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打你呀!”
司遥迅猛出击,对着杨来娣就是一扁担。
杨来娣直接被打懵了,怎么都没想到一向柔弱文静的司遥竟然会拿着扁担打人。
“岁岁,你怎么能打我呢!我是你杨大姐啊!”
“我打就是你!杨来娣你还有脸来找我,你当初是怎么骗我去死的,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没去找你报仇,你反而又想来骗我离婚!真当我是傻子,好欺负吗?!”
杨来娣肩膀和后背挨了几下,痛得她嗷嗷直叫。
“啊痛痛痛,岁岁我是为你好啊……”
“为我好?”司遥冷呵一声,挥起扁担怒抽她腿,“你为我好,我让你为我好。”
杨来娣跳来跳去躲,不慎踩滑,扑倒在地上。
刚下过雨,院子里积了水,她倒下去溅了一身泥水,模样十分狼狈。
杨来娣不放过任何卖惨的机会,司遥心肠软,每次她哭惨,都会得到她的同情。
“岁岁,我这次真的是为你好。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我不该说那些话,但我不是有心的,都是那个韩娇娇,她唆使我干的,她骗了我!”
“我知道你很生气,自从你嫁给混混之后,我心里也不好受,就跟千刀万剐一样,非常后悔。我真的知道错了,岁岁你一向善良宽容,再原谅你杨大姐一回吧,我们回知青点,继续做好姐妹……”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装,司遥放下扁担,抓了两把土扔到盆里。
大盆里接满了水,放在院子里晒热,然后晚上用来洗澡。
刚下了场暴雨,她只来得及收衣服,盆没收。
杨来娣看她放下扁担,脸上闪过喜悦,心想司遥这个傻子果然还是吃她这一套。
她当即讨好地谄笑道:“岁岁……”
“别叫我岁岁,你不配叫我小名。”
司遥面无表情地揪住杨来娣头发,用力将她头按到大盆里。
杨来娣失声尖叫,根本没得及反抗,脸就已经被按到大盆里,带着土腥味的脏水不断灌进口腔、鼻腔。
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她拼命挣扎,双手胡乱地挥打着,试图要把司遥推开。
但,司遥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弱不禁风的病殃子了。
杨来娣头被她按进水里,又抓起来,按一会儿,又抓起来,按按抓抓回来数次。
“司遥,你别这样……啊啊……杀人啦!”
杨来娣终于装不下去了,红眼了,气急败坏地吼道:“司遥!你别太过分了,你再敢把我按到水……”
司遥始终一言不发,用实际行动向杨来娣证明,她敢。
杨来娣嘴巴大张着,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噜声,双脚不停地踢蹬着地面。
司遥手臂都让她抓出了几道红痕,她倒没觉得痛,心里很痛快。
抓起杨来娣的头,淡淡地问她:“杨大姐,溺水的感觉好受吗?”
“咳咳咳……你这个……咳咳咳……贱人…贱人!”
杨来娣怒气上头,被水呛得脸色青紫,眼神怨毒地咒骂着。
司遥声音清冷而平静道:“水库大桥有15米高,我去年从桥上跳下去,啪的一声掉进水里,那一下特别痛,我直接就晕过去了,又被水冲醒,全身都好疼,嘴巴鼻子疼得喘不过气。眼睛根本睁不开,水好冷,我真的好害怕,我在等你来救我,杨大姐你不是跟我说好要来救我吗?为什么不来救我呢?”
话刚说完,院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司遥大惊,迅速回过头——
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院门口,震惊地盯着她。
司遥僵住。
杨来娣满脸惊恐地瞪着面前司遥,简直像是看到了恶鬼,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裤子上一片濡湿正在迅速蔓延开来。
并没有人关注到她的异样。
站在院门口的男人下一瞬就步履飞快地朝着司遥走来。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
司遥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手指微微地颤抖着,紧张又尴尬。
干了坏事被他当场抓包,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心里阴暗又恶毒的人……
“你个笨蛋,她欺负你,你不知道还手吗?!”
司遥懵懵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杨来娣:???
这男的眼睛是瞎了吗?
明明是在司遥在欺负她啊!
梁津生蹙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捧起司遥的双手,看着她手背、胳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这一看就是被人用指甲抓起来的痕迹。
他心像针扎般疼。
一向不打女人,此时动了真怒,·拳头握紧,转头脸色凶戾地瞪着杨来娣。
司遥急忙抱住他的手,“呃……那个……是我在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