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冷七打了个寒颤。
眼底闪过一抹阴险的光泽。
曲娇娇啊曲娇娇,你可还真是命大。
……
姜姒一觉睡醒,已经晌午了。
一想到昨夜先是被裴时屿给折腾醒,后又莫名其妙被人绑架。
姜姒一早的好心情都没了。
她下榻,边伸懒腰边走出屋外。
一把拉开门,姜姒砰!的一声又给关上了。
她站在原地,平复了好几秒,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后。
她才再次打开门。
然后………
姜姒的双眼就被闪瞎了。
面前,太阳底下发出金灿灿颜色,满满的百箱黄金,正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堆放在她门口。
边上,随从等候多时的万公公上前,“娘娘,这是皇上特意为您准备的百箱黄金,请您过目。”
一瞬间,姜姒瞳孔都放大了,她疯狂吞咽了咽口水,“这……这真金子啊?”
万公公被姜姒逗笑,他道,“皇上送的,还能有假?”
姜姒一时结巴着,“还还还百箱?!”
她满脸不可信。
裴时屿能有这么大方?
再说,她昨日不过是随口一说,今早她就看见了这百箱黄金。
难不成她明日再随口一说,她想要这帝位,他也拱手相让?
姜姒摇了摇头。
万公公苦口婆心,他比姜姒整个人还激动,“真的真的。都是真的。”
他边说边观察姜姒的小表情,还不忘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道,“娘娘,您看这普天之下还有哪位姑娘,能得皇上这般宠爱。”
“咋皇上,对娘娘的心意,那是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娘娘您就放一百零二个心。”
“只要您再过不久,为皇上诞下一位小皇子,这皇后之位,非您莫属。”
“而将来,咱们娘娘生的小皇子,也定是这东宫的太子,未来的储君人选。”
“娘娘,这泼天的富贵,您说是不是?”
闻言,姜姒沉默了。
她低下头。
其实,她承认,她对裴时屿动心了。
在很多个瞬间。
姜姒衣袖下面的手指,紧攥衣袖,泛起一抹冷白。
可是………她的寿命不过几个月。
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体内的蛊毒或许还会加速蔓延。
裴时屿是帝王,如今他的后宫没有别的娘娘,不代表以后没有。
光是这一点,她便接受不了。
他们之间,注定be。
与此同时,同一时间,裴时屿的屋内。
涂山剑前来汇报,“皇上,姜国前首辅大人沈宴也在大昭寺。”
“而且,娘娘私底下,与那人见过面。”
涂山剑不是很清楚,当年沈宴逼宫之外的其他事情。
对此,他很担心,男人眼底的神色都凌厉了几分,“皇上,为了安全起见,要不属下去解决了那微生璟。”
虽然,这两个月相处下来,微生璟这人是有点小聪明,鬼点子又多。
待人又真诚。
还收服了后宫一众对她怀有异心的奴才侍女。
可若涉及到皇上的安危,就算是当年姜国的那位长公主卷土重生,他也会杀了那人。
正在翻阅奏折的裴时屿,缓缓抬起眼眸,他暼向面前的涂山剑,“朕觉得,朕还命人先解决了爱卿吧。”
涂山剑:“………”
在方丈的带领下,裴时屿陪着姜姒用完膳。
姜姒一时贪吃,吃的有些撑。
裴时屿无奈,他拉上姜姒的手,在寺庙的石子小路上走着,散散步消消食。
“今早的礼物,殿下可还喜欢?”裴时屿冷不丁问。
其实,万公公已经将一切告诉了他。
他就是想亲口听她说。
姜姒百无聊赖,她边走边道,“喜欢,我很喜欢。”
这不是假话,这是真话。
裴时屿唇角上扬了扬。
猛然,姜姒整个人身子被人一把抱起,她双手下意识搂住裴时屿的脖子,娇嗔道,“你干嘛?”
不多时………
寺庙内的一尊偏僻的佛像后面,姜姒被人压在身下,她青丝凌乱,衣衫不整,美人儿羞红着脸,漂亮的美眸晕染上薄薄的水雾,眼尾噙着泪。
身上,男人宽大的身躯罩住娇小的她,他大掌一把扯下姜姒月匈前的小衣,修长的指尖,轻轻弯曲,覆了上去。
他低头,含\/?住身下人淡粉色的耳尖尖,言语呢语,“又大了呢~”
话里带着隐隐的自豪感。
听的姜姒脸色爆红。
她低头,猛地一口咬在了裴时屿的肩膀上。
“你混蛋!”她骂道。
美人儿的声音娇娇软软的,没有一点威慑力。
只会是致命的诱惑。
裴时屿修长指尖挑起姜姒那张美的摄人心魄的小脸,她的眼尾沾染上淡淡的红晕。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还不够!
他要她,与他一同沦陷。
甚至………比他更深。
情迷意乱之时,他伸出舌尖,轻轻舔舐,“殿下……奴想听你叫。”
他步步引诱,“叫给我听,好吗?”
姜姒一时头都大了,她不知为何,觉得今日的裴时屿格外的不对劲。
而且……还是在这种随时会有人路过的地方。
身前,就是寺庙的佛像。
身后,他俩正干着这种苟且淫—\/乱之事。
平日里,也就算了,今日………
姜姒死咬着下嘴唇,她挤出几个字眼,“裴时屿,这里不行。”
话落,裴时屿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
姜姒:“………”
裴时屿觉得姜姒此时此刻的表情可爱极了,他捏了捏姜姒的脸颊,一口应下,“好啊~”
姜姒眼里的光还没亮起,她就听见某人俯身在她耳边,咬语,“我是谁?”
姜姒指尖都在发烫,她别过脸,发丝黏湿,结巴着,“裴……裴时屿。”
………
此时,隔着一条石子小路,对面的凉亭下面,沈宴正坐在那里。
他的视线,顺着声音的地方看去。
那一刹那,裴时屿与沈宴,隔空对视—————
裴时屿低头,咬在了姜姒的肩膀上,惹的美人儿浑身颤栗。
传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他挑眉,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翳,极具挑衅的一个动作。
而对面的沈宴,手中的茶杯……碎了。
鲜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缝尽数流下。
他却一点也不知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