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惢心,李玉皱了皱眉,还是过去了,这样的分割不是一两日便可以的“怎么了,惢心。”
惢心含羞带怯的看了李玉一眼“皇上已经很久没有来翊坤宫了,而且娘娘担心皇上身体,最近……”
李玉看着惢心距离自己几步外的身子,虽然声音温柔,但是眼神里流露的却是另外一种“奴才只是奴才,皇上的心意奴才也是摸不透的,只是奴才想只要娴妃娘娘念着皇上,皇上也不会辜负的。”
李玉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惢心,娴妃身边是非多,你还是早早出宫和江与彬成婚安稳度日吧,娘娘提携之恩,赐药之恩,这么多年也算还完了。”
惢心看着毫不犹豫转身的李玉,攥了攥手心,有些茫然也有些解脱,她也害怕李玉求娶,作为近身伺候的惢心也知道自己主子其实不算什么真的良善人,惢心觉得自己还是要好好替自己筹谋一些。
李玉找了个空隙去了永寿宫,看着倚在进保怀里的意欢,嘴角的笑顿了顿“今个娴妃那边来养心殿,事后留了惢心探听消息,奴才已经表明了分割意思,只是怕主儿您听了言语觉得奴才不诚。”
意欢摸了摸李玉的眉眼“遥遥若高山,面如玉盘身玉树,李郎乃翩翩公子也,是惢心没眼光,你也不必怕我不高兴,我这人最是大度。”
李玉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不高兴,自己的主儿夸自己也理解自己,可是爱是独占,他们作为奴才没得选,可是主子…“您谬赞了,奴才当不起。”
意欢在李玉唇角亲了亲,塞了个葡萄给他,然后李玉就脸颊通红的去忙了,他真的是溜过来的,能溜最主要原因就是永寿宫里养心殿近的很。
弘历觉得自己没有表现好,伤了意欢,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腻歪在永寿宫里不走了,虽然睡得是素的,但是弘历感觉却和原来不一样了。意欢也很忙碌,李玉值夜那就是浅尝辄止,进忠那就是勾人的狐狸精,不把人折腾的抬不起手不罢休,无师自通了许多花样,把意欢伺候的也是舒爽的很。
“我总觉得,你是不是对我采阴补阳了,瞧瞧公公这颜色,真的是叫人喜欢的紧。”意欢最喜欢的就是进忠眼里装满了她的身影,每每望向自己时候带着一股子祭献之感。
进忠抱着意欢,一边回话嘴还不老实的在意欢身上亲着“只要主儿喜欢,奴才便是死了也甘愿的。求您疼疼奴才~”
感受着蹭着自己的那小东西,意欢觉得这人就是喂不饱的饿狼“你怎么就喂不饱呢,瞧我身上被你啃的,眼瞅着没一块好皮了。”话虽这么说,可是人还是纵容着回应进忠,听着自己耳边的喘息。
“狼行千里吃肉,奴才可不就是看上主儿这块肉了,自然是百吃不厌的。嗯…主儿……”
这靡靡之音叫听惯了的沉烟和暮雨都有点受不住,两个人搓着自己胳膊,傀儡也会汗毛倒立的。
“暮雨,这个进忠有点骚气了。”
“可能是因为有竞争?我听着李玉公公也不弱于进忠,那小模样也叫主儿怜惜呢。”
“我觉得进保是最得便宜的,日日守着这永寿宫,现在白日里都不用咱们伺候了。”
虽然背后说主子不好,但是他们二人现在真的是瓜田里的猹,每天都在看这三个人花样争宠,而她们主子隐晦的偏爱进忠,努力的一碗水端平,真的是,啧……
长春宫
富察琅嬅头疼的看着底下坐着的一群人“嫔妃职责就是伺候好皇上,皇上爱去哪儿也无人可以干涉,本宫也只能规劝,不能做主。”
“可是娘娘,咱们都几个月不曾迎来圣驾了,这温舒贵妃也太霸道了吧,就是娴妃得宠咱们也能见到皇上,喝点汤呢,如今连口汤都没有了。”嘉嫔本来铆足劲争宠的,太后位置不敢想了,多生孩子还不行?
“是啊,臣妾们也都许久不曾见皇上了,皇后娘娘~”
本来在门口守着顺便吃瓜的赵一泰看见意欢步履款款的扶着暮雨的手到了长春宫,打了个激灵喊到“温舒贵妃到~”
意欢似笑非笑的看了赵一泰一眼,本来她是不准备来的,但是这些人这么天这么聚众讨伐她,眼瞅都要成什么妖妃了,自然是要来看看的。意欢轻扫了一眼殿里站起来的一群人,讥讽,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微微屈身抚鬓“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
“臣妾\/嫔妾等给温舒贵妃请安~”
“臣妾已经许多日不曾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虽有心但无力,今晨身子爽朗许多就特意过来给娘娘请安了,只是来迟了还请娘娘恕罪。”
意欢眉眼带笑的看着富察琅嬅,哪怕知道这人不怀好意的来了,也知道她说的是借口,但是只能生生忍下,富察琅嬅想着族里传来的消息,只觉得心都要裂开了。失子迟迟未曾有孕,加之两家姻亲关系,富察琅嬅现在收到的信都是赶紧叫意欢有孕,共同抚养皇子,他日璟瑟下嫁富察家。
“无妨,你身子骨弱就好好的调养,也好早日延绵皇嗣。只是,身为天家妃嫔意欢你还是莫要任性,好好劝一劝皇上雨露均沾才好。”
意欢端起茶盏闻了闻,浅浅喝了一口,至于下药?富察琅嬅没那么心,有心的素练最听富察氏的话“臣妾虽有心劝诫,可是这是中宫皇后职责,若贸贸然开口那不就是臣妾僭越了,到时候风言风语一传叫诸位觉得臣妾不敬中宫那就不美了。”
“作为皇上妻妾都应该劝诫皇上,是非在人心,若因惧怕流言就放任皇上,才是失职。”青樱直接接过话头,端着架子,遮掩不住眼里的嫉愤。
意欢笑意盈盈的看着富察琅嬅“娴妃,不敬上位不分尊卑,犯上越权,罚抄宫规,女则,女训各百遍。皇后娘娘觉得如何?还是说需要本宫禀报皇上裁决?”
意欢也不想针对这癫婆啊,主要是这癫婆端不住架子了啊,她本来是想过来听一听这些怨气深重的人酸盐酸雨,再好借此推一推弘历的。
“皇后娘娘还在,怎么能轮到温舒贵妃你惩戒嫔妃,更何况娴妃娘娘……”
“放肆。”意欢放下茶盏看着急不可耐跳出来的海兰,装鹌鹑的重人,沉默不语的富察琅嬅,意欢嗤笑出声,施施然起身扶着暮雨的手离开了,临走那抹挑衅的笑容,富察琅嬅反应过来想拦时候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