到时候你的是你的,老公的也是你的,都是你的,开不开心?”
海大曾流传这样一句话:“能得萧彬识哄一句,死了也愿意。”只因对方的声音太好听了,像珠子一样柔润,但这样柔润的声音却从不轻易说出暧昧的话,无论对男还是女。令人叹息。
齐麒的气是一点儿也提不起来了,但如果不说人两句显得自己很怂,他齐麒从不是怂货。
于是他故意加粗了声音,恶声恶气道:“谁要跟你住一起,少自作多情。手机算我借你的,等李炎云的健身房开起来,我成为金牌教练,一月少说五千,到时候还你更贵的。”
那头又笑开,“好,我等着。”
都说小别胜新婚,以前齐麒是不信的,现在现实逼迫他不得不信。耳朵痒痒的,心也有点痒,齐麒硬气不下去了,“你别笑了。”
“为什么,识哥的笑声难听?”
他倒希望难听点,“反正你别笑了。”
两人煲了一个小时的电话粥,直到李炎云喊:“别他妈打了,吃饭了。”
萧彬识听到了,哄着说:“乖,很快咱们就能再见面了,快去吃饭吧,饿瘦了识哥会心疼的。”
齐麒才恋恋不舍挂掉电话。简单收拾了一下拆开的快递,走出房间。
博一升博二暑假时间表下来了,与大学有很大不同,与研究生时期比也是少了不少,仅仅两周,而且导师还说不保证一定是两周,如果有特殊情况会将你紧急召回。
其他的学生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满,只有萧彬识,郑重点了头,“一切听老师的。”
在此之前父母问了他许多次什么时候放假,他知道打的什么心思,于是在告知消息时故意说很忙,只放了不到一周的假。
蒋红芳不满,“怎么还不到一周,小识啊,累不累?”
累。但回家更累。萧彬识自是不敢明说,他只说读博都是这样的,习惯就会好些。
蒋红芳不再说什么,心里盘算着时间不够,五个姑娘减掉两吧。不然传出去以为她蒋红芳的儿子没人要似的。
放假时间到。萧彬识没回家,他将小男友喊来了海城,两人先是海城溜达了两天,然后第三天坐飞机到滨城。
是萧彬识一早计划好的,在他读研读博期间与恋人游遍五湖四海,如果时间充足的话再去一趟北极,看极光。还有几个同性恋合法允许结婚的国家等。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在出柜后的两年里,由于父母难以接受,寒暑假期间他被迫到处去看心理医生,甚至差一点被扭送进戒同所。
“喂,萧彬识!”
耳边的声音将飘远的思绪拉回现实,萧彬识扭头望向坐在身边的大男生,“嗯,在呢。”
“你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儿?”齐麒问,从登机没多久这人就有点不对劲。
“是不是太累了?”昨天他们从早上七点起来一直到夜间凌晨两点才睡下,今天为了赶飞机又是七点起来。
萧彬识摇头,“不是,想起来一些事。”
“什么事?”
“我答应过你的事。”
萧彬识答应过他的事,齐麒皱眉,这可太多了,从在一起第一年起对方就说以后带他去哪去哪,他们一起做什么什么。
他试探着问:“坐摩天轮?”
萧彬识笑着摇头。
“那是,出国?去荷兰?”
萧彬识点头,“近了。”
近了的意思应该是他说对了一半,出国对,但荷兰不对。齐麒挠下巴,“嗯……丹麦?”
萧彬识还是摇头。
齐麒不猜了,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耐心有限。
“别打哑谜了,快告诉我,不告诉我你今晚睡地板。”
萧彬识唇角翘起,微歪着头打趣人,“呦,还学会威胁人了。”
然后腰肉就被掐了。
播报响起,飞机要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