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你去帮平安一把。”白紫苏把离得近的几个人一把捞了过来,陈言在旁边辅助,替他们开路。
温清然点了点头,将夕颜放了出去,小狐狸当即就甩着大尾巴冲了出去,但是跑的乱七八糟的,
“啊啊啊,都是血,都是血,脏死了!”夕颜边跑边嫌弃,它可怜的毛毛啊。
温清然听着识海中的嚎叫,又看了看一步一个血坑的地面,心里也是泛起了心疼,让一只干净的小狐狸干这活也是委屈它了,出去可得好好补偿它。
祝平安余光看到像个小炮仗一样的夕颜,心上一紧,一个敏捷的翻身,将小狐狸抱在怀中,紧接着扔出一个杀阵阵盘,倒退数丈。
“你这小狐狸,你主人怎么放心你自己过来,这也太危险了。”祝平安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给小狐狸擦了擦脸,好好一个粉红幼狐,都快变成小乞丐了。
“嘤嘤嘤……”夕颜蹭蹭他的手撒娇,祝平安心下一软,“好好好,不说你了,下次可不要这么干了,太危险了。”
夕颜不满的跳了出去,一爪子撕碎一个人,高高的扬起狐狸头,仿佛在说,“我才不弱呢,没有比我更厉害的狐了!”
祝平安看得心惊肉跳,他猛地伸出双手,以最快的速度捞回小狐狸,紧紧护在怀中,紧接着,他借着这股冲劲顺势往旁边一滚,身子在地面上快速划过,带起一片尘土。
而就在此时,他的脚也没闲着,瞅准时机狠狠踢向对方手中那明晃晃的长刀,只听“哐当”一声,长刀被踢飞出去老远,在地上打着转,折射出刺目的寒光。
“嘤嘤……”夕颜蹭蹭祝平安的脸颊,祝平安无奈,“好好好,你最厉害了。”
祝平安一手抱狐,一手拍地,站了起来,正好和刚赶过来的温清然对上眼睛,两人立马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八卦游龙,阴阳相生;乾天坤地,巽风震雷;坎水离火,艮山兑泽;八卦变幻,杀阵成!”祝平安面色凝重,双手飞速结印。
杀阵之内,仿若修罗炼狱,八卦光影交错纵横,所到之处,血雾弥漫,惨叫不绝于耳,刀光剑影闪烁间,肢体横飞,鲜血如注,将地面染成一片殷红。
一旁的温清然目光锐利如电,手中紧握的破风棍早已蓄势待发,他猛地大喝一声:“破风,气爆!”
刹那间,破风棍上光芒暴涨,隐隐有狂风呼啸之声环绕其上,紧接着,那长棍如同一道脱缰的怒龙,裹挟着强大的气流径直朝着前方的敌人冲去。
“轰”的一声巨响,好似平地起了一声惊雷,强大的冲击力以破风棍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硬生生地在那密密麻麻的敌群中杀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点头,趁机朝聚集地点飞奔而去,耳边的喊杀声和血腥味让人头昏脑涨,祝平安手中不断捏诀,温清然手中的长棍已被鲜血浸透。
“这些人懂不懂什么叫害怕!”祝平安咬碎了牙,打打打,脑子里只剩下打了吗?!
温清然一脸无奈,“这都是幻境,他们不是真人,感受不到疼,自然不会后撤,咱们这些肉体凡胎自然比不过。”
祝平安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刀剑深吸一口气,他那淡颜系的脸上渐渐浮起烦躁,双眸中原本的沉静被一丝不耐所取代。
紧抿的薄唇也失去了往日的平和,微微向下耷拉着,下巴的线条因着内心的情绪起伏而略显紧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压抑着的烦躁气息。
一柄长刀突然如闪电般破空而来,寒光凛冽,呼啸生风,两人惊愕之余,迅速抬头望去,是陈言,她身姿矫健,如苍鹰掠空,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走!”陈言语气清寒,她手中长刀顺势一挥,恰似蛟龙出海,瞬间挑翻了一群蜂拥而上的敌人。
长刀砍在铠甲上,顿时火星四溅,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那声音尖锐而又嘈杂,仿佛是死神在战场上奏响的狰狞乐章,令人胆寒。
祝平安微微颔首,脚下轻点,迅速且敏捷地倒退一步,身形如鬼魅般悄然移至陈言身后。
陈言与温清然仿若两尊战神,并肩在前,陈言手中长刀挥舞,刀光霍霍,恰似游龙戏凤,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利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温清然的破风棍亦是虎虎生威,棍影重重,好似疾风骤雨,每一记挥棍都能砸飞一众敌手,长棍扫过之处,仿若秋风扫叶。
而祝平安在后方双手快速变换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的阵法符文自他掌心飘然而出,在空气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些阵法或困敌、或增幅,源源不断地为前方浴血奋战的二人提供着强大助力。
三人配合默契,犹如一体,在这惨烈的战场上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白紫苏宛如灵动的鬼魅穿梭于战场前沿,手中长鞭恰似灵动的毒蛇,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长鞭重重扫过之处,似有惊雷乍响,带起一阵呼啸的狂风,鞭梢所及,敌人如脆弱的稻草人般被纷纷击飞。
她另一只手顺势一挥,一把黑黝黝的爆炸丹如天女散花般撒向敌群,刹那间,只听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好似雷霆震怒,地动山摇。
爆炸之处火光冲天,汹涌的烈焰如汹涌澎湃的火浪般瞬间吞噬了周围的敌人,那些被火焰波及的人,发出凄惨的嚎叫,在火光中痛苦地挣扎、翻滚,浓浓的黑烟滚滚升腾,弥漫在空中,刺鼻的硝烟味混合着血腥气,令人几欲作呕。
“还是爆炸丹好用啊。”白紫苏感慨道,这杀伤力杠杠的,这次回去说不定可以出一个3.0版本。
“白老大,别耍帅了,这里要撑不住了。”苍屿阔偏头咳出一口老血,浮在他身边的铜钱都颤颤巍巍的,可见其灵力极度不稳。
这又是从哪论的称呼,白紫苏叹了口气,脚下疾踏,“来了!”
梵音与苍屿阔背靠背,喘息声剧烈,杀不完,真的杀不完,杀了一个还有一双,他快被榨干了。
“又来了!”苍屿阔肘了他一下,“这回你上,我喘口气,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