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这边,瞧见白染染和袁梦婷两人已经离开,沈煜枫三人也走出了办公室。
“枫哥,那个小妞真厉害啊,居然能把黄老狗那老毕登气成那样!”其中一名男子感叹道。
听到自家兄弟的话,沈煜枫嘴角微扬,轻笑一声,然后开口说道:“呵呵,黄老狗哪里是被白染染气的,你们怕是不知道,黄老狗这货以前就是个穷鬼。
后来不知走了什么运,入赘到了豪门里做了赘婿,这才慢慢有了些自己的自尊。
但黄老狗这货明明是穷人出身,却反而看不起普通人,而像白染染这样的私生女,他更是深恶痛绝。”
“枫哥,黄磊为什么这么痛恨私生女?”一旁的小松好奇的问道。
“大概是因为心里不平衡吧,他觉得他自己付出这么多努力,甚至舍弃了男人的自尊心,去给豪门当狗使唤,这才攀上了豪门,日后还得担心会不会被扫地出门,结果私生女却能什么都不做就一步登天。”
沈煜枫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似乎对黄磊的行为颇为不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鄙夷,仿佛在嘲笑黄老狗的虚伪和狭隘。
一旁的王添俊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都笑疼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笑声,然后慢慢地说:“哈哈哈,原来如此!还好黄老狗只是个吃软饭的赘婿,不然要和这种垃圾混在同一个圈子里,那可真就丢尽了豪门的脸了!”
看到王添俊如此失态地大笑起来,沈煜枫原本紧绷多日的心情也不禁放松下来。
接着,他转头对两人说道:“哦,对了,等你们回教室之后,记得把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一定要让白染染的路人缘彻底被断送掉。”
沈煜枫的话让一旁的小松不禁皱起了眉头。在他的印象中,枫哥虽然有时候做事挺混账的,但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一点活路都不给别人留。
带着内心的疑惑,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枫哥,我们干嘛非得对白染染下手呢?”
小松的话也引起了王添俊的共鸣,这也是他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
哪怕他们之前在怎么混账,但要让他们无缘无故去针对一个年仅四、五岁的小女孩,他们也很难毫无芥蒂地做到,但这是枫哥的要求,作为兄弟,即便心中感到不舒服,他们也会去做。
“嘘……别再追问这件事情了,你们只需要明白,这件事的背后一直是有人在推动着就行了。那个人,我们招惹不起,你们两人是我的兄弟,我才选择把这些事告诉你们的。”
沈煜枫的语气罕见地变得如此严肃,原本还想继续追问的小松和王添俊瞬间闭上了嘴巴,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
尽管心中对白染染感到一丝愧疚,但他们也只能自我安慰:“这并不是我们的过错,就算白染染要责怪,也不该归咎于我们身上吧。”
也许真是这件事让他们太紧张了,仅仅一个课间休息的功夫,全班同学竟然都已经知晓了办公室内所发生的事情。
待白染染和袁梦婷散完心回来后,她便时常察觉到旁人投来的充满鄙夷和厌恶的目光,更有甚者,路过她的座位时,还会“不小心”地推翻她的水杯,然后敷衍地道个歉就扬长而去。
白染染心里很清楚,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教室里绝对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她来到走廊找到沈煜枫,看到他在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之后,居然还能悠然自得地吹着冷风。
白染染只觉得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正在逐渐破裂开来,不过她很快就稳定住情绪,迈步走到沈煜枫面前。
“沈煜枫同学,你为什么要骗人说我偷了林怡的项链?”白染染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自从沈煜枫站出来指认她之后,这个疑问就一直萦绕在她心头。
显然涉世未深的她,还只能辨别那些显而易见的恶意,然而在这个社会,更多的是隐藏于暗处的恶意。
“我想诬陷你还需要理由吗?不妨实话告诉你,从你踏入帝临大学的那一刻起,我就看你很不爽了。”沈煜枫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屑一顾的冷漠。
“为什么?”白染染实在无法理解,她平日里跟对方也没有多少交集,对方到底为什么要对自己怀有这么深的恶意。
“该说你是傻白甜呢?还是其它什么,豪门轻易就能够捏死一个普通人,所以你觉得我做事还需要缘由吗?我只会在意自己的心情是否能够愉悦起来。”
沈煜枫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留下白染染独自伫立在原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是啊,豪门行事哪需要什么理由。”
她的手轻轻抚上了胸口某处,那里的伤口早已复原,但当时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她永远都忘不了。
感受着心中蔓延而出的难过,此刻白染染对于学校和同学的美好希望也渐渐幻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