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啊啊?”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靳川被吓了一跳,他一脸惊魂未定的转身。
“费利克斯,你吓我一跳,怎么了吗?”
靳川的一惊一乍,看在费利克斯眼里就是被那只亚雌勾了魂。
难道……都是一样的吗?就算自小与社会脱节,没有染上雄虫的习性,也还是忍不住……要纳雌侍吗?
费利克斯知道自己此时的想法不对,雄虫纳雌侍本就是天经地义,若是靳川只守着他一只雌虫,反倒是离经叛道。
可为什么,就是难受……
他牵强的扬起笑,“雄主,要再收拾一个房间吗?”
靳川看见又一团糟的厨房,默默的捡起地上的土豆,“收拾房间干什么?”
“那位……”费利克斯跟在靳川身后,“雄主……不是要纳那位为雌侍吗?”
靳川一脸莫名的转头,却见费利克斯身上有股淡淡的黯然,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又行了,费利克斯这是在吃醋吗?活久见的,天大的进展。
他试探性的开口,“费利克斯,你觉得呢?我纳几个雌侍好一点?”
听见这话,费利克斯嘴角无意识的往下撇,原本上扬的弧度被一抹苦涩的线条打破,他张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强行咽回去。
“都好,雄主喜欢就好。”
他最终只说了这句话,本来就不该贪心,他怀着目的和雄主登记,以一具残破的身子换得安宁,别的雄虫的雌君都能给自己的雄主带来助力,而他带来的只有无尽的麻烦。
本就不配……
他苟延残喘了这么久,违背了信仰,折断了傲骨,没有了尊严,早就连活在这世上的资格都没有了,更别说……爱……
他哽着嗓子,“刚才那只亚雌,与您很相配……”
长的很漂亮,和他满是丑陋疤痕的身体不一样……
费利克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看见靳川越来越亮的眼睛。
真吃醋了啊?
“你一个就够了。”
靳川轻抚费利克斯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变魔术似的变出一朵玫瑰,是紫玫瑰。
在幽暗的光影里,花瓣的幽紫与瞳孔的色泽相互交融,似是从眼眸深处的幽紫生长而出。
“费利克斯,红玫瑰不配你了。”
“这枝花,我种了很久,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它叫蓝星,在那里,紫玫瑰,意味着独一无二的珍视。”
“这也是,我给你的承诺,我只会有你。”
靳川本来以为,一见钟情只是存在于童话里的虚言,他从来不信一个人因为一次碰面就控制不住的爱上另一个人,可是偏偏被打脸了,费利克斯就像是专门按着他的审美长的。
他身上的每一处,都是他的心之所向。
说他见色起意也好,色欲熏心也罢,他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欢他,不可自拔。
在情感这条路上,他每向前一步,费利克斯就如同受惊的蜗牛一样,迅速的缩回脆弱的壳里。
他在外面使尽了力气和手段,费利克斯就是不出来,原本以为,他捂不化这座冰川了,没想到,因为这次无意惹得桃花债,反倒有了收获了。
靳川心里的兴奋节节攀升,像是破土的春笋,抑制不住的从心底蔓延至眉梢眼角。
他极力控制面上的表情,装作深沉的把花放到费利克斯手里,“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来历,是不在意,还是……我在你这里,没有什么位置?”
“费利克斯,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我要是纳雌侍,你难受吗?”
费利克斯睫毛轻轻颤动,像是两只被困住的蝶,试图掩盖住眼里的悲伤与难过。
“……”
过了好久,久到靳川以为,费利克斯又要缩回他的保护壳里去了。
他听见费利克斯“自暴自弃”的声音,带着委屈。
“难受的……雄主……”
“我难受的。”
“您别要他,好不好?”
他最终还是按耐不住。
对于靳川的好,他曾有过疑虑,可此刻,那些猜忌都不再重要。
伪装也好,作态也罢,他就是喜欢上靳川了,就算一切是假,在冰冷荒芜的世界里,靳川是唯一的例外,就算是萨维安,也在看到他虫化为原形时害怕的躲开。
他甘愿一头栽进名为靳川的温柔漩涡,爱意疯狂蔓延生长。
“费利克斯,你要钓死我了……”
靳川把费利克斯抱坐在烹饪台上,身体挤进他双腿间。
他身上丝丝缕缕的信息素蔓延出来,笼在费利克斯身上,费利克斯闭着眼,凌厉的凤眼被打湿。(改过,没意思了,在wb)
“雄主……”
身体在颤抖,他为靳川情动。
靳川盯着费利克斯失控的脸,“不要叫雄主,叫老公。”
费利克斯的意识沉沦,脑海里混混沌沌,欲望升腾。
“老公……”
“要……”
要什么?
他不知道,只知道身子很渴望……
手里的玫瑰花瓣被揉碎,白皙纤长的手指微微颤抖,汁水自指尖溢出。
“啪”
花瓣散落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涩气的暧昧与撩人的情愫。
001不合时宜的跳出来。
[呵呵(?????) ,宿主,这边建议你停下。]
靳川猛地睁开眼睛,眼里含着快要溢出来的欲望。
“草!!!”
靳川呼吸急促,中途停下,简直要了他的命。
001瑟缩了一下身子。
[这边再建议,你给他点信息素,不然他会很难受。]
“滚!!!”
靳川拿起土豆就朝001甩出去。
[好嘞宿主,我这就滚。]
001麻溜的滚了,心里却把靳川骂的狗血淋头。
个傻叉宿主,要的时候叫我统子哥,不要的时候就叫滚,真是惯的你,就不应该帮你摘玫瑰哄人,看你拿什么表白,最后你老婆甩了你了,看你到哪哭。
是的,靳川变魔术变出来的玫瑰其实是求001飞到花圃里给他摘得。
这会儿001愤懑不平,觉得靳川没良心,追到人就一脚踢了它这个媒人。
靳川抱着人缓了一会儿,把身体里昂扬的欲望压回去。
细数下来,他现在这具身体,除了虫纹是假的之外,其他的都和雄虫一般无二,在虫族没有经过发情期的雄虫是不可以进行深度标记的,这样会影响以后的精神力发育。
所以,作为一只雄虫的靳川,只能按耐住自己。
费利克斯已经没了意识,正一个劲的往靳川怀里钻。
靳川轻叹一声,“真是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