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星的话,张队长冷静到了极致的眼中暴起了寒芒。
“凶手改变了作案目标的挑选规则,要吗凶手试图用她转移我们的视线。”
陈星诧异的同时。
立刻就瞧见,坐在椅子上的张队长,整个人,忽然有些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说道:“但无论结果如何,都意味着,金香玉并非我们重点调查的那个幕后黑手、”
这话,令通知了警员去搜寻董香秀的警花凌兰,顿时美目震惊。
“张队,你说什么?”
“不可能是金香玉了!”靠在椅子上的刑警队张队长,用手揉着太阳穴,道:“之前4名死者,都与小寡妇金香玉有仇怨。”
“所以,这个金香玉,是我们的重点怀疑目标。”
“因为她极有可能,会因为仇怨雇凶杀人,因为这四个人,在5天前,与她在响马村大集上发生了口角,第二天开始,这四个人每天死一个。”
“而且,她准备明天离开响马村。”
“种种迹象,都表现出明确的因果关系,符合她雇凶杀人报复后,逃离响马村的推论。”
警花凌兰立刻说道:“对呀,她明天就要离开,今晚,董香秀消失,可能就是她最后一个目标。”
张队长苦笑,摇头道:“董香秀和金香玉相处得十分融洽,她的容貌,身材,学识,财富,能力,任何方面,都不足以威胁到金香玉,她没有理由让人去杀她。”
“更何况,董香秀和董香莲,一直在金香玉的身边,今晚要是董香秀出了事,她就走不了。”
“因为我们可以明确的,以案情调查为由,留下她。”
“所以若她是幕后主谋,她绝对不会碰董香秀。”
说着,张队长,从一旁的本子上的嫌疑人之中,直接一笔将小寡妇金香玉划掉了。
“可……这……张队!”警队之花铃兰,神情,变得有些焦虑。
毕竟小寡妇金香玉,可是重点的怀疑对象,也是她和张队,重点调查的嫌疑人,现在,眼瞧着,张队果断的从嫌疑人名单上,将小寡妇金香玉划掉了,凌兰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而且,更令警队之花铃兰焦虑的是。
除了小寡妇金香玉,警方掌握的证据,就只有一双42码,在集市上随便买,村里家家有的劳保水靴鞋印。
其他的嫌疑人,身上都有疑点,但疑点却都不重。
当刑警队的张队长将小寡妇金香玉,从嫌疑人的名单上划掉之后,整个连环杀人案,在一瞬间回到了原点。
没有明确的证据,没有明确的线索,整个案件,再一次被重重的迷雾笼罩。
因为这小寡妇金香玉,就是唯一能够和之前四名遇害者,产生因果关联的嫌疑人呀!
“如果不是小寡妇金香玉,这真凶会是谁?”
凶手还在行凶,而案件毫无线索,心中对于案件的侦破已然有些绝望的警队之花凌兰,情绪几乎崩溃。
“他跑不掉。”神情疲惫,但眼中精光闪耀的张队长,却镇定的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董香秀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也许破案的关键线索,就在她的身上。”
刑警队的张队长,话音刚落。
凌兰的电话响了。
她立刻接听电话,并开启了免提。
“董香秀的痕迹消失了,我们正在扩大搜索的范围……”
听到电话另一边的警员,传回的消息,警花凌兰的情绪越发的消沉,而且,亲眼见过了死命遇害者现场的她,已经对董香秀活着回来不抱希望。
甚至,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董香秀香消玉殒的画面。
这样的压抑情绪,令凌兰绝望得几乎无法呼吸。
而此刻,一直在指挥室的陈星,听到警员说董香秀还没有找到,便皱眉道:“我去吧,虽然这些年没在村里,但周遭的环境我熟。”
听到这话,眼神已经绝望的凌兰,顿时重燃起了希望。
“对,陈星你就是响马村的人,你去找,也许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
一旁压力巨大,十分头疼的刑警队张队长,也是眼神一亮,说道。
“没错,陈星拥有着很强的推理能力,且熟悉周遭的环境,你去再合适不过。”
陈星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出了指挥室。
眼见指挥室的门关上了,一名青年警员,眼见,警队之花凌兰,满眼希翼的看着陈星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开口说道。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陈星的确了解周遭的环境,但是别忘记了,那些联防队员,比他更熟悉环境,他们找不到,陈星就更找不到。”
顿时,凌兰面色苍白。
而于此同时。
指挥室外。
村委会走廊里的休息椅上,已经哭红了眼的董香莲,金香玉,一瞧陈星从指挥室里出来了,立刻起身迎了过来。
“怎么样?”
“人还没有找到,我去!”陈星道。
听到这话,董香莲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毕竟,响马村里,那几个恶妇被杀,虽然全村的人都在议论,但并没有人伤心。
可董香秀不一样。
她青春,漂亮,单纯,心地善良。
一想到,她可能已经死了,董香莲的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
反而是一旁的小寡妇金香玉,听到这话,立刻从董香莲的手中,将电瓶车钥匙,塞到了陈星的手里,红着眼道:“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也要找到她,带她回来。”
陈星点头,拿了钥匙,就往外走,没有打扰在老村长办公室的香秀父母。
明亮的路灯下。
响马村的夜,越发的漆黑。
众多的警员和联防队员仔细认真,地毯式的搜索了许久后,依旧没有找到董香秀的下落。
“这人,八成是没了。”
“哎,可惜,董香秀这个漂亮又善良的小丫头了。”
“这黑天瞎火的荒郊野地,想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放弃吧,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不可能找到她!”
就在联防队员心中都已经放弃的同时,将小电瓶车丢在距离董香秀家不到两百米的路边,下了车的陈星,轻车熟路的,踏着一排水泥桩,来到了一个用水泥板盖着的地窖旁,蹲在地上,叫道。
“香秀,香秀?”
顿时,地窖里,哇的一下,就响起了香秀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