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科技总裁办公室，落地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给整个空间布满温馨。
纪云冲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阿玛尼西装，靠在真皮座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实木办公桌的边缘。
桌上的星巴克咖啡还在冒着热气，散发着醇厚的香气。
他却无法感到一丝惬意。
一切都是变数，没有一点稳赢的把握。
千算万算，没想到丹凤眼能反水。
因为她太熟悉自己了。
这世道，真是谁都不能相信。
纪云冲摇摇头，想起自己对她不薄，不到一年叫她赚了上百个亿。
为什么还要反咬自己？
\"叮铃——\"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巴斯。
\"纪先生，\"巴斯浑厚的声音透着愉悦，\"总部对你的提议很感兴趣。\"
纪云冲嘴角微扬：\"那就好。\"
\"不过，\"巴斯顿了顿，\"他们想看更详细的财务报表。\"
纪云冲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没问题，我让财务部准备。\"
挂断电话，他望向窗外。
远处的高楼大厦在阳光下闪烁着玻璃的光芒。
就在这时，秘书敲门进来：\"纪董，有人在楼下偷拍。\"
纪云冲冷笑：\"陈姿羽的人？\"
\"应该是，\"秘书递上平板，\"保安已经拍下照片了。\"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手里拿着长焦相机。
\"让他们去吧，\"纪云冲放下平板，\"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视频电话。
谢之烟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她穿着一件米色的真丝衬衫，眼睛有些红肿。
\"云冲，\"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星星今天在学校又哭了。\"
纪云冲心里一疼：\"怎么了？\"
\"老师说他英语太差，\"谢之烟擦了擦眼角，\"让他去低年级的班。\"
月月的小脸也挤进画面：\"爸爸，我也听不懂老师讲课。\"
纪云冲强忍着心痛：\"乖，爸爸找个英语家教好不好？\"
\"可是...\"谢之烟欲言又止。
\"之烟，\"纪云冲打断她，\"再坚持一下，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去找你们。\"
谢之烟勉强笑了笑：\"嗯，你自己也要保重。\"
挂断视频，纪云冲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鼻子有些发酸。
这时，何兰兰推门进来，她穿着一件香奈儿的套装，手里拿着文件。
\"云冲，\"她看着他疲惫的样子，\"要不要去吃午饭？\"
纪云冲摇头：\"不了，你帮我订个外卖吧。\"
何兰兰走近，把手搭在他肩上：\"别太累了。\"
陈姿羽的办公室里，水晶吊灯折射着冷冽的光。
她穿着一件深紫色的迪奥套裙，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的照片。
照片上，巴斯和杨帆正走出星月科技大楼。
\"查到了吗？\"她抬眼看向站在对面的助理。
助理低头：\"巴斯是瑞士信托的亚太区秘书长，杨帆是他们的法务总监。\"
陈姿羽冷笑：\"原来是想卖给外资。\"
她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给我查，\"她盯着远处的星月大楼，\"查他们最近的所有动向。\"
助理退出去，办公室又恢复了寂静。
陈姿羽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周，\"她的声音带着蛊惑，\"帮我个忙。\"
与此时，曼苏达国际学校。
谢之烟穿着一件香槟色的套装，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e in.\"校长是个金发碧眼的中年女人。
谢之烟走进去，努力用英语表达：\"my children...they have some problems.\"
校长微笑着示意她坐下：\"Yes, I know. but don't worry.\"
谢之烟听懂了一半，但还是点点头。
这时手机震动，是纪云冲发来的信息。
\"我找到了一个华人家教，今天就能去家里。\"
谢之烟看着信息，眼泪突然涌出来。
她赶紧低头擦拭，不想让校长看到。
但那滴泪还是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星月科技会议室。
纪云冲正在和巴斯视频会议。
\"总部很满意你的财务报表，\"巴斯的声音通过音响传来，\"但他们担心一个问题。\"
纪云冲端起水杯：\"什么问题？\"
\"有传言说，\"巴斯顿了顿，\"你和瑞信银行的官司可能会影响交易。\"
纪云冲放下水杯，眼神锐利：\"是谁告诉你们的？\"
\"抱歉，\"巴斯说，\"这个我不能说。\"
纪云冲冷笑：\"让我猜猜，是不是姓陈？\"
视频那头的巴斯明显愣了一下。
\"巴斯先生，\"纪云冲靠在椅背上，\"我可以保证，这个官司不会影响任何交易。\"
\"但是...\"
\"没有但是，\"纪云冲打断他，\"因为我们是受害者，不是加害者。\"
挂断视频，纪云冲掏出手机。
\"老张，给我查查陈姿羽最近和谁接触过。\"
夜幕降临，星月科技大楼的灯光依次亮起。
纪云冲的办公室里，投影仪正播放着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里，陈姿羽穿着香奈儿套装，走进瑞信银行上海分行。
\"这是三天前的画面，\"老张站在一旁说，\"她在里面待了两个小时。\"
纪云冲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扶手：\"还有吗？\"
\"有，\"老张切换画面，\"昨天她见了这个人。\"
画面上出现一个中年男人。
\"周明德，\"老张解释，\"证监会的副处长。\"
纪云冲眯起眼睛：\"她想从政策层面卡我。\"
\"不止，\"老张又调出一份文件，\"她还在收购我们的上游供应商。\"
纪云冲站起来，走到窗前：\"想断我们的货源？\"
\"是的，\"老张说，\"已经收购了三家。\"
纪云冲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突然笑了：\"让她收。\"
\"为什么？\"老张不解。
\"因为，\"纪云冲转身，\"我们的核心供应商早就签了长期合同。\"
这时，手机响了。
是何兰兰。
\"云冲，\"她的声音有些急促，\"陈姿羽来找我了。\"
纪云冲皱眉：\"她说什么了？\"
\"她说...\"何兰兰顿了顿，\"说你在利用我。\"
纪云冲冷笑：\"然后呢？\"
\"我当然不信，\"何兰兰说，\"但她说有证据。\"
\"什么证据？\"
\"说你和谢之烟早就计划好了，\"何兰兰的声音有些颤抖，\"让我当替身。\"
纪云冲握紧手机：\"兰兰，你信吗？\"
\"我...\"何兰兰沉默了。
\"算了，\"纪云冲说，\"你想信就信吧。\"
挂断电话，他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
就像陈姿羽眼中的算计。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谢之烟。
\"云冲，\"她的声音很轻，\"家教来了。\"
\"怎么样？\"
\"是个很好的老师，\"谢之烟说，\"孩子们很喜欢。\"
纪云冲松了口气：\"那就好。\"
\"对了，\"谢之烟突然说，\"我今天接到陈姿羽的电话。\"
纪云冲的手顿了一下：\"她说什么了？\"
\"她说...\"谢之烟的声音有些哽咽，\"说你和何兰兰早就有关系。\"
纪云冲闭上眼睛：\"之烟，你信吗？\"
\"我不信，\"谢之烟坚定地说，\"但我心疼你。\"
挂断电话，纪云冲一口喝干杯中的酒。
辛辣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
却比不上心中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