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玥眼神中闪过一丝柔软,微微起身,露出白皙的肩膀,上面带着丝丝红痕。
魏宴眼睛更红了。
花玥:“你听我说,不要说话。”
“嗯,你说。”
“我要走了。”花玥看着魏宴的眼睛,说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走?
这个字眼魏宴听不得。
他停下动作,眼睛红的可怕,咬牙切齿道:“走去哪儿?”
他就说花玥这么平静肯定不对劲。
在这等着他呢。
不对。
那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说。
魏宴不解。
花玥却不回答他,倾身亲了一口魏宴的唇瓣:“好了没事了,你可以继续了。”
说着,她动了动纤细的腰肢。
魏宴嘶了一声,却还是忍住了,继续逼问道:“你要出宫?”
花玥摇头:“不出宫。”
“真的?”
“真的。”
“不骗我?”
“不骗你。”
“那你发誓,若是骗我……”说着,魏宴停顿了下,眉梢微挑,认真地看着花玥,一字一句道:
“若是骗我,魏禾便死无葬身之地。”
花玥:“……”
“好,我发誓,若是骗你,魏禾便死无葬身之地。”
魏宴:“你还是不对劲,往日里你不会这么哄我。”
说着,他竟然有几分委屈。
花玥:“……”
真是。
她一巴掌拍在魏宴的头上:“做不做了?不做滚!”
魏宴:“……”
这才对嘛。
他动起腰身。
暧昧的声音再起。
倒计时15分19秒。
“姐姐,再来一次嘛,好不好,天还没黑呢。”
魏宴在花玥的脖颈处蹭了蹭。
花玥一把推开他,坐在床榻上,穿上了里衣。
漂亮的下巴微抬:“你也快穿上,我困了,要睡了。”
魏宴:“……”
行吧。
来日方长。
他也穿上衣服。
然后一如往日,魏宴将花玥抱在怀中,两人闭上了眼睛。
花玥突然道:“你没有公事要处理吗?”
魏宴眼也不睁,其实这些时日他也累得不行,此时难得放松,摇头道:“有父亲处理。”
他爹当了那么多年的太子也不是白当的。
花玥:“好吧。”
魏宴突然睁开眼,“姐姐,你该不会是在赶我走吧。”
花玥:“……你想多了,闭眼,睡觉。”
希望一会儿不要吓到你就好了。
花玥只是不想不声不响地离开。
以魏宴的聪明才智应该猜得出什么吧。
那样……
他应该不会太伤心。
哎。
下次还是不要招惹了。
感情事最难解。
还是走肾不走心的好。
是她低估了他的情感。
但,希望此时是她高估了。
……
……
倒计时1分19秒。
花玥睁眼。
看着眼前熟睡的男人,眉眼鼻梁无一不精致,宛若天地雕刻,花玥竟然有些舍不得。
她动了动,打算起身。
还是不要让他一睁眼就抱着个死人了。
多吓人。
结果——
“你要去哪儿?”
魏宴猛地睁开眼,按住了花玥的腰,眼神很是清醒。
“你没睡?”花玥有几分诧异。
魏宴哼了声,反问道:“你不是也没睡?”
花玥:“……你松开我,我要去如厕。”
“我陪你去。”
“……”
行吧。
大半夜。
两人起身,一起去恭房。
月光皎洁,落在两人身上。
花玥:“……”
无语。
她一点也不想死在厕所。
她停下脚步,魏宴侧眸看她,眼中带着果然如此的味道,哼笑了声:“不去了?”
倒计时19秒。
【宿主,你准备好,放心,无痛的。】
花玥没搭理它。
月光下,花玥抬头,认真地看着魏宴的脸颊,眼中闪过惊艳。
真好看啊。
她踮了踮脚,撅了下嘴唇:“再亲一下。”
“咳,这不好吧。”
说是这么说,魏宴动作是一点没慢。
上前一步搂住花玥的腰,温柔的吻落下。
倒计时10秒。
花玥推开魏宴,微微喘着气:“我,我好像要死了,你别怕。”
魏宴双眸如狼似虎般地盯着花玥的唇瓣,“刚刚都没死,亲一下就不行了?姐姐,你不行啊。”
男人嗓音清磁,带着戏谑的笑意。
花玥:“……”
确实。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有点类似于调情。
“你不要被吓到啊。”
“放心吧。”
“嗯,放心了。”
花玥抱住魏宴,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吸了吸鼻子,淡淡的玫瑰花香。
“你什么时候换的熏香?”
她声音很小,飘散在风中。
魏宴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自然听得真切,闻声眨了眨眼,抿唇道:
“你不喜欢吗?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的,对不起,是我自作聪明了,以后都不用了,好不好?”
他嗓音温柔,慢慢说着。
狭长漂亮的眼眸中满是对未来的向往。
在他看来,魏禾毁了容,结合刚刚发生的事,他笃定,花玥肯定不喜欢他了。
嘿嘿。
这一步棋他没走错。
棒极了。
花玥没吭声。
“你生气了?”
魏宴嗓音微乱,后退一步,想要看看花玥的脸。
却见花玥整个人腰身一软,竟是无力地要朝地上倒去。
“姐姐?”
魏宴一惊,连忙扶住她,顺手捏在她的脉搏处,为她把脉。
然而,毫无脉搏。
她就那样闭着眼眸,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毫无声息。
魏宴的心猛地跳了下,瞳孔骤缩。
“来人!”
“太医!”
魏宴抱起花玥的身体,快步地往外跑,不明白刚刚还好好说话的人怎么就突然没了声息。
他努力控制住已然要爆炸的大脑,用力回想两人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要走了。
——我好像要死了,你别怕。
——你不要被吓到啊。
不知何时,魏宴嘴边传来苦涩的味道,他才发觉已然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被魏宴疯狂喊叫而叫来的宫人看着男人抱着花玥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一时不敢上前。
毕竟这可是未来的新帝。
而怀中的……
众人连忙低下眼眸。
这是发生什么了?
……
魏宴只觉得脑袋仿若要爆炸,怀中人的身体越发的冰凉。
所以说,她早都要知道自己要死了是吗?
为什么?
自杀?
不可能。
为什么?
为什么!
“咳。”
一口鲜血从男人口中咳出。
“殿下!”
众人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