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善额头冷汗直冒,他也没想到只是让江长远跪下道个歉,竟然惹得学生全体抵制。
如果因为学生抗议的事而取消比赛,那么他这个负责人也做到头了。
即便还有机会下调,能有现在的身份地位香吗?
权衡利弊须臾,许千善咬牙看向钟万胜,一切都是因钟武而起,现在也只能让钟万胜来收拾烂摊子了。
“钟董,不是我不帮您,现在的情况您也看到了。”
换句话意思,就是接下来的事他不会管,只能钟万胜自己摆平。
保自己还是保别人,许千善已经做出选择,钟万胜眼神转冷。
许千善见此讪笑两声佯装没看到,紧接着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静。
“请大家相信比赛方绝对不会做出内定冠军的事,这一点我向你们保证。”
“关乎人才的比赛,我们绝对做到公正严谨透明!”
“哦?你刚才不是说要取消我们的资格吗?”
江长远幽幽的接下去,让许千善恨的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他也没想到一个刚大一的学生,比他这个负责人还能拉拢人心,再不做出表态,让江长远继续闹下去,恐怕比赛就是个笑话。
“呵呵呵,刚才是我没有搞清楚状况,以为你们是因为比赛而起的争执。”
“现在既然不是,那自然比赛方不能阻止你们。”
许千善悻悻说罢不再言语,一是不想和江长远继续对话,生怕掉进语言陷阱。
二是多说多措,谁知道江长远会不会小肚鸡肠,逮着他那两句话,非把他钉在钟家阵营一方?
众人面面相觑,许千善就这么认输了?
感受着四面八方的视线,许千善面色不改心里发苦,他想认输吗?
他是不得已必须低头!
“钟万胜,你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比赛方不管私人恩怨,还有谁想管的尽管站出来,让诸位学子看看你们公司的代表都是什么货色。”
一句话让那些还想巴结钟万胜的人胆颤了下,许千善为什么突然改口风,他们太知道了。
不就是不想惹火上身?
同理,他们也不想因为一个外人的事,搞的自己公司名声臭了,哪怕这个人是钟万胜的小儿子。
偌大的比赛现场突然诡异沉寂,钟万胜脸上一丝红润显现,明显是动了真火。
“好好好!很好!”
“我的好妹妹教出的好孩子,果然是伶牙俐齿,哼,我就看你还能跳多久!”
钟万胜冷声说罢转身要走,钟武不乐意了。
“爸,他们还没给我磕头道歉。”
“啪!”
回应钟武的是响亮的一巴掌,钟万胜阴翳的看着不争气的儿子。
“还嫌不够丢人?滚回去!”
“爸,我……”
钟武还想争辩,但在父亲凌厉阴狠的目光下,瑟缩的低下了头。
无人站在钟万胜身后,以他单独的力量也无法左右比赛,只能不甘妥协。
闹剧结束,毕罗腾长舒了口气,旋即恨铁不成钢道。
“长远,我的祖宗,咱们是来比赛的,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能不能给校长保证。”
“再也不要胡乱惹事了,刚才……刚才要是校长再多说两句,咱们学校的学生估计都没法参加比赛。”
毕罗腾稍显埋怨,今天是侥幸让钟万胜退走了,可若是他铁了心和江长远斗到底呢?
“校长,我保证。”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先让对方三招。”
听了前一句话刚松口气的毕罗腾,听完后一句话血压瞬间飙升。
奈何此时许千善想赶紧转移众人注意力,直接提前宣布比赛开始,毕罗腾也只好压下心头千言万语。
有了江长远这么一闹,此次的比赛必然公平公正,无不例外江长远小组拿到了建模比赛第一名,顾青拿到了辩论第一。
而钟武没了后台援助,又经历大逼斗,本身心态不稳定,能拿前十的也跌到了二十几名。
“哟,比赛前是谁大言不惭说绝对能赢我们顾青来着?”
“江少这题我会,是他是他就是他,人群中的装比犯钟武。”
“你!你们……”
钟武心疼彻底崩了,被打了没找回场子,名次不如对方还被奚落。
怒气冲破了天灵盖,他赤红着眼握着拳要去打江长远。
“该死的江长远,我和你拼了!”
“住手!”
钟万胜冷声呵斥,成功让失去理智的钟武找回半分理智。
这个时候再和江长远起冲突,不是典型的把把柄交到他手中吗?
其他人钟万胜不放在眼里,但经过之前的争锋,他不再轻视江长远。
“识相的在清北四年乖乖完成学业后,直接回北宁,别再回来。”
“如果你胆敢把手伸到京都,那么整个钟家都是你的敌人!”
“哎哟喂,钟小狗和钟小粪忽悠你儿子来对付我,难道没告诉你们父子俩?”
江长远戏谑的看着钟万胜,不忘给钟孝旺兄弟俩找点事情做。
钟孝旺神色微变,忙上前制止。
“江长远你别胡说,我和你什么关系没有,在我眼中你只是敌人。”
“二伯,江长远惯会花言巧语,他说的话你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信。”
“啧,这么怕我说出来,莫不是做贼心虚?”
不理会钟孝旺的眼神警告,江长远掏了掏耳朵,神情不屑。
钟万胜瞥了兄弟俩一眼,看到他们慌乱的神色后心底一沉。
“你认为你说的我会信么?”
“当然……不信。”
“嘿,不过你可以去查,钟白鹤名下公司股份为什么下跌,他又为什么消失了两天。”
说罢,江长远招呼小胖子一起扬长而去,留下原地钟万胜神情陷入沉思。
之前旺诚互娱股份下跌,截止今天形势依旧呈下趋状态,钟白鹤只汇报是暂时的,看来里面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念及此,钟万胜不善的神色看向钟家兄弟。
“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带你们回老宅,去老爷子面前说?”
“二伯,我,我们……”
“说!”
钟万胜沉声一喝,钟孝诚当即吓破胆。
“都是江长远搞的鬼,是他创立了游戏公司和我们家打擂。”
“我爸只是犯了个生意人都会犯的错,被江长远拿住了把柄才导致股份一直下跌不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