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萦满足他的要求了,指着烧得乌漆麻黑的荒野,“咯,你要跟我换,把这地翻了吧!”
冷逍双眼立马像注了灵气般,灵活的看着时萦:“真的吗?”
时萦没回,抱起女儿就回家。她的动作告诉了冷逍答案。
桑梓正在帮四个娃娃准备吃饭的小碗勺,看到来人,“回来了,我正准备出去找人呢!几个小孙孙的饭菜做好了。”
时萦赶忙拍一溜串的彩虹屁!逗得桑梓眼尾都多出了两条线。
花落和燕来下学回来,见到自家娘亲在家,叽叽喳喳的讨论在夫子那里学的什么?
相比于活泼的燕来,花落腼腆,时炣和时灼两个是几个孩子的小长辈,又年长一些,行事较成稳一些。不过下学回来都喜欢逗四胞胎,常常趁人不注意喜欢把他们抱起来。那个场面把秋实冬香等人吓的面无血色!
陪了孩子两天,时萦决定明日就去验收开荒结果。
吃过早饭,时萦才慢悠悠的去地里。眼前的一切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冷风看到时萦,特神气的从远处飞奔而来。“小姐,怎么样?你说的一天十亩,两天二十亩,今天是第三天,还没过完,不够十亩?”
时萦围着他转了一圈,“可以呀,两天跟我整出过二十亩来,看来你非常合适开荒。刚好,此处荒野盛多,全交给你了。”仔细听的话,就知道她说这话时,有多咬牙切齿!
冷风看着茫茫一片枯草和灌木,心里悲凄凄!这么大片地,自己要开到猴年马月去?
时萦刚应付完冷风这里,冷逍也来凑热闹。没好气的道:“你又来干嘛?”
冷逍:他不就刚来吗?怎么在小姐这里用上又了?不过他也就心里想想,嘴上却说:“小姐让我开的荒野做完了。”
时萦背着手,“去看看?”
时萦指着面前坑坑洼洼的的地,“这些坑你准备留下来盛雨水吗?”
“这个,那个,不是刚开始干没掌握好技巧吗?小姐不信你看,除了这几个坑外,其它的地方都很平整的。”
时萦:“我好像规划的荒野没这么多吧?”
冷逍尴尬的咳了咳,“那个,不是练习一下开荒技巧吗?练习着就给整多了一点点。真的不多,就这五亩的样子。”
“什么?五亩?你这是给我整出多少活来?你们是嫌我干的少,多给我找点活?”
冷逍:“小姐,别气,大不了,活我们干了?”
“种地锄草施肥,你来?”
“我来?”
“你会吗?”
“嗐,谁天生就会的?不会就学,我相信我不笨的。”
时萦看到这么多地就眼疼,“行,你来你来,全都是你的!现在你去牵牛,把刚开垦的地再翻耕一遍,五天后种麦子。”
“啊?还要翻耕,这不是翻好了吗?”
“不一样,书上说,要深耕,地要多翻耕,才能种出好庄稼!”时萦不知道书上有没有写,反正她现在不爽极了,两天给她整是二十几亩地来,不找个地方出出气,那哪成?
冷逍现在虽然不能用武功了,但挥着牛鞭,慢悠悠的跟在牛身后,也是一种快乐的体验。
冷漠冷霜冷夜没有接到命令要干什么?几人这两天在冷逍和冷风边上开垦荒野,中间就隔了一片松树林。虽然地质差,不适合种地,但松树和青岗树生长得很好。
他们看到了冷逍耕地,询问下才知道他们开垦的地还得翻耕一下。几人的乐趣立马又转移到耕地上。不到一刻钟,都牵了一头牛来耕地。
还好他们耕地都是选择自己开垦出来的荒野,不然得打起来。
由于有一片松树林挡着,冷风并不知道松树林另一边的情况,还在屁颠颠的开垦荒野。要是松树林里的杂草树枝清理过,一眼就能看到对方。显然,止处不足五十丈长宽的松林里,还没有人腾出手来清理。
五天一晃而过,早晨凉风习习,时萦赶紧打一套拳驱逐凉意。
冷漠他们把农具准备好,冷逍把麦种扛出来,几人就往地里走。
时萦看着原本的荒野翻耕的平平整整的,难得的夸了他们一句。她不知道现在有多满意他们,一会看到几十亩地时就有多嫌弃!
时萦依旧是拿着书本指挥,冷逍满脸黑线,“小姐,你这个做法是不是人们常说的,临时抱佛脚?”
时萦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现在又不是在做学问,需要积累知识。我现在是在积攒种地经验,没学会前,必须的照本宣科。”
冷逍:呃,有道理,即便没道理,他也没有可以发表的言论,那就暂且当她说的对。
几人在麦袋那里推搡着彼此,时萦不解,“大清早的,你们这是?”
几人闻言瞬间站直,冷风道:“我们几人在想谁撒种子合适,现在有小姐在,还是你来合适。”
“哟,你小子多大点,就知道给你家主子安排活了?”
冷风:这话要他怎么接?脑袋转了一圈,马屁不要钱的拍。
时萦打断道:“都别废话了,拿走锄头干活!”
几人按照时萦的要求,在地上掏出浅浅的线沟出来。再让他们把底肥撤上,之后麦种撒在上面,最后覆上薄薄的一层土。
教完就回家陪孩,才不管几人怎么干?谁让他们不声不响的开垦这么多地来?成心想累死她,那她就让他们做,让他们体会一下自食其果的味道。
时萦走后,冷漠几人彻底放飞自我了。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开始时几人推三阻四,不愿意第一个干。
“你们不来,我来咯!”冷风说着就捡起一根木棍,找准位置,向前一挥,一条沟渠出现了。
冷雨用手测了一下深度,“阿风,深了一点哟,得重来。”
冷风挠挠头,“应该没关系的吧?”
冷逍:“深浅都能长出芽,可明明是一起种的麦子,一边出土了,一边还没动静,你说主子会不会想这一处我们忘了撒麦种?”
冷风闻言,只好把沟渠复回原样,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