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幸被纪长歌押注的三宗亲传都愣在了原地,他们满脑子飘的都是:押什么注?押多少万?押一百多少?
纪长歌看着眼前呆滞的人,走过去拍了拍谢云阔的肩膀。
“不要这个表情吗,我也就押了一百万,按照离恨宗一比十的赔率你们凌云宗也就赔我一千万而已。
凌云宗财大气粗,自然不会将区区一千万放在眼里的!”
其余人都是一言难尽地看着纪长歌,一千万?还区区?你踏马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看着眼前几人都对自己怒目而视,纪长歌接着开口。
“你们也别这么激动,这也是一场双赢么,你好我好大家好!”
一直没说话的陆一鸣拧眉看着纪长歌,“你管这叫双赢?”
纪长歌重重点头:“我一个人赢两次,怎么能不叫双赢呢!”
众人傻眼,你忽悠我们去你那里下注还不够,还偷偷去我们的场子里下注?现在还跟我说这叫双赢?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缺德成这样吧?
纪长歌听到了拳头握得咔咔作响的声音,他立即后退到自家师姐身后。
拉着几位师姐火速逃离作案现场,他可不傻,挑衅完了对方当然要跑了,不然估计又是一顿社会主义铁拳在等着他。
眼看着纪长歌要跑,神机门和凌云宗的人当即就要去追,却被刚刚一直站在纪长歌身边的林枫拦了下来。
林枫此时张开双臂,死死拦住要去追赶的人,口中大吼着:“你们不要冲动,纪长歌已经跑了,大家还是各自回去吧!”
谢云阔怒视林枫:“你少来,要不是你在这拦着纪长歌能跑?你给我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此时陆停云站到了林枫身边,凉凉地看了眼谢云阔。
“你是要打谁啊?自己技不如人输了比赛,又能怪谁呢?难道开了盘口还能不让人下注不成?”
谢云阔默,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感觉不揍纪长歌一顿实在是出不了心里的那口窝囊气。
此时其他几宗的人都在看戏,就连拿到了历史以来最差成绩的无名剑宗都感觉心里没那么难受了。
果然,只要有人比你更惨,你就不觉得自己惨了。
他们只是输了比赛,而那三宗不止输了比赛,还有赔一大笔灵石。
此时傅青夜不禁感到庆幸,幸好他们宗门没钱开赌局,否则怕是也逃不过纪长歌的祸害。
谢云阔长叹一声:“早知道我就在离恨宗的盘口押他们胜了,好歹能回本不是!”
听闻这话陆一鸣眼神一亮:“唉?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押了离恨宗胜啊!
我个人貌似不但不亏钱,还赚了啊!”
陆一鸣一激动就顺嘴说了出来,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立即捂住了嘴。
可是已经迟了,一道道凶狠的目光瞪向他。
陆一鸣后退:“不是,我不是……我我我……”
陆一鸣还没想好怎么狡辩,这些人就一拥而上,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依稀可以听见有人低吼:“妈的,凭什么我们都亏钱就你一个人赚钱?”
“就是,我们抓不着纪长歌还抓不着你?”
一众亲传都在围着陆一鸣揍,其中向来以成熟稳重着称的傅青夜踹的最狠。
大比结束,离恨宗的一行人乘坐飞舟下了天阙山回到云城。
原本的计划是比试一结束他们就离开这里回宗门的,可大比出了这等意外,魔族的手已经伸到了他们内部,他们几位宗主还要商议一番,要怎样将这个内鬼给揪出来。
飞舟上,纪长歌将那三张押注的单据给了师尊云醉墨,让她去讨债。
纪长歌敢保证,这个时候只要他一去兑换赌资,等来的绝对还有其他几宗的亲传弟子。
云醉墨笑得见眉不见眼,欣然收下了纪长歌给她的单据。
这不是轻飘飘的三张纸,这可是三千万啊!
云醉墨至今不敢相信,就参加了一次大比,她们困扰了她们离恨宗数百年的困境就这么解决了?
云醉墨一见到其余几位宗主就豪气的把单据拍在了桌子上,大吼了一声:“还钱!”
正常来讲开赌盘的是三宗在外的产业,跟他们这些宗主是要不着钱的,赌资直接去他们下面的商铺提取就可以。
可那三宗的宗主看云醉墨这架势,哪里敢说不还啊?
当场便拿出传讯玉简让商铺的人送来一千万灵石,虽然他们是宗主,但也不可能随身携带这么多灵石。
之后云醉墨便心满意足地和几位宗主商议起了正事,他们商量着如何将丹宗的这个内鬼给揪出来。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商量对策之时,丹宗已经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去见了禁闭中的江抒晚。
此时两人的谈话已经到了尾声,那人穿着黑色斗篷,背对着江抒晚,整个面容都被遮盖,声音也是刻意改变过的。
“你不用知道太多,只需记住我嘱咐你的事情即可,剩余的无需你操心,这阵子就消停一些,静待时机即可!”
江抒晚点头:“我知道了!那我该怎么联系您?”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有需要的时候我自会找你!”
说罢,那身影一闪便消失在江抒晚眼前,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那身影消失后,江抒晚露出一丝有些狰狞的笑容。
“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你们所有人所有人都在逼我,纪长歌,你和你的那些师姐都去死吧!
师父,师兄,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而此时的几位宗主还在商议怎么揪出内鬼,对于江抒晚这里发生的事情完全是一无所知。
云醉墨回到住处时面色不太好,几名弟子正纳闷师尊这是怎么了呢,随后便见到她身后跟着的叶含山。
叶含山一进来便对着纪长歌道:“长歌,本座有些话想要和你聊聊。”
纪长歌诧异,脱口而出:“咱们有什么可聊的?”
叶含山黑脸:“让你来你就来,我在那边等你!”
说罢叶含山举步走进一个空房间。
纪长歌不明所以,看向云醉墨征求她的意见。
云醉墨虽然不悦,还是微微点头。
叶含山都亲自过来了,于情于理长歌都不该拒绝,主要是叶含山目前对长歌没什么坏心,毕竟两人之前也有师徒的名分,她也不好横加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