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迎来鸡飞狗跳的一天,吵吵闹闹把周围邻居惊动了,有人差点报警。
白仲庸把自己关在卧室锁上了门,无论妻子怎么敲门都不开。
白静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够保守秘密的人,白金玉一番逼问,一五一十交代。
白静哭的泪都干了,“咱爸不是个东西,看着吴启阳非礼我,他非但不帮忙,还不让我跑,帮吴启阳拦住我,呜呜……”
白金玉气得要父亲一顿,跑上去一脚把门踹开,但被母亲拦腰抱住。
白金玉从来没有用这种态度对待过父亲,气得破口大骂。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陈娟不会跟我分手!”
“都怪你,我姐跟陈海本来是很好的一对,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你害的我们里外不是人,你把我们的婚姻毁了,这就是你要的?”
“有这样的父亲我感到羞耻,你不要脸,把我们的脸都丢尽了!”
“你枉为人父,为老不尊,我恨生在这样的家庭……”
白金玉气得不住骂,被母亲生拉硬拽拉回二楼沙发上。
白仲庸从始至终待在床上背对着门,一动不动。
这些骂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他在痛心跟大家族结亲的美梦破灭。
可白静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呢:“妈,我爸偷了吴家的LV包和手表,还有一个一百万的钻戒他说没有拿,可人家不相信,要把我们送到警察局,他转了一百万赔偿人家……”
“啊……”
张文爱听了身子一软,差点晕倒。
丈夫退休只能拿退休工资,而她过两年也退休,家里的收入大幅度下降。
可儿子金玉大学的费用不低。
这是准备给儿子买婚房的钱。
“死老头,你怎么还当小偷,你让吴家怎么看我们?”
张文爱跑进房间,跟床上的丈夫打在一起。
白仲庸不敢还手,他知道纸包不住火,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张文爱气得嚎啕大哭。
而白金玉得知损失了百万,伤筋动骨,突然没有底气继续追求陈娟。
没有钱就没有追女朋友的资格,那是自讨没趣。
白金玉变得心如死灰,气得不住抹泪,这个家一刻都不想待了。
而白静还不死心,“你姐夫怎么说?”
“他不让我叫他姐夫,我也不配叫他姐夫,他说管不住你,你明知道别人对你有想法,还送上门让人家搂搂抱抱。”
“不是的,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有咱爸在不会有事,谁知……”
白静急得什么似的,难道陈海这次铁了心?
白金玉失望的看着姐姐,“吴启阳看到你随叫随到,他知道可以跟你发生关系,这是明摆的事,你就不要装了。”
就连弟弟都怀疑,白静无比懊悔。
她已经无力解释。
“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都是阴差阳错,我太倒霉了。”
“你这是活该,姐夫一次次警告你不听,你以为不管犯下什么错,姐夫都会原谅你,但出轨这种事不一样,姐夫看到你无可救药,他会还一个女朋友,白给他都不敢要你。”
白金玉的一番话,好像把白静骂醒了似的。
她好像一直在作贱自己的路上。
“可我没有主动出轨啊?为什么会这样!”
眼看二楼还在打架,如果是以前,他们会急忙拉架,可现在没有心思管。
他们的父亲自从不当副院长,整个人就变了,心理不平衡,梦想拿回自己失去的。
这个家庭曾经一团和气,现在人心涣散,互相不信任,互相看不起。
“你把一百万要回来,不然我死给你看!”张文爱像疯婆子一样。
“那是给金玉买婚房的钱,没钱怎么给儿子娶媳妇?”
“陈娟那么有钱的人家,被你们搞砸了。”
“就连陈海都不想要白静了,都怪你!”
张文爱忘了她跟丈夫穿一条裤子,希望女儿成为吴启阳的男朋友。
一旦出了事,全部推在丈夫身上。
………
晚上十一点。
商会街大部分店铺打烊,徘徊在米线馆外面的白静看着停在门口的新车发呆。
现在的陈海是扶贫办主任,不但有一个每天都在赚钱的饭店,还买了新车。
这是张海霞告诉她的。
恍惚间发现,陈海现在的条件,配她这个科室主任绰绰有余。
当张海霞偷偷向她招手,在家洗了澡的白静,进入米线馆悄悄上了二楼。
张海霞挤眉弄眼,给了白静一把钥匙,鼓励她勇敢的进去。
她眼里,这是离阳县第一美女,就应该属于陈海。
张海霞以为只是一点小矛盾,毕竟前几天白静还在这里帮忙,跟陈海的关系看上去很融洽。
当白静用钥匙轻轻的打开门,里面有一个玻璃隔断,睡觉之人没有听到进来人。
而白静借着微弱的光线观察,发现墙上的画像全部收起来,堆积在一个纸箱子,估计要当垃圾扔掉。
她心里一阵紧张,本能的意识到,想让陈海原谅她,恐怕要花费一番辛苦。
在床边犹豫了一会,轻轻躺了上去。
发现枕头一边是湿的,心里一阵刺痛传来,鼻腔发酸。
白静想起弟弟说过的一句话,陈海放不下的是七年感情,而不是她这个人。
现在七年感情变味了,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躺在床上的陈海脑袋昏昏沉沉,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身子一僵,突然坐起来。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你怎么来了?”
被推开的白静十分尴尬,她就这么惹人讨厌吗?
“我来陪陪你,我知道你不会马上原谅我,但你不能拒绝我陪你。”
白静厚着脸皮,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脸红。
曾几何时,都是陈海求她,现在风水轮流转。
“你如果非要来,我管不了你,可让我复合是不可能的,通过最近这些事,我发现你很容易给我戴绿帽,不适合当一个妻子。”
“这里面有误会,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咱们冷静一段时间,你不要这么急下结论。”
“其实我早就有了结论,只是不死心罢了,我会尽快找一个女人,把你忘掉。”
陈海像死猪躺在那里不动,由着白静不断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