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清急忙捂住母亲的嘴巴,偷偷瞥了刘善一眼,抱怨道:“娘,您又提这些陈年旧事!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王氏连连点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你都嫁人了,要我说啊,你要抓紧时间生孩子,趁我和你爸都还年轻……”
刘善惊愕不已,岳母这脑回路,逆天了!
这时,王氏突然转向刘善,面带微笑地说道:“生孩子不只是女人的事,你也得努力才行。”
“啊!”李婉清羞得抬不起头。
刘善露出了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这时,李破虏开口道:“贤婿,从明日开始,你就随我去府衙上值吧,何主事把你划归到我手下了。”
刘善一百个不愿意,穿越前他是个拳击手牛马,穿越后,他只想成为躺平的牛马。
李破虏看女婿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愿意,可女婿不上值,自己就没有提拔他的理由。
“每日辰时点卯,午时放班,如何?”
只上半天班?
刘善犹豫了下,见岳父大人表情严肃,不像能商量的样子,只能无奈答应了下来。
李破虏表情依然严肃,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小样儿,这驴啊,只要上了套,就由不得它了。
到时候忙起来,保准他忘了放班。
临近中午,王氏本想一家子吃饭庆祝,没想到何琼突然来访,拉着李破虏就往外走。
“嫂子,知府大人在梨花楼设私宴,庆祝李兄高升,命我务必请李兄前往。”
王氏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忙连声道:“去吧,快去吧,别让知府大人久等。”
……
第三日下午,李婉清和林南嘉在刘善房间里,等了整整一个上午。
未时,刘善姗姗来迟。
李婉清有点小情绪,但也只能憋在心里,她轻声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难道是府衙事务繁忙?”
刘善犹豫了一下,在心里纠结要不要回答。
不回答吧,显得自己无情,可回答吧,又怕她会管上瘾。
好在李婉清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想知道刘善晚归的原因。
她继续说道:“让南嘉给你说一下卫府的近况。”
林南嘉开口道:“近两日,卫家四处寻求帮助,却一无所获。许多人一听说对方是宋家,便立刻摇头拒绝,唯恐避之不及。”
“琇莹私下告诉我,她、她……”
李婉清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但她的反应依旧显得紧张。
刘善心中暗叹,他是真没想到,这三个妮子之间的友情竟如此深厚!
林南嘉接着说道:“琇莹说,若真到了那一步,她会顺从地嫁给宋伯文,然后在新婚之夜与他同归于尽。”
李婉清满脸焦急,“刘善,你说她怎么那么傻?我们都劝不了她。”
林南嘉红了眼眶,“她问我,如果我处于那种境地,我会怎么做,我……”
她的话未说完,但刘善已经明白了。
换作是他,他也会选择以死明志,同时让宋伯文陪葬。
突然,李婉清感到一丝庆幸。
庆幸自己嫁给了刘善,尽管他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刘善绝对比又老又色又贪婪的宋伯文要好得多。
想到这里,李婉清先瞪了刘善一眼,然后拉着林南嘉的手,一起谋划扳倒宋伯文。
刘善被瞪得莫名其妙,更让他感到困惑的是,三个平民百姓,居然凑在一起密谋推翻一个正五品大官。
简直荒谬至极!
如果这事发生在现代,就好比普通人想要推翻副市长,绝对不可……
刘善突然想到了实名举报,只要操作得当,普通人还是有那么一丝希望推翻副市长的。
不过,实名举报的前提是必须有证据,但他们现在别说证据了,连线索都没有。
由于刘善一直沉默不语,李婉清和林南嘉很快就没了话题。
李婉清叹了口气,轻声道:“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袖手旁观。这几天辛苦你在卫府多搜集消息,有任何变化都要立刻告诉我。”
林南嘉点头应允,起身告辞。
李婉清送走林南嘉后,并没有回到刘善的房间,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遣走琥珀后,独自坐在床上发呆。
刘善见李婉清没回来,倒也乐得清闲,他打算小睡一会儿补个觉。
然而,刚闭上眼,他就被田福贵叫醒了。
这种时候,刘善自然是有起床气的,他怒气冲冲地看着田福贵,等他解释。
田福贵开口道:“老爷派了衙役过来,请您去府衙审案。”
刘善不满道:“不去,昨天刚答应我下午放班,这么快就变卦了?你去告诉那个衙役,就说我病了,去不了府衙。”
田福贵劝道:“少爷,老爷找您,您就去……”
刘善打断了他的话,“要不这样吧,你刚好会验尸,你来当这个书吏,也算是能一展所长。”
田福贵听到这话,差点跪下。
他躬身解释道:“少爷,我只想当您的仆从,您别误会,我绝无二心。”
说到这里,他急忙往外走,“少爷,我这就去回绝衙役。”
刘善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去。
没过多久,田福贵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满脸焦急。
“少、少爷,大事不好了!”
刘善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他只是想补个觉,怎么就这么难呢?!
“说吧,出了什么事?怎么不好了?”
田福贵语气急促地说道:“少爷,您看这个!”
刘善头不动,斜着眼睛看。
那是一块沾染血迹的木制铭牌,正面刻有c+o=co,而背面……
刘善立刻跳了起来,眼神锐利地接过铭牌,仔细审视。
果然,铭牌的背面,刻着一串数字“”。
田福贵对这块铭牌并不陌生,因为它是刘善亲手制作的。
当初与葛玉娘分别时,刘善见她处境艰难,便赠予她这块铭牌,嘱咐她若在金华县遇到困难,可持此铭牌前往沧州李府寻求帮助。
田福贵不解地问:“老爷怎么知道这块名牌与您有关?”
刘善随口道:“他手里有一个铜制的。走吧,带我去见那个衙役。”